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能娶我吗?
第192章 你能娶我吗? (第2/3页)
嫁衣如火,正红色艳艳夺目。这才刚拜堂成亲,一下子就应了自己的话,真是谢蕴几乎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语成箴?
他倒不是真的有意要咒她死的,如今看着商青鸾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眼底的光瞬时变得局促而慌乱,“青鸾?青鸾你醒醒?”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身体还是热的,怎么会没有呼吸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谢蕴怒问。
房间里的婢女们只知道哭,其实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夫人自尽了,就赶紧冲进门,进来的时候夫人已经被放在了床榻上,一旁有倒伏的凳子和晃动的悬梁布,再听得商青鸾的贴身丫鬟霜儿道一句:没气了,找大夫。
而后所有人都当场吓哭了,最后夫人没醒,大夫也没到,是故婢女们吓得只能继续哭嚎。
谢蕴蹙眉,听得这话,又再去探了探商青鸾的鼻息。身子还是柔软温热的,为何会没有呼吸呢?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伸出去的手竟有些打颤。
还是没有呼吸?!
下一刻,谢蕴突然叫出声来,“啊”
商青鸾睁着眼睛,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做什么?”她直接坐起身来,极度不悦的望着跪在房内哭哭啼啼的婢女们。
“诈尸了!”
婢女们撒腿就跑,直接窜出了屋子。
“放肆!”商青鸾下了床榻,一身嫁衣未褪,眉目间的温婉随即被霜雪覆盖,“什么诈尸?我还活得好好的,你们把话说清楚!不过是睡个觉而已,是谁在那里胡言乱语!今日你们不好好的解释清楚这件事,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显然是有气场在的。冷厉而无温,锐眸一扫,竟如谢环般,陡生雷霆万钧之力。她自小跟着兄长商正在军旅中长大,该认真的时候,绝然是一丝不苟的。
谢蕴诧异的望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商青鸾,不是没气了吗?这会子,他可是连手指头上的疼痛都忘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疏影站在外头,骇然心惊,瞬时退后了一步,竟有些不敢进门。
商青鸾一身嫁衣,红烛照亮着房内恍如白昼。她就这样从容不迫的坐着,自倾一杯水,极度优雅的抿一口清茶,微微侧过脸,斜睨门口的疏影一眼。
那种姿态,那种眼神,还有微微扬起的唇角,无不昭示着属于商青鸾,特有的清冽之气与镇静。她就那么淡淡的挑了一下眼,几乎没将疏影放在眼里。
霜儿领着大夫赶回来,乍见商青鸾好端端的坐着饮茶,门外的奴才们一个个都跪在那里,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便知道当下就跪了下来。
“小姐!”霜儿俯首。
“谁说我悬梁自尽的?”商青鸾淡淡的问,优雅的放下手中杯盏。
霜儿跪在那里,“奴婢看见梁上白绫,还以为”
“以为我觉得侯爷去了流澜便如同受了奇耻大辱,想不开就自尽了?”商青鸾也不看她,口吻依旧平静得出奇,“霜儿,你跟着我多久了?”
听得门口的疏影紧跟着心颤了几下,这女子怕是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霜儿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奴婢自小跟着小姐。”
“十多年了!”商青鸾的指尖夹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下一刻,突然手一松,杯盖砰然落在了杯口,清脆的响音惊得众人皆是身形一震。
商青鸾起身,竟是一步步的朝着门口的疏影走过去,“我不过是嫌屋里空荡荡的,想做个秋千玩,你们却一个个的以为我要寻死。放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却还要喊出来,让人以为我真的要寻死。”终于,她站在了疏影跟前,潮冷的眸子,带着冰凉的笑意上下打量着疏影。
她的笑,让疏影心里直发毛。
“霜儿,若不是看在你从小跟着我的份上,今日之事我绝不轻饶。”商青鸾越过疏影,视若无物般的走到霜儿跟前,“来人,把霜儿拖出去,重则二十大板!还有你们,一个个乱嚼舌根,不辨青红,扣除一月例银,以儆效尤。”
底下无人敢吭声,奴才们之间各自面面相觑。亚华吐圾。
新夫人连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贴身丫鬟都打了,底下这些人哪里还敢造次。若有微词,岂非自己往枪口上撞?
