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怎么了?

    第184章 他怎么了? (第2/3页)

    美人倚栏杆,眉目微凝,不知心中思何处?此刻的赵朔,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之态,慵懒清贵的气质与生俱来。

    帘外雨潺潺,冬意阑珊。

    正是隆冬好时节,一觉醒来,烛火两相对。各自取暖怀中,分明是娥眉娇艳,偏作男儿叱咤,巾帼不教须眉逊。指尖婉转,默数掌心之约,三两生。

    夏雨做了个梦,梦见了小时候跟疏影两人同床共枕的样子。她爱蹬被子,疏影总会半夜醒来为她盖被子,而后第二天,疏影总是顶着眼下乌青,还笑着打趣她那不雅至极的睡姿。

    曾几何时,青梅竹马的情谊,悄悄的变了。

    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夏雨也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饭时分,洛花帮着夏雨更衣,“公子快些,王爷还候着呢!”

    听得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

    王爷候着?

    这是本末倒置了吧?

    果不其然,赵朔一手握着杯盏,一手持着书卷,气定神闲的等着她一道用饭。晚膳摆了一桌子好吃的,都是她最喜欢的鸡鸭鱼肉。很奇怪的是,夏雨觉得睿王府的厨子越发长进,做的饭菜越来越合她胃口,跟代州府的几乎没什么两样。

    抿一口茶,瞧一眼姗姗来迟的夏雨,赵朔也不说话,只是面上无波的放下书卷,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她的碗里,“吃吧!”

    夏雨不会跟任何人客气,尤其是祭奠五脏庙之事。

    这可是大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是打死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小时候饿得多了,长大了便再也不想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相比赵朔极具教养的吃饭方式,儒雅斯文,浑身上下透着一副上流人的姿态。夏雨的狗扒式就显得格外的不入流,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可他就喜欢看她吃饭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不管吃什么,都格外的香。

    拿筷子夹了一块极好的回锅肉,递到她跟前,夏雨一笑,张嘴就咬,他缩了缩手。她一怔,继续往前咬,他还是往回缩。

    等到他的手缩回自己跟前,夏雨终于咬到了肉,却也将侧脸完完全全的凑上了他的唇。她吃肉,他窃香,各自喜好,两不相误。

    她嚼着肉,抬头看着他,嘴角满是油花,却是笑得极为好看。

    她不是疏影,一笑倾城,可她的笑是一种病毒,会传染,能暖心。仿佛你见着她笑,而已会跟着她笑,恨不能将整个冬天,都变成春天,来迎合她那温暖的笑靥。

    舍不得,放不下。

    四目相对,赵朔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吃饭。”

    夏雨心里窃笑,这厮装什么假斯文?

    可偏偏,她逃不出他的算计。在赵朔的世界里,除了算计还是算计,可若是像方才这样的算计,夏雨却是欢喜的。她笑呵呵的看着他,手中抓着刚刚撕下来的鸡翅膀,饶有兴致的唤了一声,“喵。”

    赵朔邪邪的打量着她,“附体了?”

    她点点头。

    他笑了。

    幸福,其实就这么简单。有选择是你,没有选择还是你,不管有没有选择,我的世界里,都只有你。他所希望的,也不过是保留这样的笑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她能一直笑下去。

    下午的一场大雨,到了夜里就停了。街面上湿漉漉的,行人少了很多,但不妨碍花满楼的花红柳绿,红灯高照。这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

    富家公子,官家子弟,一个个都来这儿寻花问柳。

    花满楼的姑娘们,一个个都生得极好,容貌俏丽,青春靓颜。纤细的腰肢扭着,娇滴滴的声音唱着,偶尔还拨弄三两琴弦,惹来狂蜂浪蝶无数。

    不管外头的世界如何变化,这地方永远都是四季如春,花开不败的。

    熙熙攘攘的恩客,来来往往的叫酒之声。大堂内人来人往,阁楼里巫山云雨。

    梁以儒缓步走进大堂,樱娘见着是生面孔,眸色微恙,便上前笑迎,“哟,这位爷是第一次来吧!这边请,咱们这花满楼,有的是漂亮姑娘。不知这位爷喜欢哪一种?温柔似水,还是才艺卓绝?我这儿的姑娘,皆是色艺双馨之人,绝不会让这位爷失望。”

    “是吗?”梁以儒也不是第一回来青楼妓馆,早前在代州的时候,偶尔也跟着夏雨厮混,背着父亲偷偷去这些三教九流之地。在梁以儒的心里,心正则身正,心不正则奸邪。只要自己端正了态度,这些地方也不过是些苦命女子的寄生之所。

    试问哪家青白女子,无端端的,愿做这样的皮肉买卖。

    见梁以儒似乎感兴趣,樱娘一声叫唤,“虹乐,带这位爷去雅阁。”

    音落,一名身着红衣的妖娆女子,酥胸半露的走过来。轻薄罗裙,肤白如玉。被称为虹乐的女子躬身朝着梁以儒见了礼,“见过公子!”

