第三百六十三章 帐中春色

    第三百六十三章 帐中春色 (第2/3页)

个人收藏品。与之相近时期的多数重要个人收藏,在清末到民国时期的社会动荡中,基本都已打散,“其中大部分藏品已流出国门,成为欧美国家有关中国青铜器艺术收藏的主体”,或者“重新组合”,难觅旧貌了。

    展览的第一部分“吉金有声 记名载史”即是以容庚先生捐献广州博物馆的商周青铜器为主,甄选越王剑、曾大保铜盆、息伯铜卣等珍贵有铭之器,展示商周时期铭文的行文规范、主要用途和重要历史价值。

    澎湃新闻此前曾撰文介绍,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容庚在燕大的一大重大贡献就是为燕京大学搜集古物。1929年1月12日,容庚建议燕京大学国学研究所成立考古研究室,搜集古物。容庚为燕大购买青铜器等古物,看起来当然是为燕大服务,其实也是对燕大的回报。1928年4月前,容庚虽然有购买书籍碑拓等古物的习惯,对青铜器以及甲骨也很感兴趣,可是因为囊中羞涩,只能望洋兴叹。1928年4月28日,他开始购买青铜器。这天的日记记载:“余向不入古玩铺之门,以囊中着涩,爱而不能得,徒系人思也。今辰会计主任范天祥约往古玩铺买古钱,先到琉璃厂访古奇,为购汉镜及古刀布十数枚,价二十元,因事他去,余与明义士到尊古斋,购得一易兒鼎,价五十元。又一三羊镜、一得志小玺,价八元”;“易兒鼎,《西清古鉴》箸录,余第一次购古器,乃廉价得此,殊自幸也。鼎盖后配,尚合式,《古鉴》无之。三羊镜铭:‘三羊作竟大毋伤兮。’文字花纹、色泽均佳。”(151—152页)这篇日记,把容庚收藏青铜器的原委以及第一次收获的欣喜,都写得清清楚楚。而其此时出手收藏青铜器的关键在于燕大待遇丰厚,使得容庚有财力支撑这项爱好。

    容庚先生收藏的青铜器中,最负盛名的,是一件错金工艺的最早期实物——春秋中期晋国大夫栾书所铸的“栾书缶”。(现藏北京历史博物馆)。错金铜器,以兵器居多,而铭文字数较少。“栾书缶”不仅是铜器所书的上乘,而且缶之器铭盖铭中共有48字之多。故容老对此器绝为珍爱。

    广州博物馆展出的一把二千多年前的越王剑出土于陕西,剑格左右侧皆以鸟虫书体铸刻“王戉”二字,两面共八字,剑色为水银古,时至如今,依然锋利,削铁如泥。剑脊含铜量较多,韧性好,不易折断;刃部含锡高,硬度强,可见其性能优异,锻造技术优良,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展出的越王剑 容庚旧藏

    说起这把剑的收藏过程,还有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1931年,容庚先生在北京式古斋初得此剑,开始时误将“王戉”理解为《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的“卿王戉”,因此没有予以重视,把此剑转卖给了另外一位铜器收藏家于省吾。后来容庚先生在《周汉遗宝》一书时,发现“戉王矛”,即刻反应过来,“王戉”二字应为“戉王”,该剑是为“越王剑”,价值颇丰,为该剑的转手深感可惜。后来又发现一个新的契机,容庚先生偶然得到了师旂鼎,而此鼎的收藏价值同样十分巨大。于省吾听闻后,对此鼎非常感兴趣,希望容庚先生可以割爱转让。借此机会二人几经商议,才最终达成以师旂鼎换越王剑。越王剑至此才回到容庚先生的手中。

    中山大学教授曾宪通在《容庚与中国青铜器学》中说:“从1928年先生收藏昜兒鼎起到1949年在岭南获‘十年陈侯午敦’止,中历20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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