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笼西北 烽火卷神州 第七十五章 从前尘封见大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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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总有一片阴云笼罩。

    夜幕降临,杜菱青不知道的是,这一夜,是开端,也是结尾。

    二人用过烤兔之后,准备歇息。然而夜半三更,杜菱青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沙石声,又夹杂着凄厉的咆哮。这声音是从外洞传来的,雷恒在那边歇息。

    细想之下,杜菱青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雷大哥?你怎么了”然而洞外却没有声响,杜菱青披上外衣,走到洞外,目瞪口呆,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雷恒面目狰狞,两条虎臂,脖颈都已发紫,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

    “啊”,雷恒听到杜菱青的声音不知为何,在地上翻滚得更加厉害了,他断断续续地低吼道,“杜妹子,你快走,你快走啊。”

    杜菱青看着在地上近似癫狂的雷恒,心中有些惧怕,不但没走,反而走进问道,“雷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雷恒手臂,陡然一惊。雷恒手臂上以一道蛇牙印处为圆心暗紫色不断地蔓延开来。

    “雷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杜菱青上前抓住雷恒的手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众位可否还记得雷恒下午山林打猎时遇到那条无花紫眸蛇。这无花紫眸蛇乃是无花蛇的变种,与无花蛇长的极其相似,却有一种无花蛇没有的本领——淫毒。紫眸无花蛇的尖牙上布满着毒素,被紫眸无花蛇咬过的人起初不会有感觉,过了几个时辰后,伤口处的毒素随着血液已经侵入全身,到那时,中毒之人就会浑身燥热,邪毒就此崩发。

    杜菱青不碰雷恒还好,这一碰雷恒,少女的气息更是引发了雷恒体内的毒。

    “啊”,雷恒痛苦地叫道,同一时刻,他眼中的清明之色正在快速的消散,“你快走啊。”

    雷恒紧咬着牙,双手环抱,在地上不断地打滚。

    杜菱青终于察觉了不对劲,慌乱之色浮现,往洞口逃去。就当杜菱青要迈出洞口之时,一道残影从空中疾掠而过。这道残影正是雷恒,雷恒虎臂一抓,竟是抓破了杜菱青的袖口,,雷恒此刻双目通红,熊熊火焰好想要烧出来一样,完全失去了心神。

    杜菱青不过是武道二重楼观海楼小成境界,哪里是雷恒的对手,一时间被死死地摁住,不等动弹。杜菱青花容失色,“雷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那一夜之后,杜菱青怀上了雷恒的骨肉。苍天弄人,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却因为一场意外而怀了他的骨肉。

    杜菱青不怪雷恒,要说怪的话,她怪自己。如果她杀了那刺史之子后,而后自尽,哪里又有如今的纠结呢。如果她不来这青岳镇,她就不会遇到段兴城,那个她喜欢的男子汉。哎,可段兴城如今又身在何方呢。

    一队车马刚出富春境,入了永嘉境内,再过了永嘉就是交州地界了。这一队车马是镇军大将军陆沧海的的行从。陆沧海年过四十,本是大夏三品冠军大将军,镇守南疆。如今朱颜换改,京中家族有所变故,陆沧海赶回族中,已是沧海桑田,又逢大周皇帝李黎召见,陆沧海只身入殿。李黎不但没有废了他的将职,还给他升了一等,如今是大周的从二品镇军大将军了。此种内情缘由还有许多,说来繁杂,暂且不提。

    这一行车队最前头的车轿中,陆沧海盘膝而坐,双臂紧贴在一个气若游丝的年轻汉子的背上。这背上刀痕一道一道,这刀痕深七寸。能在人背上砍出七寸深刀痕的刀,也只有益州的“七寸削骨刀”,显然将着年轻汉子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定然是益州人士。

    那这年轻汉子是谁呢?正是先前自告奋勇一人殿后的段兴城。段兴城虽然盘坐,但满是血痕的手上紧握着那柄已沾满血迹又有些微磨损的青木剑。

    他为什么要紧握着这柄青木剑呢?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落花有意,恰巧流水深情,本是月圆花好的结局,却到了这般田地。段兴城如今气脉微弱,能在乱战中捡回一条命也是有了眼前贵人的相助,大丈夫应当知恩图报,青岳镇短时日里是回不去了。但是段兴城对那杜菱青也有情,其实段兴城第一眼看到杜菱青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段兴城也知道自己的大哥雷恒对杜菱青也有几分意思,因为他的缘故,迟迟没有表态。他在心中一叹,希望大哥能好好照顾她吧。

    陆沧海虽是武将,但一身修为也臻至武道六重楼栖霞楼,而益州的追兵修为最高者不过是武道三重楼明雾楼大成境界。两者犹如云泥之变,皓月萤火之分。话说先前在青岳镇几里外的官道上,陆沧海的车马行至此处,正好遇上一行人交战。一方有二三十人,而另一个方只有一人。

    “将军,前方有人挡路,是否要差人将他们赶走”,一个身着便衣的护卫说道。陆沧海身边有八大护卫,分别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此次出行贴身出行的乃是天地玄黄四卫,四人方三十出头,皆有武道三重楼巅峰境界。

    “无妨,看看再说,你看那二三十人,几人手中拿的是益州独有的“七寸削骨刀”,而这年轻汉子的功法路数倒是颇像这青岳镇一带大侠凌卿尘,我少时游学见过那侠老几面,那侠老重情重义,想必他的门徒也差不多哪去,待会儿见势不妙,出手将他救下,但切忌不要伤人。”

