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吓着她了?

    第74章 吓着她了? (第2/3页)

跑,只是这些日子被他养成的条件反射,本能的转身、抬腿、迈开,因为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着就像是开溜。

    腰间颓然一紧,沈木兮业已被薄云岫捞起。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廊柱上,目光灼灼,看得沈木兮浑身发毛。 薄云岫喉间滚动,搁在她腰间的手正在逐渐收紧。

    “疼!”沈木兮吃痛。

    这人是铁打的?

    胳膊硬得跟什么似的,硌得人生疼。

    “知道疼,还敢跑?”他似是惩罚,并未松手,口吻倒是轻快很多,不像方才的生硬木讷,“条件应了你,你还怀疑本王?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问。

    薄云岫别开头,呼吸沉重的叹口气,忽然将她拽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怀抱,烫得灼人,惊得沈木兮下意识的做出了本能反应。女子被轻薄,第一反应是耳刮子,可沈木兮不一样,她是个拿惯了银针的人。

    “嗤……”

    手一松,人一跳。

    沈木兮面色发青的跳出了他的怀抱,呼吸微促的瞧着印堂发黑的薄云岫。

    一声长叹,薄云岫慢慢低下头,瞧着胸膛上扎的几根针,昏黄的烛光下,银针散着幽幽寒色,风一吹还轻轻的晃了晃。再抬头,瞧着面色发青的女人,脖颈处青筋微起。

    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吭声,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因为血液逆流,薄云岫的面色愈发难看。

    黍离远远的站着,奈何却不敢过来,王爷生气了,自个再往前凑,怕是要被一巴掌拍死?!

    “你莫碰我,我也不至于这般待你!”沈木兮近前,面上带了些许惧色,生怕他再动手动脚,可这针不拔了,他怕是要血液逆流而死。

    这会,应该浑身疼吧?

    可薄云岫习惯了面无表情,疼与痛,不会表露在脸上。此前被她扎过的,都疼得满地打滚,他却稳如泰山,依旧岿然不动的立在那里。

    她小心翼翼的拔针,他竟冷不丁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狠?”

    沈木兮狠狠拔出最后一根针,冷眼看着冷汗从他额角滑落,“到底是谁心狠?”

    当年那些烂账,是谁丢她在后院自生自灭?就算没有送过红花又如何?那些作祟之人,死得不明不白,他可有查过?那场滔天大火之后,他可想过她承受的剥皮之痛?

    桩桩件件,夏家的债,她自己的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熬了一日又一日,熬了一夜又一夜,守着儿子守着对家人的思念,抱着遥遥无期的希望,绝望的活下去。

    那日日夜夜,终成了一道过不去的沟壑,横亘在他们之间。她从未想过会有救赎的那一天,过往种种,不是你说一声对不起,我就会说没关系。

    风吹着烛影摇动,薄云岫站在原地,冷汗沿着面颊滑落,静静的望着她奔走的背影。

    黍离赶紧跑过来,刚行了礼还来不及说话,便见着王爷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蒲扇。

    “王、王爷?”黍离不知该说什么。

    蒲扇轻摇,不气不恼,薄云岫学着她的样子,缓步朝着问夏阁走回去。

    黍离瞧着自家王爷额头上的冷汗,原是想帮着擦一擦,可如今看着……还算算了吧!闭上嘴,黍离默默的跟在王爷身后,唯心中喟叹:这沈大夫,真厉害!

    远处,魏仙儿站在精致的雕花小窗后,将方才的一切悉数看在眼里。 “主子,这沈木兮就是个成了精的狐狸,若是继续留她在离王府,只怕王爷的魂儿都要被她勾着走了。”宜珠愤愤不平。

    魏仙儿垂下眉眼,“宜珠,我是不是老了?”

    宜珠一愣,“主子容颜依旧,一如往昔。”

    “你说,他怎么就不愿多看我一眼呢?”魏仙儿苦笑着,抬步走到了光亮处,月色清冷,落在身上,那么凉那么冷。

    “主子,王爷是被迷了心窍,待清醒过来,定然能待您如往昔!”宜珠宽慰。

    魏仙儿深吸一口气,“原来人和人真的会不一样!”

    “主子,您被气糊涂了?”宜珠搀着魏仙儿往回走,“王爷始终是王爷,您始终是侧妃,只要王爷一日无妻,谁都不能拿您怎样!”

    抚过掌心里的鸳鸯佩,魏仙儿目光沉沉如刃。

    抬头望月,转瞬间,眉眼温柔。

    晨起。

    沈木兮熬了点小米粥,倒腾了几样小点心,阿落帮着打下手,日子过得倒也欢快,有亲人朋友在身边,什么难关都能过去。

    趁着大家吃早饭的时间,她回屋换了身衣裳。胸口的位置,那道伤已经愈合,如今只剩下一条淡淡的浅色痕迹,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合上衣襟,沈木兮幽然轻叹,永安茶楼的人在牢里……是否安好?是否受了刑?待查出了那件事之后,薄云岫会答应她放人吗?

    心事重重,五内陈杂。

    因着薄钰受了伤,近段时间去不的南苑阁,所以沈郅便可放心的进宫。哪怕之前闹得沸沸扬扬,此刻见着沈郅安然无恙,那些孩子都是人精,自然晓得沈郅不好惹,便也不敢轻易动他。

    沈木兮刚进医馆,掌柜的就递了一封信过来,说是步棠送来的。

    信上的意思很明了,陆归舟有了那两味药的下落,连夜出城去找,少则七八日,多则半个月,肯定能赶得回来,让她莫要着急。 “亲自去了?”沈木兮眉心微蹙,这两味药不好找,陆归舟未提半个难字,要么胸有成竹,要么凶险异常。估计这会人早就走远了,她赶到药铺亦是太晚。

    “沈大夫!”小药童在楼下喊。

    沈木兮将书信小心收好搁在抽屉里,起身朝着外头走,小药童喊她,估计是来了病患。

    果不其然,问诊台前站着一名男子。男儿一袭墨绿色长衣,于案前负手而立,见着沈木兮过来,当下抱拳作揖,算是全了礼数。

    沈木兮一笑,这人生得眉眼周正,礼数齐全,一举一动皆属沉稳,观其衣着颇为贵重,显然非富即贵,并非寻常百姓之流。

    “沈大夫!”男子开口。

    “我看阁下面色红润,气定神闲,并不像身染疾病之态。”沈木兮坐定。

    男子轻叹,徐徐落座,“在下洛南琛,祖上经商,却并非东都人士。在下近来颇感身子不适,然而整个东都的大夫我都看遍了,始终查不出所以然。听闻这医馆乃是离王府所盘,坐诊大夫必然医术高明,这才慕名而来,请沈大夫务必救救我。”

    “整个东都的大夫,你都看遍了?”沈木兮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上前奉茶的阿落。

    掌柜在边上站着,眉心微微皱起,隐约觉得这是个硬茬。

    “我先给你把把脉!”既然人家来看病,自然得先看看,一面之词不可信,自己探脉最清楚。

    洛南琛伸出手,搁在脉枕上,眸中略显晦暗,“事情还是前两月开始的,总觉得心慌意乱,偶尔还能听到别人的声音缭绕耳畔。可周遭又不见人影,让人真假难辨!”

    眉心微微拧起,羽睫微扬,沈木兮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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