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笼西北 烽火卷神州 第七十一章 明月玉斧不牵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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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把青儿的青木剑拿回来,你段兴城,不配此剑。”

    这青木剑便是先前提到的段兴城手中的那把剑。

    段兴城右手虎口开裂,内里鲜血淌出,手中青木剑此时光泽黯淡,刚才那招“青木参天”乃是以青木剑身为载体引动天地气机所发出,乃是颇为消耗力量的绝招。

    “青木剑是青儿最后的遗物,想要拿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此刻,先前受了伤的玉箫生已经恢复过来,雷恒转过头对一旁调息的玉箫生说道,“玉小兄弟,那小贼适才身受我一掌,此刻还未恢复过来,又失去了先前不属于他的力量,就交给你对付了。”

    玉箫生面色铁青,适才被陆北游打得如此狼狈已被他视为奇耻大辱。玉箫生眼神之中透出一丝冷意,作揖道,“雷帮主放心,这次我绝不会放过那小子。”

    玉箫生说完便向陆北游走去,雷恒与段兴城又战在了一起,段兴城招式之中已暗含死志,反而让雷恒打得束手束脚,故而二人来来往往五十回合,不分上下。

    “小子,你把我激怒了”,玉箫生怒道。

    “哼,手下败将也敢猖狂”,陆北游踉跄起身,虽说受了不轻的伤,可这气势可不能失了。黄朝曾说,高手间的较量,一旦失了势,便已经输了半分了。

    玉箫生睚眦欲裂,大吼一声,“开!”

    话音刚落,玉箫生气息猛涨,从武道一重楼瞰山楼高歌猛进,直到武道二重楼沧海楼小成境界才停下。

    “这一次再开封印,若是再找不到阴阳融灵草,我必然会被那阳毒所伤。但是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父亲,恕箫儿鲁莽了”,玉箫生在心中暗暗想到。

    且说临安城外三里的天莫山上,玉心宗宗门大厅中,一个面净如玉、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坐在主座之上,此人正是此前提到的“玉面郎君”,玉听笛。

    玉听笛望着手中碎裂的素白珠子,眉头紧锁,口中喃喃道,“箫儿竟然解开了封印,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事关重大,看来要劳烦两位师叔走一趟了。”

    玉听笛走出大厅,往后山走去。

    这一日,有两个白袍老者一人骑牛,一人骑羊下了天莫山。

    且说青岳镇街道上,玉箫生观海楼的气息渐渐稳固,只见他身影一闪,在空气中留下道道残影,直奔陆北游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北游正要旋剑御敌,玉箫生竟然已经到了陆北游更前,他右掌裹挟着一团罡气,握住陆北游手中的玄铁剑剑身,转而一折,只听“砰”的一声,这把陪伴了陆北游一个月光景的玄铁剑断成两截。玉箫生紧接着左掌推出,印在陆北游胸膛之上,气机直绞陆北游内中血肉经脉。

    陆北游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倏忽苍白了下来,宛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倒了在地上。

    “蝼蚁,真以为凭借着外力就能胜过我”,玉箫生语气中透着不屑,一脚踢在陆北游的身上。陆北游闷哼一声,无力反抗,滚了出去,撞翻了路边的酒桶。

    玉箫生并未停下脚步,“今日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玉箫生双手一招,只见他右手萦绕着一团白色气机,左手则是一团黑色气机。

    “一旦中了这阴毒、阳毒,白昼便会自觉冰寒九幽,夜晚又要受赤狱焚心之苦,哈哈哈哈,好好品尝吧”,玉箫生面容扭曲,眼眸中恨意无限,仰天大笑。

    “去!”,玉箫生两掌正要发出黑白气机,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竖子尔敢。”

    这吼声中蕴藏着一股独霸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玉箫生只觉头晕眼花,心中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两掌中的气机陡然消散,堪堪向后退了二十丈才缓过身来。

    秦龙生身着青衣,飞身而下,左手拿着一把虎头鎏金枪,右手则是一把龙头烫银枪。

    秦龙生看向昏迷不醒的陆北游,眼中升起一丝愤怒,转而又看向已经被雷恒压制的段兴城,心中想到,“看来要尽快带北游回去,他的气息太过紊乱了。”

    且说陆北游先前中了雷恒一掌,已是伤及五脏六腑,又吃了已是观海楼的境界的玉箫生一掌,可谓是雪上加霜,周身经脉中有几处气机淤塞不同,却又有几处气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时间一久,必将伤及根本,为武道根基留下隐患。

    “段兄,你退到一边,这人我来对付”,秦龙生像玉箫生拍出一掌,头也不回地加入了雷恒与段兴城的战圈。

    玉箫生看着那道由磅礴气机凝聚而成的掌印,目露凝重,赶忙提起气机,双掌推出,与那掌印正好相接。玉箫生掌面不断有气机生成,转而被那掌印磨灭,堪堪十息,玉箫生已是汗流浃背,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来,玉箫生的衣衫在气浪中沙沙作响。又过了五息,那雄浑掌印终于消散,玉箫生精疲力竭,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可以说是万分狼狈了。

