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第267章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第2/3页)
行踪透‘露’给任何人,不就是最皇上最大的忠诚吗?何况,还有太后在京中,太后的分量,于阿雨而言丝毫不比东方越轻。皇上?”
赵禄长长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临窗远眺。眼前,依稀犹见那双柔白无骨的手,柔软得能把心都捏软下去。‘唇’边淡淡一笑,那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可惜是自己的妹妹,否则他还真的有点希望她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容朕思量。”赵禄低语。
梁以儒如释重负,这句话就意味着,放了一半的心。
剩下的,就看皇帝,肯不肯给东方越机会,肯不肯相信夏雨了。
不过梁以儒觉得,皇帝还是有些柔软之处的。每个人的心里,总会有尘封的角落,留着一隅净土,为生命中不能做到不能得到的人或事,默默的坚守着初心。
梁以儒离开之后,赵禄去了索香宫。
忽然发觉,自己很久没有来索香宫了,里头的木材散着幽幽的松木清香,满目熟悉之感。这么多年,他听从赵朔的安排,都在这里偷偷学着批阅折子,了解家国大事。也是在这里,他琢磨出比神‘射’军的弓弩强劲百倍的连发弓弩。
事实证明,赵朔说的韬光养晦,是值得的。
没有人能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处处伪装成懦弱的草包,实际上却跟赵朔联手,步步建立属于自己的地下暗卫。赵朔在明,他在暗,如此的天衣无缝。
这些年是怎样过的,他都有些不敢回想。
轻叹一声,指尖拂过熟悉的木匠的工具,天知道他这个皇帝当的有多累,可如今想想,好似什么都是值得的。
应有的回报,他似乎都得到了。
案头放着一枚木簪,上头镌刻着栩栩如生的荼蘼‘花’。这簪子原是送给了夏雨,可惜那丫头却转送给了江疏影。如今,总算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握紧了簪子,心里有些不该存在的情愫慢慢滋长。
仰头长叹,赵禄突然将簪子掷出去,拂袖走出了索香宫。
“皇上?”顺子等在外头。
“不是说李开复回来了吗?”赵禄道。
顺子颔首,“是。”
“朕看他忠心可嘉,让他来见朕。”赵禄眉头紧皱,“此外让梁以儒去御书房候着,朕要拟旨,嘉奖有功之臣。尤其是摄政王!”
顺子愕然愣住,继而快速行礼,“奴才马上去。”
“三妹,朕有那么多东西,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偏生得你什么都不要,连母后你都留给了朕。这一次,朕还你一个爹。就当是,皇帝大哥给你一份大礼。”以后,他做他的君临天下,成全她的四海为家。
站在回廊底下,赵禄抬头望着极好的阳光。
这大概是年前最后一道旨意,最后一个决定了。
除夕鞭炮声,声声入耳。
红绸漫天,远方战‘乱’,可京城永远都是繁华盛世。外头的硝烟,挡不住城内的歌舞笙箫。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站在清梧宫的院子里,赵朔仰头望着漫天‘迷’人的焰火,犹记得她最爱看焰火。
手中握着一支焰火,燃起时明亮的火光,似乎夹杂着属于她的明媚笑容。
眸若弯月,笑得这般肆无忌惮。
这一笑,若揽尽日月光泽,教人再也无法将她从心里抹去。
火光熄灭的那一刻,薄‘唇’勾起,赵朔深吸一口气,“丫头,你爹自由了,你高兴吗?爷很快也会来找你的,很快的。”
大燕朝更改年号,废天保,史称建武。
是为建武元年。
所有人都还在欢天喜地的过大年,却有一辆青布马车,悄然离开京城,朝着南方渐行渐远。风过车窗,撩开车窗帘子,一袭华发依旧,褪却蟒袍华服,着布衣青衫,寻田园之乐,沐天伦之欢。
“主子,现在去哪?”驱车心腹笑问。
车内,传来略颤的声音,“江南。”
建武元年,摄政王东方越病体好转,皇帝颁旨嘉奖,特遣送回府休养,自此闭‘门’不出,不问正事。神‘射’军与‘侍’卫军整编,归入郭胜手中,而调度大权悉数落回皇帝赵禄手中。神‘射’军始有愤懑之绪,郭胜斩杀数名领军之将,才将众怒镇压。
擢升不少皇帝心腹大将,掌控了皇宫内外的所有禁军大权。
三月光景,代州传来好消息,乌托国因为国中兵变,五皇子弑君夺位,根本无力支持边关战争。赵禄趁机派梁安邦为使臣,与乌托国接洽。大燕承认五皇子的乌托王地位,但必须保证乌托国永不相犯,如此也算是稳定了边关大局。
李焕回京复命,商正驻守代州,梁安邦带着议和协议随之上京。
梁家父子为大燕朝可谓鞠躬尽瘁,皇帝特赐梁父永定侯爵位,可世袭之。梁家,可谓满‘门’荣耀。可当赵禄问及梁以儒,要何赏赐时,梁以儒却只淡淡的道了一句,“皇上若是真的要赏赐微臣,可否把白梅山赐给微臣。微臣喜梅,想”
赵禄蹙眉,“你就要这个?旁人要高官厚禄,你却只要一个白梅山?”
“微臣此身荣耀皆皇上所给,已无所求,平生夙愿不过是寻一隅之地,‘弄’梅为乐。”梁以儒笑得这般温和,有一种从心里散出的暖意。
赵禄看不懂,只觉得似乎其中有些故事。
“求皇上成全。”梁以儒行礼。
“准奏。”赵禄缓步走出御书房,“二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没有告诉朕?这白梅山不过是一座小山,你不会真的是喜欢梅‘花’?你若真的喜欢,朕可以把茂王府里的梅‘花’,都赐给你。”
梁以儒摇头,“不必了皇上,臣要这白梅山,其实只是留个念想。”
“听说阿雨当时与你去过一趟。”赵禄一开腔,梁以儒便垂下了眼眸,笑而不语,却笑得这般艰涩。
如今,已是生死两茫茫了。
“你也该娶亲了。”赵禄道,“阿雨不会回来了。”
梁以儒点了头,“微臣知道,只不过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微臣还需”
“听说你与那东方青倒有些情分,说起来东方青是在宫中长大的,为人耿直中正,与她的父兄是截然不同的。”赵禄顿住脚步,转身望着梁以儒,“若你真的中意,朕也可以为你赐婚,让她名正言顺的进你梁家大‘门’。”
袖中,五指蜷握。
梁以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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