    梁以儒一笑,也不多说,便随着虹乐上了楼梯去二楼雅阁。

    上楼的时候,梁以儒看似随意的环顾四周,越往上越看的清楚。莺莺燕燕的,到处都是身着艳丽服饰的少女,一张张看似极为相似的面庞,弯眉朱唇,酥胸半露,腰肢纤细,几乎都如出一辙。看样子这里的女子皆是一类,可见创办之初的挑剔。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这里的女子也都是这般的腰身纤细,举手投足间,媚态尽显。

    蓦地,梁以儒好奇的瞧着大堂顶上的红丝网,这又是什么东西?以往的青楼妓馆,似乎并无此物。何况这东西悬于顶上,似乎有些不太合常理。上头的铃铛,安安静静的垂落着,偶尔能听到三两声的铃铛碰撞之音。

    “你这儿的装饰倒是颇为特别。”梁以儒跨入房内,笑了笑。

    虹乐眉目含情,“人人都这么说。”

    说着,便请了梁以儒坐下,为梁以儒斟酒,“公子是第一回来?”

    梁以儒点头。

    虹乐掩唇浅笑,“难怪面生。不过我们两倒是缘分,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公子来,可直接来找我。小女子,虹乐!雨后初虹,笙歌舞乐。”

    “看你这出口成章,倒与寻常的青楼女子大相径庭。”梁以儒夸赞。

    虹乐一笑,也不多说,直接往梁以儒的怀里一坐,端起了酒杯,脉脉含情的将杯口往梁以儒的嘴边送,“公子,相逢便是缘分。今日虹乐一定伺候得公子身心舒畅,薄酒一杯,共饮如何?”

    梁以儒摇头,“我不会喝酒。”

    “公子说的哪里话,来这些地方的,哪有不会喝酒的道理。”虹乐笑盈盈,“莫非公子觉得虹乐不好看?亦或是虹乐伺候得不合公子心意?若是如此,公子大可直言。咱们这儿的姐妹,都是大度之人,公子不满意,也可换人。”

    她说话的声音婉转若黄莺出谷,格外的悦耳。加上语调平缓略带娇嗔,这一连串的声音匍出唇,换做旁人,早就心猿意马,难以自抑。

    可梁以儒是谁,淡若清风的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心中有至亲至爱之人,岂会旁骛这些风花雪月中的一抹初虹。

    “不必了。”梁以儒推开了她,“不是说色艺双馨吗?你会什么?”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面,对于青楼中的一些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有些恩客是食色之人,有容貌有身段便可打发,可有些恩客是有深度的,所以你必得有些本事,才能入得了他们的眼睛。

    虹乐放下酒杯,“原来公子是不信啊!不知公子喜欢琴还是琵琶?小女子歌舞乐器,皆有所涉猎。”

    “来段琵琶吧!”所谓千日琵琶百日筝,琵琶乃是民乐之首,若是连琵琶都能弹得,想来也确实有些本事。梁以儒低眉看一眼杯中之酒,“换茶吧!我不喝酒。”

    不是不喝,而是不能喝。

    他的酒量不比夏雨,若是在这样的场子上喝醉了酒,只怕会酒后误事。所以梁以儒不敢喝酒,也不能喝酒,若是醉了,可了不得。

    虹乐含笑,去外头吩咐了一声,便有人奉茶换酒。

    房门重新合上之后,虹乐便抱着琵琶坐在了一旁,指尖轻拨三两生试音,而后低浅一笑。玉手撩动,轻拢慢捻抹复挑,这琵琶指法,挥洒自如。

    或急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或低浅若耳鬓私语。

    不可否认,虹乐的琵琶弹得极好。梁以儒不是没听过琵琶,早前花满楼里的琵琶多得是,疏影的琴也是一绝。而虹乐的琵琶,比之疏影的琴,几乎是不遑多让的。

    等到一曲弹罢,梁以儒杯中之水也已喝尽。

    虹乐放下琵琶,款款而来,笑语嫣然,“拙技不堪入耳,也不知公子可还满意否?”

    梁以儒一笑,“姑娘才艺卓绝,实乃少有。在下今日有幸听得一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佩服!”

    “公子谬赞,虹乐愧不敢当!”说着又是浅浅行礼,“公子真是虹乐的知音人,虹乐愿将蒲柳之身,伺候公子安歇。公子——”玉手温柔,抚上了梁以儒的双肩。缓缓的往下抚去,终于停留在他的腰上。手上的力度适中,便是梁以儒也跟着身子微微的发烫起来。

    可他很清楚,这是青楼女子惯用的伎俩。

    这些女子都是经过训练的,手法和语气都是有关窍的。

    下一刻,他刚好握住了虹乐置于自己腰间的手,这种地方,你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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