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爬墙的七皇子
第193章 爬墙的七皇子 (第1/3页)
梁以儒愣在那里,白雪纷纷的落下,他看见视线里的东方青,逐渐走近,而后站在了自己面前。
东方青冻红了脸,“我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回过神,梁以儒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她一把握住,东方青红了眼睛,“我是认真的。”
“以儒没有福分,不敢领受。”梁以儒掸落她的手,“心有所属之人,容不下任何人。那一席之地,一隅之处,早已有了人。”他深吸一口气,憔悴的脸上,泛着极为平静的容色,“东方姑娘还是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好!”
“那个人是谁?”东方青哽咽了一下。
她难得鼓起勇气去争取,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梁以儒不语。
“是疏影吗?”她问,“听说她与你一道从代州来的,早年在代州府,你们的交情也是颇深。”
“你调查我?”他转身,退后一步,微微冷了眸。
雪越下越大,东方青定定的望着他。“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是她吗?”
梁以儒摇头,继而往府内走去。
“那是谁?”东方青追问。
他顿住脚步,仰头望着茫茫大雪。
相宜从里头撑着伞出来,“公?”
梁以儒轻叹一声。接过相宜手中的伞。相宜会意的退回府内去。这里的气氛如此尴尬,相宜不会不明白生了什么。
伞面上泼墨翠竹的纹路,格外精致。
他将伞遮在东方青的头顶上,“回去吧!”
“她漂亮吗?”东方青问。
梁以儒摇头,“在我心里,堪比倾城。”
“为什么?”她噙着泪望他。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有些事,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解释。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自拔。
想着想着,又觉得,这辈都不必自拔了。
“她什么都没有,没你漂亮,也没有你的家世,更没有你的知书达理。就连武功也是个三脚猫,还不及你的半分。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取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她的好与坏,都无人可及。”有时候把话说的狠一些,对彼此都好。
没有结果的开始,还不如从未开始。
雪朵砸在伞面上,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只是稍瞬功夫,四下已经一片白皑皑。
将伞置于她的掌心,梁以儒转身走向少傅府。
头也不回,正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
只听得一声巨响,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东方青扭头望着紧闭的大门,有泪缓缓而下,沿着美丽的面庞,悄无声息的落地。她一人撑着伞,站在大门外头,冰凉的手贴在门面上,却已经没了再唤他名字的勇气。
她被拒绝了。
甚至于,他回绝得如此干净利落。
她输了。
输给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女人。
她不知道那个驻扎在梁以儒心里的女是谁,可她知道,梁以儒说的是真的。男人的话是不是谎言,她还是能分辨一些的。尤其是梁以儒这种书呆,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没有骗她。
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占据了他的心,他的灵魂,以至于让他的世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可她是谁呢?
她知道他不会说的!
以为她会报复,会伤害那个女?
泪,无声无息的落下。自己对自己撒谎,说是被风迷了眼。转身的那一瞬,她握着伞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竟如同年幼时那般,有种不知归向何处的错觉。
寒意侵体,再冷冷得过人心吗?
缓步朝着皇宫方向走去,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埋了她离开的脚印,覆盖了她去时的路。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奢求。
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宁愿守着自己心里的人,守着干枯霉的冰糖葫芦,也不愿与她白头偕老。
马车停下,夏雨欣喜,“下雪了。”
睿王府门前,她仰头笑着,眸若弯月,闪烁着星辰之光。
雪下的很大,纷纷扬扬的,上车时还不觉怎样,到了睿王府却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赵朔站在睿王府门前,李焕撑伞遮着他。却看见夏雨站在雪里,兴奋得又蹦又跳,嘴里哈着白雾,鼻尖冻得通红。亚每住号。
她伸手去接雪,下一刻,却被他温暖的大手一把握住,“太凉。”
“赵老九,我喜欢下雪。”她笑呵呵的抬头看他。
他点头,“我知道。”想了想便朝着李焕道,“你先进去!”
