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孪伤

    (二十二)孪伤 (第2/3页)

,盯着她那双十分平淡的眼眸,真想抓住她那有些消瘦的肩膀,问问她,什么都没发生吗?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什么?

    昨晚又是谁在我的身下娇喘求饶的?

    什么都没发生吗?

    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什么都发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的人了!

    可厢房里静悄悄的,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愿承认和他做了如此亲昵,共赴巫雨的事吗?

    他心里发苦,他又想起了和他在鹭桥镇的日子,那段过往,他们也曾十分亲昵,也有过肌肤之亲,可后来~

    可后来她绣好的荷包到了别的男子怀中啊。

    范文书心里发苦,却也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开口道:“行,都听你的,你说的对,咱们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说完,他心里越发觉得苦,郁气也提上了三分。

    他突然想凄苦大笑。

    安越低下头,心里同样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说,可是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

    不过~

    两人也确实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就要成亲了啊。

    自己也真是坏得很,明明知道他就要成亲了,却还是要来寻他。

    来寻了他,一开始她只想着能和他见上一面便好,可真的见上了,又想着借着喝了几杯酒,顺势装作醉酒扑进他怀里抱抱他也好,可真的抱住了,又想着拉他去床榻上抱着自己睡一觉就好,可真的到了床榻上又想着勾引他睡了他要了他~

    人啊,真是贪心,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贪心贪念在作怪。

    她嘴角露出苦笑来,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贪心又如此做作、还如此矛盾,明明是想要他负责的,可说出的话~

    其实她好想,好想他能够说上一句“什么也没发生吗?明明发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对你负责好不好?我娶你进门好不好?”

    她心里突然想大声哭笑~

    昨晚~

    她想他心里应该也是有自己的~

    还有今早,他还亲了自己~

    可她总是会有错觉啊。

    哪怕一而再,再而三~

    她眼眶突然红了~

    到底是自己太贪心,又自讨苦吃。

    不过,昨晚,她也不后悔。

    他曾经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可又伤害过~

    她心头苦痛,她的一生就像彻底地钻入了牛角尖,哪怕重活一世,只要再多看他一眼,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有些人这一辈子,或许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极致,喜欢到歇斯底里。

    哪怕岁月变迁,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得不到,哪怕心疼万分,也还是会喜欢。

    她悄悄地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等冷静了一会,她又想了想两人的情况,对了~

    他已经定亲了~

    她又告诫自己要平静,要平静,接着假装急着要走,开口道,“等会儿我收拾好行李,就要回家。”

    等会就回家?

    这般迫不及待?

    听见她这般说,范文书心头的苦楚越涌越多,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也告诫自己要平静些道,“我听我那侍从说,你来寻我,是有要事亲自要和我说?”

    安越轻轻摇摇头,又点点头,“是只受了周老先生之意亲自来瞧瞧你,罢了~”

    周老先生之意?来瞧瞧自己罢了?

    范文书抬头打量了身前的人儿,见她微微垂着头,因为她垂着头,看不见她眼眸的情绪,可瞧着她那张依旧明艳的小脸,很平静。

    眼前的人儿还是昨晚那个在他身下的小人儿吗?

    昨晚那个在他身下的那个小人儿,娇俏,娇嗔,娇娆,娇羞,娇柔,娇怜,可现在的她,瞧着冷淡,平静,冷淡~

    他不知一个人,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快?又为何会有两副面孔?而她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到底想要怎样?记忆里两人相处的岁月更加清晰起来,混合着昨晚的事情一并的在他脑海中循环,说到底,他不够了解她,也没去更深地了解她,更没有亲口问她~

    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人来,那个同样生得好相貌的女子,当年也是这般一边给自己制造假象一边又在他表明心意后和他说心里喜爱的是旁的男子。

    可他啊,再也不想听见安越也说心里喜爱的是旁的男子呢。

    他心里越来越难受。

    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她是何意?

    到底是何意?

    既然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昨夜为何要引诱我?为何啊?

    还有当年你,为什么明明和自己关系那么亲昵,可转眼间,你亲手所绣的荷包又到了别的男子怀中?为何?为何?你说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说啊?

    可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十七岁的那个毛头小子了,有些事情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很难受也会告诉自己算了吧,算了吧,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的情绪控制得越发好了,年岁越来越大的范家嫡长贵公子越发像一个真正的贵公子了。

    他又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也很平静,“周老先生可还好?”

    还有,你和那牛婆婆的三儿子如何了?这是他更加想问的,可他不会主动问。

    安越点点头,“周老先生挺好的。”

    “那便好。”范文书点了点头。

    “我已经不在书院授课了,自己盘了个门面开了家饭馆~”

    安越想了想,又接着开口道:“开那饭馆多亏了牛婆婆的一家帮忙,牛婆婆在镇上认识了不少厨子,她家的三爷又知晓不少门路,我那饭馆多亏了他们帮忙,不然,也不会那般顺利~”

    牛婆婆一家?三爷?

    范文书一听,俊美的脸庞,冷了三分。

    他语气变得有丝生硬故意转移话题,开口道:“这登州城你可有逛过?”

    要不要带你去瞧瞧,这里的蜜饯种类比起鹭桥镇的多很多,你应该会爱吃。

    安越垂着头,又抬起头,瞧了一眼,正好瞧见了他有些冷的脸,听着他生硬的话,她想了想,开口道:“昨日,我倒是逛过的。”

    她本是想告诉他,她这两年的近况,再顺便问问他,这两年他的近况,可瞧着他转移了话题~

    算了,他大概是不想知道她这两年的近况吧。

    她又想到昨日在登州城逛了逛,又想起了昨日遇见的苗小姐来,想起了那见到的苗小姐,又想起了书信~

    她心里又升起了一丝丝吃味,脸上却看着越发平静,她开口道,“昨日我在这登州城,街道上逛了逛,买糕点时还瞧见了一位小姐,那小姐体态轻盈,生得温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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