语罢,疏影瞧了身后的浮月一眼,浮月抽身离去。
“其实也不怪他们,都是奴才,怕是”疏影还未说完,到了嘴边的话,瞬时被商青鸾的眼神冷冷一瞥,愣是给憋了回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显得何其柔弱,相较商青鸾的雷厉风行手段,仿佛就是受惊的小鹿,身子都开始轻颤起来。
商青鸾浅笑,当着谢蕴的面打量着疏影,“你就是疏影?”
“见过夫人。”疏影行礼。
“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多礼。”商青鸾上前搀了她一把,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么多人在,商青鸾这么一扶倒是极识大体,“谢家唯有侯爷一个男丁,早前入门,郡主就吩咐过,不许与你为难,也无需与你多礼。这谢家唯有你我二人,一妻一妾,当和睦后院,方能让侯爷在前朝无后顾之忧。青鸾初来乍到,虽为妻位,但不如你来得早,府中内务若有不懂之处,还望疏影你多多提点。”
这话说的,何其礼让谦卑。
对待奴才和对待疏影的态度,显然是不同的。
疏影一时间竟有些仲怔,随即躬身行礼,“疏影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都是女人,咱们”她牵着疏影的手,扭头望着谢蕴,含笑盈盈,“都是侯爷的人。”
谢蕴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外头传来谢环冷厉之音,“发生何事?”乍见疏影也在场,当即查看商青鸾,“你没事?”转身却是彻底冷了眸,“是谁造谣生事,说什么夫人自尽?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在这大喜日子说出这样的话,是活腻歪了吗?”
音落瞬间,奴才们皆身颤若筛糠,郡主动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商青鸾上前行礼,“长姐莫要生气,青鸾业已处置妥当。罚了霜儿领杖二十,还罚了院中各人一月的月例银子。青鸾无事,请长姐莫要再计较。”
“一月,三月也不为过。好端端,喊什么夫人自尽?简直是混账透顶!”谢环怒气不减。
一听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底下的人更是诚惶诚恐,“郡主息怒!”
“长姐,今日是青鸾与侯爷的大好日子,还请长姐看在这喜庆的份上,宽宥众人。想来也是青鸾做的不周到,让奴才们误会了。如今话都说开了,咱也不必教外头的宾客看了咱们侯府的笑话。”商青鸾端庄大度,如今反倒为奴才们求情。
谢环轻叹一声,听得她这样说,也只能点了头,“以后这侯府,你才是当家女主子,自然你说了算。侯府交给你,我也放心。”说着,冷飕飕的睨了疏影一眼,“怎么,你也来看热闹?”
疏影惶恐,随即行礼,“妾身不敢。”
“滚回你的流澜”谢环冷斥。
闻言,疏影也不敢去看谢蕴,转身就走了出去。
谢蕴刚要迈开不知,却听得谢环冷笑一声,“蕴儿何往?”
“我”谢蕴迟疑了一下。
“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吗?”谢环冷然直视,“这是什么地方?既然酒醒了,就好好歇着吧!春宵一夜,莫要辜负。”
谢蕴不语,站在原地。
“都散了。”谢环拂袖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一眼敞开的洞房之门。青云、青玉会意,快速上前关了房门,并且落锁。
这锁一旦落下,不到明日是不会打开的。
谢蕴没有反抗,也没有多说什么。
房门关上,房内红烛摇曳。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可惜,若不珍惜,四大喜事也会成为人生憾事。
霜儿挨了打,那板子可是一点都没留情。这一下一下的,打的皮开肉绽,二十个板子,到了最后霜儿都喊不出声来,晕死了过去。
还是浮月帮着抬回去的,霜儿挨了打,微微发着烧,浮月在旁照顾着,知道霜儿醒转为止。
“你说你怎么也不求个情呢?好歹是跟着夫人一块长大的,你若服软,夫人会手下留情的。”浮月轻叹,捏了把毛巾敷在她额头。
霜儿蹙眉,“你是疏姨娘身边的?”
浮月颔首,“我自小就在侯府长大,也算是对这里知根知底。你说你的性子,怎么就这么倔?说说好话,就不必挨这打了。”
“小姐身边不止我一人,我挨了打她壮了威,不是很好吗?”霜儿哽咽着,“身为奴才,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家小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越求情,她打得越狠。”
这板子不轻,打得皮开肉绽,这十天半月怕是都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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