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两座坟茔
正文 第三章 两座坟茔 (第2/3页)
千里大漠,也曾横行过几载。
熟知,他们的刀尖刚伸出大漠,两个头领就被人干掉。
被一把毫不起眼的弯刀干掉。
干的如此轻松。
如此迅疾。
一群大汉嚷嚷着要复仇,要雪恨。
可仇人在哪里?
火堆前,十几个彪形大汉赤膊而跪。
一个个被反绑住了双手。
一个个瑟瑟发抖。
夜幕下的大漠,的确寒气逼人。
但谁知道,让他们发抖的,是大漠中的寒气?
是背后明晃晃的板刀?
还是,心头的那个梦靥?
那是个何等恐怖的梦?
一个鬼魅一般的黑衣人!一把鬼魂附体似的弯刀!
仗着流沙帮的大旗,策马扬鞭,纵横大漠的那会,何等风光!
想想小酒馆中那个愚笨的酒保,那等人物,在大漠上,何曾敢抬头正视过他们?
茫茫大漠,无际无边,瀚若星海、宽如长天。
他们横行大漠。
他们就是大漠的天。
大漠上极少下雨。
也少闻雷声。
马帮主马问天的名字,就是大漠中一声惊雷。
仗着这三个字——
大漠有什么,他们就有什么。
他们要什么,他们就有什么。
他们想什么,他们就有什么……
熟料,就在几个时辰前,一个寂寂无名的黑衣人,一把弯刀,不容他们看清,大当家二当家的脑袋已经搬了家!
它们的脑袋搬的是那么快!
一点声响都没喊出来……
莫非那真是地狱中走出的勾魂使者?
一阵夜风吹过,一群光膀子的大汉抖得更厉害了……
少帮主马枭。
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身披重孝,手提板刀。
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恨那个鬼魂般的黑衣人。
更恨这群临阵逃脱的懦夫。
他父亲马问天在时,咳一声,便是大漠上空一声惊雷,跺一脚,就是一场地震。
仗着流沙帮马问天的威名,年关年底收租,那个流民敢推诿半句?
就这么一个人物,就这样被人砍了脑袋,还摆在桌子上。
一群废物,平日里只知道混吃混喝。遇上一个什么黑衣鸟人,眼睁睁看着当家的被砍了脑袋,一个屁都不敢放。
连两个头领的的尸首都不曾抢来。
只顾自己逃命。
这种废物,留之何用?
明知帮主殒命,却无法发丧。
欲要寻仇,却不知仇人在何方。
堂堂流沙帮,何曾受过这种欺辱……
越想越窝火,越想越生气。
突然,只听得马枭大喝一声,高高举起板刀,一刀下去,早将一个赤膊大汉砍翻在地上。
几个大汉大惊失色,纷纷趴倒在地上,死命磕头、苦苦哀求。
少帮主那里听得进这些,噼里啪啦,一会功夫,将这群懦夫全剁翻在地上。
骑在马上的大汉们发出一阵群狼般的嚎叫。
十几个赤膊大汉倒在地上,血水渗入沙子,转眼即干透。
夜风阵阵,寒气愈加袭人。
少帮主翻身上马,余怒未消,大声喝到:“来啊,将这些个废物拖出去,扔到大漠中喂狼!”
几个小喽啰一阵怪叫,抛出绳索,套住尸首,一拍胯下坐骑,十几具尸首跟在马的后面,像鱼一般在沙海中游了出去。
只留下几道划痕。
晚风猎猎,很快抹平了痕迹。
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马蹄声传来,外出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
黑衣人不知所踪。
帮主及二当家的尸首已然消失。
但是那三匹马,三匹白马,如今出现在靠山帮的草场上。
马!白马!三匹白马!
就是这几匹马,让父亲送了命。
更让流沙帮威风扫地……
一想到这里,马枭口中咯吱作响,差点咬碎了两排牙齿。
他一声怒吼,死命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胯下那匹黑马已经如箭镞般冲了出去。
脑海中又浮现起父亲马问天的纵横大漠豪气干云的那些场景……
他没有母亲。
父亲马问天却又有很多女人。
那些女人跟大漠里的沙子一样干枯。
她们被父亲的马背带回来时,脸色木然。
也跟大漠中的沙石一样无味。
那么多的女人。
多到年幼的他怎么也数不清。
那么多的女人中,没有他的母亲……
但他并不恨父亲。
就像父亲一直很疼爱他一样。
父亲有很多女人,但父亲只爱他。
记不清是七岁还是八岁,父亲的马背上带回来一个很年轻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如此的年轻,以至于一看见她,就想起春天沙窝里刚发出来的草芽。
她也跟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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