李焕颔,快步离开。
空空荡荡的睿王府门前,他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大氅里,与她静静的站在雪地里。她扭头望着身边的人,感受着隔着衣衫传递的体温,笑得合不拢嘴,“爷,你头都白了。”
他低眉望着怀中的她,这才带着她往府内走,却是边走边顾自低语,“嗯,一不小心,与你白了头。”
她笑着,握紧了他的手。
“赵老九,我也白了头。”她随着他的脚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灯笼摇晃着,昏黄的灯光里,她真想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外头的风雪很大,可心是暖的,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进门的时候,他推开了洛花递上来的手炉,直接将她抱在怀里,依旧用自身去暖着她。乍冷乍暖,这样的天气是容易生冻疮的。所以还不如用自身的体温去暖她,这样更安全一些。虽然她的手冰冷刺骨,探入怀中的那一瞬,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依旧喜欢用自己去暖她的感觉。
有时候疼一个人,也是会上瘾的。
渐渐的,一个习惯了被他宠着的滋味,一个习惯了宠着她的滋味。
“暖和些了吗?”他问。
她窝在他怀里,竟比火盆还要暖和。
夏雨点了头,笑呵呵的抬头看他,“赵老九,问你件事。今夜生的那些事,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他低眉,望着那张看似天真无邪,实则邪气逼人的笑容,无意识的在她唇上轻轻落吻,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拂过她柔嫩的唇瓣,“你说呢?”
她笑嘻嘻的一口咬住他的指尖,倒也没有真的咬下去,就这样含着。
赵朔微微蹙眉,喉间滚动,暗哑的嗓音带着撩人的低沉,“小妖精。”却是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
一阵突如其来的酥麻快传遍全身,夏雨只觉得身一个激灵,瞬时松开了他的指尖,浅喘着仰望他风华绝代的容脸。他的手快覆上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已经落了下来,毫无预兆的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温柔中带着难掩的霸道,蛮横中又夹杂着难解的柔情。
等到吻罢,她早已两颊绯红,迷离的眸就这样柔柔的凝着近在咫尺的男。
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仿佛凝了世间最美的华光。
他便如此,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怀中的女。娇艳的唇瓣,染尽猩红,几乎可以拧出血来。微肿的唇瓣,愈的饱满,平添了三分诱人色。
烛光里的女,眸若弯月,眸光清澈。
“以后,不许再问。”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朝着床榻走去。
她一笑,心道:好,不问。
明知故问,显然不是聪明之举,她知道,他也知道。
以后,她不会再在他身上,找证实
不过,夏雨不问,不代表别人也不会问。
就比如夜深人静之时,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镇远侯府,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翻窗户进了一间屋。房内漆黑一片,他小心的关上窗户,而后蹲在窗下良久,好似在适应房内的漆黑环境。
下一刻,他小心翼翼的摸向床榻。
手,在黑暗中轻轻的摸着。
哪知下一刻,他还来不及惊叫,已被人快扣住手腕拽上了床榻,与此同时嘴巴也被人快捂住,不出一点声音。
等到他回过神,算是彻底的束手就缚。
被人按在了床榻上,动弹不说。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趴着被人骑在了床榻上,双手负后被扣。
“别出声。”是谢环的声音。
他点了点头。
指尖微弹,案上的蜡烛瞬时燃起。漆黑的房间里,顷刻间恢复了少许光亮。昏黄的灯光里,哈图趴在床榻上,极度不雅的被谢环压在身下。
已然被抓住,他干脆赖皮似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这郡主睡的床榻,似乎还是不错的。软软的,柔柔的,暖暖的。
谢环一个翻身坐在了床沿,冷嘲热讽的睨了他一眼,“堂堂大夏七皇,不爱走正门,最喜欢黑灯瞎火的翻窗户,这是什么毛病?难不成大夏的男,都与七皇殿下这般,喜欢爬墙走壁?”
“遇见自己心仪的女,爬墙走壁也是应当。”哈图翻个身,理所应当似的躺在那里,双手交叉置于脑后,九闲自得的翘着二郎腿,“何况我这走的是郡主的窗户,多少人想爬还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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