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沈大夫穷得叮当响

    第45章 沈大夫穷得叮当响 (第3/3页)

着踪迹,不像是刘捕头古道热肠的性格。”春秀继续说,“刘捕头床前的鞋子是干净的,但是屋子里却有一股药香,那是沈大夫刻意在后院布下的,倒也不是小气,只是担心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药庐里的好东西出去贩卖。”

    黍离想了想,“你是说搁在后院的,沈大夫药庐里搬出来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是!”春秀点头,“知道那是离王府搬出来的,试问谁敢轻易去碰?”

    薄云岫面色陡沉,那便只有长生门的人!只不过,为什么要去翻找药庐里的东西?是在找那个青铜钥匙?又或者别的什么目的?横竖,是在找东西!

    蓦地,薄云岫面色骤变,风似的冲出了房间,“去大牢!”

    黍离骇然,旋即疾追,“快,保护王爷!”

    春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紧赶着跑出来,想了想又缩了回去,“不行,沈大夫让我看好郅儿,我不能跟着去!”只是他们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大牢作甚?

    大牢内外都是侍卫,会出什么事?

    何止是出事,出的还是大事!

    除了六年前,黍离便没再见过王爷这么疯狂的样子,直接纵身一跃,速度快如闪电,他们这些人还来不及追赶,王爷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牢内外的动静,打破了府衙原有的宁静。

    大批的衙役,大批的离王府侍卫,不断的朝着大牢涌去,好似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陆归舟瘸着腿跑出屋子,“大牢出事了!出事了!”

    “公子!”知书一把拽住陆归舟,“你的脚伤还没好,去了不是添乱吗?公子,你安安稳稳的等着消息吧!若是出了什么事,不还有离王府担着,离王府的侍卫哪个不比你强?”

    “放开!”陆归舟咬牙。

    知书摇头,“不放不放,死也不放!”

    陆归舟急了,抬腿想踹开知书,却被知书反抱住了腿,险些把他掰倒在地,“你松开!”

    “不松!”知书干脆坐在地上,死赖着不肯撒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子去找死!”

    “放开,我去看看郅儿!”陆归舟不是冲动之人,知书的话提醒了他,有薄云岫在,定然不会让沈木兮有所损伤,但是郅儿就未必了!孩子是沈木兮的命根子,只要孩子没事,沈木兮就一定会努力活下去,当年就是这样!

    知书愣了愣,“哦!”赶紧松手,从地上爬起来。

    可房间里既没有沈郅的踪影也未见春秀,两个人都不在。

    “去哪了?”知书挠着头,“难道都去看热闹了?”

    陆归舟静下心来想了想,须臾猜到,“我知道他们在哪,走!”

    知书诧异,“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算卦了?想一想都能猜到人在哪?公子,人在哪呢?”

    对于沈木兮的心思,陆归舟多少能猜到一点,这丫头最重视的就是沈郅,她聪慧过人,若是察觉自己有危险,势必会提前安排沈郅去最安全的地方。所谓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薄云岫的身边。

    薄云岫此人虽然狠戾无情,但格外自负,不允许旁人在自己眼前作祟,即便沈郅与他没什么关系,碍于颜面也会暂庇沈郅周全。

    府衙动乱,回廊里到处都是奔跑的衙役或家仆,陆归舟和知书紧赶着朝薄云岫的院子跑去,然则跑着跑着,陆归舟忽然拽了知书一把,二人快速走下回廊的台阶,藏身在暗夜的灌木丛后。

    “公……”

    “嘘!”陆归舟示意他别出声。

    顺着公子的视线看去,知书终于发现了缘由,这不是离王府的奴婢吗?知书皱眉,他记得这婢女是跟着那个瞎眼侧妃的,这府衙内闹哄哄的,她不陪着瞎眼的主子,跑这儿溜达什么?

    “公子,她该不是跑出来偷东西吧?”知书低低的问。

    陆归舟皱眉,“离王府什么没有?”

    知书想想也是,“那她不伺候主子,跑这儿干什么?凑热闹啊?”

    “废话少说!”陆归舟深吸一口气,“我们跟去看看。”

    “不管小郅儿了?”知书不解。

    “郅儿肯定有春秀陪着,不会有事的。”陆归舟咬咬牙,“这侧妃主仆总是针对兮儿,保不齐要趁乱作妖,跟着准没错!”

    知书点点头,和陆归舟一道远远的跟着宜珠。

    宜珠左顾右盼的,脚下飞快,一溜烟的跑到了后院,这会人都在大牢那头,后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趁这机会,宜珠开始翻找,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大概是没找到,宜珠跺了跺脚,又跑到了沈木兮原来居住的房间。

    陆归舟和知书蹲在后窗外,趴在不合缝的窗户缝隙处往里头瞧,宜珠手持火折子,翻了床褥翻衣柜。主仆两个面面相觑,一时半会的还真没看明白。

    “我就不信找不到!”宜珠翻箱倒柜的,到了后头已是气急败坏,看样子是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须臾,宜珠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也不知倒了什么东西在被窝里,然后急急忙忙的离开。

    陆归舟和知书一直跟着宜珠,确定宜珠回到了魏仙儿的院子,主仆两个这才折返回来,打开了沈木兮的房间,点亮了烛台。

    “公子,你说她在这找什么呢?”知书环顾四周,“沈大夫穷得叮当响,要钱没钱要宝物没宝物的,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瞎眼侧妃惦记?”

    陆归舟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缓步朝着床榻走去,方才他们都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往被褥里倒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知书掀开了被子,不解的看着被褥上胡乱洒落的粉末,这粉末平淡无奇,就像是面粉一般细腻,颜色素白至极,“没事干拿点面粉戏弄郅儿和春秀?”

    知书伸手想掸去这粉末,“这要是小郅儿和春秀回来,还不得沾一身?”

    “别动!”陆归舟当下拽住知书,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那么阴狠的两个女人,会撒点面粉戏弄一个孩子?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你去柜子里找个空的瓷瓶。”

    “好!”知书赶紧去找,沈木兮是大夫,多得是空瓷瓶。

    陆归舟用剔子将一些粉末扫进了瓷瓶,“这里的暂且别动,都是证据!”

    知书连连点头,“公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守在这哪里都别去,免得有人进来便糟了!我先去找郅儿和春秀,确定他们无恙就回来。”陆归舟将小瓷瓶收起,“记住,千万别走开!”

    “知道!”知书搬了凳子,就守在门口。

    陆归舟这才一瘸一拐的离开,心里有些不安,这些到底是什么粉末?也不知大牢那头怎么样了?

    忽然间,有焰火冲天而起,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出绚烂的彩光,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天空。

    “这是……信号?”陆归舟骇然瞪大眼,坏了,兮儿有难!

    大牢那头,蛇群蔓延,穿过牢门,爬过天窗,全部往大牢内涌去。吞吐信子的“嗤嗤”声连绵不断的响起,尖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