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第2/3页)

般动弹不得,正惶惶间白发青年的声音响起:“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他的目光似乎更深邃了,“可惜了,若不是陈道长的徒儿,素某正缺一位抱剑童子。”

    他的声音一起,白玉京只觉浑身一轻,舒坦许多。又听那人说道:“小道士,至盛唐及今八百年,江湖上也只有一位白玉京,还望你日后不要堕了其名头。”

    太白剑客以谪仙人为祖师,而真正开创太白剑客一脉的却是一代剑仙白玉京。

    陈遇仙哈哈一笑:“有你这句话,老道此生无憾,请!”

    素霓生将斜插在背后的剑取下,抱剑道:“请!”

    此时此刻,白玉京才发现,最难忘的还不是此人的眼睛,而是他的剑!

    他无法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法,等他长大后也无法描述,直到他的剑法达到那一个境界,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剑法!未出剑时,仿佛天色已变,乌云笼罩,夜幕降临。待出剑时,刹那即是永恒,璀璨的光芒划破长空,黑夜瞬间白昼。

    而白玉京见到的就是这一剑!

    当然,这一剑不是对着白玉京使出,在素霓生的剑出鞘时,白玉京只觉一股柔和的劲道将他震荡开来,远远地跌落在道观门口。而刚才还异常客气的二人,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剑光呼啸,在山林间穿梭纵横。

    白玉京远远望去,那白发青年的剑是那般的优美,仿佛来自大唐,来自天上。因为白玉京看着这一剑,心中自然而然地响起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诗:“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刹那,璀璨剑光又如天河决口,正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势不可挡,万人莫敌!

    白玉京纵然不懂剑法,但看着这一幕,他的心中满是刺骨寒意。他那个整天就只知道睡觉的师父,能挡得下这般美妙的剑法吗?他不知道,也看不到,因为那璀璨的剑光刺得他双眼生疼,也不知道是眼睛受了刺激,还是为师父担忧伤心,泪水哗啦啦地流淌。

    等白玉京感觉眼睛好了些时候,才发现二人已经不知去向,他不由朝二人打斗的地方跑去。一路上,剑痕交错,满地树枝狼藉。有的切口光滑如镜,应该是被那白发青年的长剑斩断,有的则完全是蛮力折断,也不只是不是师傅的掌力所致。

    这一追,就是半刻光阴,才隐隐听得剑吟声,又嘎然而止。一道蹒跚的身影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徒儿,赶紧……”陈遇仙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什么伤,除了衣服上满是破洞与剑痕,竟然没有半点血迹。

    白玉京不由喜道:“师父,你赢了?”

    陈遇仙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白玉京连忙扶住了他,才感觉师父浑身软绵绵的,似乎没半点劲。再看他神色,竟然已经昏迷过去。

    来时不过半刻光阴,回去却足足要了半个时辰。

    等白玉京将陈遇仙扶到床上时,老道士已经鼾声大作,却是陷入了沉睡之中。白玉京见此不仅不奇怪,反而有些心喜。因为他这一脉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来头却是不小,功法也是极其稀奇,往往睡觉时真气会自己运行恢复。

    六百年前,一位山中樵夫上华山砍柴的时候遇见了一具尸体,本着世人恻隐之心就想将那尸体掩埋。不想那尸体竟然活了,还吟唱道:“昏昏黑黑睡中天,无暑无寒也无年。彭祖寿经八百岁,不比陈抟一觉眠。”

    这尸体正是一局棋赢了华山的陈抟老祖,陈抟老祖便传授了这樵夫一种胎息经。后来樵夫入山归真,在五指山建立道观,这胎息经也就传了下来。

    常人练功,必是盘膝捏指,屏气凝神,内视己身,引导真气流动,一刻都不得怠慢。

    而胎息经则不同,其旨在“胎息”二字。如其口诀所言:“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此正是修行此法,必法相胎儿,体内方能真气自生。又言:“固守虚无,以养神气”,正如“致虚极,守静笃”,心神安宁方能滋养真气。

    其诀最后所言:“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则正应了那一句“外其身而身修,忘其形而形存”。修行之人只需侧卧而眠。手脚相扣,头胸相连,仿佛母体之胎儿,体内自有一股热流按照特定的路线经过周身经络,一遍又一遍,生生不息。

    所以,凡是修行胎息经的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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