    另一处,段兴城已是强弩之末,听闻秦龙生来救,赶忙旋身,随即手中青木剑虚晃一招,雷恒撤身一躲,段行城趁机与雷恒拉开了三丈。

    “秦大哥小心,这雷恒已是明雾楼巅峰境界,武技《碎空掌》已然大成,迫使棘手”,退到一旁的段兴城出言提醒道。

    “无妨,段兄弟,你带着惊虎和北游先走,我随后就来。”

    “想走?门都没有。”

    雷恒看这来人面生,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时间怒从心起,呵斥道。

    秦龙生双枪紧握,看向雷恒,星目之中蕴藏着中不可言说的霸气,雷恒看到这目光,心中不由一紧,向后退了一步。

    “看枪”,秦龙生右手龙枪一枪刺出,雷恒侧身一躲,本想着要回秦龙生一掌,却不料秦龙生左手虎枪陡然一扫,雷恒连忙向后倾倒。

    要说这单枪讲究的是灵巧,双枪讲究的是气势,旧招一落,新招立马跟上,如梨花暴雨般,连绵不绝,端的是凌厉气机会。而秦龙生本就善使双枪,先前黄朝又将《霸经》传授给他。这《霸经》讲究的就是一个“霸”字,霸道天成,秦龙生修炼此经两月有余,周身上下已经可以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霸道的气质。一时间,秦龙生双枪刺、扫、挑、追、横、招式连绵不断,雷恒被死死压制,毫无喘息之机,打得颇为憋屈。

    “阁下是何方高人,雷某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道友不要与雷某较真”,雷恒越打越处境不妙,便开口示弱,意欲与秦龙生罢手言和。

    秦龙生并不回话,枪招仍不曾断绝。雷恒也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个纵横青岳镇十几年的青蛇帮帮主呢。

    雷横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在秦龙生连绵的枪势中捕捉到一丝间隙,一掌向秦龙生印去,秦龙生赶忙变招,也是一掌推出,这肉掌裹挟了无穷气机之外,却又有一种霸意凛然的气息。

    这股霸道的意志竟将雷横的掌中气机削弱了三成,两掌相接,秦龙生屹然不动,雷恒却是闷哼一声,退出两步,嘴角有鲜血渗出。

    这时,只听“滴滴答答”的声音,昏暗的天幕开始有雨珠落下。倏忽之间,变成滂沱大雨。雨珠落在秦龙生面庞上,衬出几分坚毅,反观雷恒却是有几分狼狈。

    雷恒感受着体内的紊乱气息,大惊道:“你竟然是武道四重楼听雨楼,小尊境界,这段兴城怎么会结交你这般的人物。”

    秦龙生漠然开口,“既然知道了,还不快滚。”

    “阁下,山高水长,我们日后再见”,雷恒丢下一句江湖话,招呼着一旁看呆了的雷豹和青蛇帮众人收队回府。

    玉箫生此刻也站了起来,望着秦龙生说道,“此时玉某定不会这样算了。”

    秦龙生云淡风轻道,“你尽可叫你的宗门长辈前来,秦某定当奉陪。”秦龙生的话语中若有若无地透着一丝霸道的气息。

    “哼”,玉箫声冷哼一声,捡起散落在破了弦地古琴背在身上,便疾步跟上了青蛇帮众人。

    且说待到雷恒、玉箫生一群人退去后,秦龙生也转过身,往城南走去。秦龙生的身影莫没入黑暗中,街道上回荡着还有残破木架相互支撑而发出凄凉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横七竖八地散落着青蛇帮帮众的尸体,天空中有几只通体漆黑的寒鸦飞过,阴云遮蔽住了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青岳镇人对这种场面早已是见怪不怪,晴城武馆和青蛇帮常有火并之事发生,青蛇帮端的是人多势众,晴城武馆依仗的则是手下弟子武艺高强。要说这一帮一馆的渊源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要是说陆北游和李惊虎是初次相识,李惊虎竟然舍命相救,后又有段兴城赶来支援,除去秦龙生的关系、陆北游的豪侠之气,自然还有一番缘由。

    十八年前,也就是大夏朝阳观三十年,青岳镇上有着“南段北雷”的一段佳话。这“南段”便是指镇南的段兴城,而“北雷”则是指镇北的雷恒。那时候段雷二人相貌俊俏,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二人在武道一途上颇有天赋,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已入了武道二重楼观海境。雷恒的父亲本是这青岳镇的乡绅,为人乐善好施,雷恒在武道一途将贫苦出生的段兴城作为了自己的对手。既是对手,也是朋友,雷恒在这青岳镇中可以说是“高处不胜寒”,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相当的对手,自然是百般珍惜。二人醒时坐而论道,醉时捏花作诗,倒是好生快活,然而在三年后,也就是大夏阳观三十三年,生了变故。

    大夏阳观三十三年,大夏朝神器崩塌,天下动乱。雷恒的父亲雷员外从富春城购置了几十石食盐准备运回青岳镇,不想被一伙山人强盗拦车劫镖。那一日,雷员外并未带上多少护卫,只有十人而已,不过武道一重楼瞰山楼境界,而那一伙强盗足有百十号人,其中瞰山楼境界的就有二十几人,雷员外本想解释恳求一二,不想那伙强盗不由分说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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