    “明白”,天卫抱拳说道。

    段兴城一人一剑杀入人群之中,《青城剑法》施展开来,一时间游刃有余,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众多敌手群起而攻之,段兴城气力不支。这时,为首的那名武者悍然出手,武道三重楼明雾楼的气机全部印在段兴城胸口,段兴城身形一滞,向后飞出十丈。就当那人又是记掌力劈向段兴城之时,四道身影飞掠出来,气劲施展化去了掌力,拦住了那人的去路,正是陆沧海手下的“天地玄黄”四人。这四人分别是,天卫“张羽堂”,地卫“关离三”,玄卫“冷烛血”,黄卫“楚临榭”。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那为首之人大喝道。

    张羽堂淡淡道,“七寸削骨刀真是好生威风,想必阁下是来自益州自称古蜀王望帝“杜宇”之后的杜家吧。”

    那为首之人瞳孔一缩,心中颇为惊讶,对方竟然认出了自己这行人的兵器,又猜出了来历,显然是不惧。杜家在益州可是传承千年的古老世家,益州这一片的江湖都敬畏杜家三分,杜家弟子在外行走江湖之时,无论是否年长,有时候还要叫上一声“师兄”,纵然是在别州,杜家的声望虽不及州内,却也会受到一方豪雄的敬仰。

    就在那人苦苦思索眼前这四人是何方神圣之时,关离三已经将段兴城扶了起来,陆沧海的车马已到了众人跟前。

    天地玄黄四卫半跪,恭敬说道一声,“老爷。”陆沧海与手下人有过约定,在军中就叫“将军”,出行在外便叫“老爷”。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粗布麻衣面向朴实的中年汉子从马车上下来。那人看这眼前四人如此作态,便知道这个长得像庄稼汉的中年汉子是这四个高手的头领。

    “我是益州杜家的客卿屠千掌,此次是来找回我杜家大小姐,还请阁下行个方便,我杜家日后必有重报”,屠千掌说道,“若是五位不嫌弃,我可以向杜家引荐五位一二。”

    不过刚才短短的交手,屠千掌就已看出那半跪在地的四人武道修为皆在自己之上,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自己的掌力,再者不谈修为说这四人的轻功功夫也是一绝,寻常人轻功必然引动风声,这四人已到了“无风”的境界,这般纳力境界,他自忖望尘莫及。

    “哈哈哈哈”,关离三怒极反笑,自己堂堂八大护卫之一,虽不是正统军官,但在镇南军中也是威名赫赫,竟然被眼前这个叫屠千掌的给看扁了,还让他给人看家护院,关离三本就脾气火爆,正要发作,却被陆沧海打断了。

    “哦?煞佛绝手“屠千掌”的名头,我倒是听过。屠兄师承眉山佛宗,一双快掌使得是出神入化。我听闻屠兄在益州杀了一个县官的女婿,后被州内通缉,没了消息,原来是入了杜家。杜家与那刺史府交好,倒是一个好去处啊”,陆沧海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波澜不惊,但是说到“刺史府”二字时,语气略微重了几分,只不过在场之人没有察觉罢了。

    屠千掌心中陡然一惊,眼前这个庄稼汉模样的中年人竟然对自己的生平这般了解,原本未解开的疑惑如今变得更是疑云重重。

    只听那中年汉子又说道,“适才屠兄说此次来江州的目的乃是找回杜家的大小姐,可陆某所见的却是,屠兄二三十人围着一个年轻后生打,这屠兄言行不一,却是为何啊?”

    屠千掌连忙解释道,“阁下有所不知,这小姐就在这青岳镇上,而这年轻人提剑提剑昂拦截我等于此处,想必与我家小姐有些关系,故而想擒住了他就能逼问出我家小姐的下落,事急从权,屠某真是没有办法啊。”

    “哼”,陆沧海冷哼一声,“屠兄刚才那一掌可是杀招,若是这年轻人吃了屠兄这一掌,内中脏腑粉碎,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屠兄想必早已知道这年轻人是来堵截你们,所以才痛下杀手。”

    “不错”,屠千掌见对方心思玲珑,倒也不遮掩,开口说道,“不错,既然是前来拦截之人,那屠某也只好冷血无情了。”

    “屠兄,可知道这小友的师门来历?”,陆沧海问道。

    “这,这年轻人剑招厚重而不失凌厉,一招接连一招,倒是好剑法。但屠某初来乍到,对这江州江湖不甚了解,还请阁下解惑”,虽说来到一方江湖需要入乡随俗,了解这一方的风土的人情,但屠千掌本就有任务在身,故而无暇他顾,便不知道这江州江湖的内中风景了。

    陆沧海清了清嗓子,说道,“屠兄有所不知,这小友所施展剑法乃是《青城剑法》。这套剑法乃是曾经在江湖上享誉盛名的侠老凌卿尘所创,我与凌前辈曾有几面之缘,凌前辈对我有所恩惠,既然此事被陆某碰上了,那陆某就只好护着这小兄弟了。依陆某看,屠兄一人战我这四个兄弟,讨不到好处。”

    屠千掌听到“凌卿尘”三个字时,心中陡然一惊,战意退了大半。这凌卿尘是何许人也?凌卿尘是大夏阳观初年江湖上有名的侠士,名震四海,阳观末年,传闻凌卿尘为了追寻更高的武道境界只身入入昆仑,不再复返。

    屠千掌此时天人交战,不知作何抉择。虽说这年轻人是凌卿尘的高徒,但自己若不把这差事做好了,回了益州不仅脸面上无光,说不定还会受到责罚,甚至丢了饭碗。

    屠千掌正欲开口,而陆沧海好像看出屠千掌心中所想,开口说道,“屠兄为别人做事也有屠兄的难处,这样不如你与我比试一场,你若是胜了,这个年轻人就交给你处置,若是我侥幸得胜,这小友我就带走了。屠兄意下如何?”

    屠千掌闻言,心中不禁疑惑,眼前这个朴实的庄稼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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