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凡生 第六章 刀法三招(跪谢!!)

    逆凡生 第六章 刀法三招(跪谢!!) (第3/3页)

后,张九龄接着说:“这十二景与八山,看似相差甚远,实则殊途同归,尽皆分为四转。炼气一转三景,习武一转两山。此中的差别其实细细一想便能晓得。炼气求长生,便如佛家一样需要清台明净,便每一转需要修心明道,否则走火入魔,道心破碎!而习武讲究的是独独之我,一力破万法,因此习武之人向来是心如金坚,就省了这修心的路子。“

    “不过你若是认为少了这路子之后习武就比炼简单就蠢了,炼气高人多得是,可你见过有几个武夫能站在闪点之上俯视众生?北莾雪老怪算一个,邙山谢行之算一个,大魔头也算一个,其他武夫就只能仰视这三人的身影,一步一步朝着第九山爬去,步履维艰!哦,我多说了一山是吧。爬完了八山,看完了十二景之后就要朝着另外一座天地走去了。这习武第九山与炼气十三景便称作极境,儒家与佛家也有如此一境,只是称谓不同罢了。“

    说到这里张九龄竟然是满脸意气风华,左右瞧了瞧,赶紧跑进屋子里边抱出来一坛黄酒给自己满上,一口饮尽,竟然是有些醉。熏熏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这极境在炼气之道便称作逍遥问,在儒家嘴里称作万里行,在武夫口中成为逆凡生,在佛家的木鱼声中便叫做大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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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张九龄才从床上慢慢爬起来,茫然四顾,突然一惊,“我的酒!”

    连鞋也来不及穿,张九龄赤着脚跑出门,可才进院子就看见素素瞪着眼睛看着他,“哟,老张,你长脾气了啊!当初不是说好在家里头只能喝一盅酒么?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这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在家里头藏酒?你可真是能耐啊!”

    张九龄讪讪笑,挠挠头,低声辩解道:”我这不是书生意气了么?我保管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素素哼了一声,转身进屋。

    张九龄连忙左右瞧了瞧,满脸悲痛,”素素,我的酒呢?“

    “丢了!”

    唉声叹气了一阵子,张九龄咂咂嘴,只觉得嘴里边没个滋味儿。又觉得脚底有些凉,又道真是不经岁月,跑进屋子里边穿起了鞋子悻悻走出门,这时候才注意到江漓漓还在拿着木刀使劲劈砍那木桩。

    愣了愣,张九龄道:“还在练?趁我睡觉的时候歇过气儿了吧!”

    江漓漓没说话,身上两件衣服都就已经湿透,眼神之中满是戾气,手臂如同机关一般生硬地挥动着。

    张九龄摇了摇头,“练刀不是这么一个练法,练刀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

    江漓漓还是没吭声。

    张九龄悻悻哼了一声,“得,不关我事儿,那我走了。“

    没多久素素端着几碟子菜放在院子里边的石桌子上,叫了一声:“吃饭了!”

    老张嘿嘿笑着走出来,咂咂嘴,“我孙女儿还真是一个好孙女儿,没白捡!”

    “吃你的饭吧你!”

    两人吃了一会儿,素素突然抬起头冲着江漓漓喊,“喂,江狗,你不吃饭?”半响没见着江漓漓回话,哼了一声,“不吃算了!”

    张九龄笑着说:“那小子失心疯了,别理他!”

    “我是今儿个做的饭菜多了些!”

    “那你自己吃呗,又不是吃不完!”

    “你可闭上你的嘴巴你!”

    。。。

    晚上素素趴在窗户口看着还在机械般砍着木桩的江漓漓,撅了噘嘴。

    张九龄正坐在院子里边吹风,瞧见这一幕揶揄道:“怎么?心疼了?”

    “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真将你那坛酒给扔了!”

    张九龄眼睛一亮,“素素真是我的好孙女儿!快告诉我,我那坛酒放哪儿了?”

    素素将张九龄新钉上的窗户狠狠关紧,”自己找!“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轻一点儿,可别又弄坏了!”张九龄有些心疼,只是想起那一坛酒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连忙跑进了屋子里开始翻箱倒柜。

    仿佛是没过多久,天上就已经挂上了星辰明月,只是院子里边还在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素素在床上左翻右滚,辗转反侧,忽然推开窗户骂道:“江漓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赶紧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第二天天又还是蒙蒙亮,裴长风又抱着猫领着乖乖走了过来,看了一看江漓漓,“哟,今儿个起得还真早!看你这满身大汗,练了不短了吧!虽然说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可是你也不能南辕北撤啊!你这个不行的,我得给张老头说说去,这老头太坏了!”

    说着素素从房间里边走了出来,揉着眼睛哼了一声。

    “哟,素素妹子,今儿个起得真早!只是你这脸色怎么不大好?嘿,竟然还生了黑眼圈!素素啊,不是哥哥说你,虽然我昨儿个确实是说过早睡早起身体好,可是你也不能一晚上不睡吧!这怎么能行?还是说这张老头儿的木板床太硬了?来来来,跟哥哥去睡,哦不是,去哥哥家里睡,不是哥哥我吹啊,我家的床可是独一家的,躺上去就跟躺在白云上似的,来乖乖,你给素素妹子说说是不是啊!”

    乖乖低着头轻轻说了一句:“我可不晓得。“

    裴长风一个人说的兴起,却突然发现除去乖乖之外就没有哪个人给他回话,心里不免就有些腹侧,心想这院子里边的人整个儿都得了失心疯吧!

    张九龄一只脚上穿着鞋子,一只手上拎着一只鞋子走了出来,打了一个哈欠,看着还在练刀的江漓漓,骂了一句这龟犊子!

    磨磨蹭蹭准备了早饭,又让裴长风给蹭去了一顿,张九龄又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江漓漓这个时候已然是麻木的脸,又骂了一句龟犊子!

    转眼到了下午,素素看着江漓漓有些担心,“老张,他这是疯了吧!”

    张九龄满不在乎,“疯了才好!那句话怎么说的?不成疯不成活,别理他,什么时候身体受不了了自然就倒了。”

    “哦!”

    吃完晚饭素素朝着江漓漓喂了一声,“你今儿个不会又练一个晚上吧!”

    江漓漓没吭声,或者说就根本没有听到。

    素素翻了一个白眼,“你要真是又练一个晚上的话,我真会叫你卷铺盖走人的!”

    张九龄手里拿着一个酒杯走出来,摸着胡须看着江漓漓也有些担忧,”这龟犊子不会死在我院子里吧,这可不大吉利!诶他奶奶的,老子还得给你买花圈,这笔买卖真他娘地亏!“

    接下来又是一个晚上,素素恨不得操起刀直接将江漓漓砍死得了!

    这天清晨,江漓漓眼神空洞,手里提着的已经残缺不堪的木刀高高举过头顶,一刀朝着面前的木桩人砍下去。

    这一平凡至极的劈砍,竟然搅起了万里的晨风化作刀意,又有早就消耗殆尽的戾气化作了刀锋!

    这一刀挥下来,将面前的木桩,围墙,天边的云气荡出了一条刀痕!

    江漓漓手里的木刀终于化作了灰尘散尽,身体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张九龄赤着脚跑出门外,目瞪口呆,“他奶奶的,还真是不成疯不成活啊!“突然看着自家的院落,又欲哭无泪,“你奶奶的!这笔买卖还真他娘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