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周衍卿
第056章:周衍卿 (第3/3页)
了一声,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其实旬旬这孩子是挺好的,听话,也挺善良的。你对她好一分,她示意百分百的还给你。”
窦兰英侧头看了清嫂一眼,淡淡一笑,说:“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你说过谁的好,还真是难得。可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死死扒着老五是为什么?嘉树是自愿给她的股份,可她也收的理所当然,要说她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我是怎么都不信的。但我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人都是要往上爬的,有这个机会,谁会不愿抓住,你说是吧?”
清嫂低垂了眼帘,微微一笑,说:“我不管这些,只是这八年来跟她相处下来,觉得不错,一个人的性格可以装一时,但装不了八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执着的东西,您说的那种是圣人,旬旬不是,她有私心,但我觉得她的心还是好的。”
窦兰英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给灌迷药了。”
禅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程旬旬终于停了笔头,将毛笔搁置在了笔架上,这心情是难得的宁静,她收拾了一下,将经书和抄好了经文放置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旋即就出了禅室,关上了门。
天色渐暗,她在寺院内走来走去的,一路过去,只碰上了几个小僧,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周衍卿在哪里。她没法子,就只好乱转,想着总能碰上。
谁知道转到了天黑,她也没碰上她要碰上的人,这地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怎么就那么难碰上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缘无分吗?
就像向左走向右走,明明住的那么近,可一辈子都不会碰上。程旬旬所幸就不走了,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下。
大雄宝殿的方向很亮,程旬旬看过去,半晌就看到窦兰英跟清嫂出现在大殿门口。程旬旬正准备起来,后侧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她一回头就看到周衍卿从黑暗中而来。
他的口气不太好,说:“乱跑什么?”
“我找不到你们啊。”
“不是让你待在禅师的吗?抄完了?”
程旬旬也老大不高兴了,说;“我又不是罚抄,干嘛要抄完了才能出来。”
“吃饭头找不到人,大家都等你一个人,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但我也不是故意的。”程旬旬说完,就闷头往他来的方向走。
还没走几步,衣服领子就被他给拉住了,稍稍用力,就将她拉回了眼前。程旬旬皱眉,也没个好气,说:“干什么,大家都等着,还不快回去。”
其实周衍卿找她也是废了点力气,其实看到她好几次,可每次距离甚远,寺庙之内又不能大声喧哗,等他过来了,这人就跑没影子了。这么一来二去,就像是捉迷藏似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周衍卿当然就有些恼了。
这人果真是要人看着,一时不见就要乱跑,这还委屈上了。
周衍卿也懒得教训她,说:“往这边。”
程旬旬在这儿跟路痴差不多,这些个长廊迂回曲折的,除了中间几座殿宇有明显的不同,其他地方都差不多,她走来走去总觉得自己在原地绕。而且作为寺庙,她觉得这些个院子造的也太复杂了。
到了善堂确实大家都在等着她,正好窦兰英跟清嫂也回来了,见着她不免要问她一句,去哪儿了。而程旬旬哪儿都没去。
程旬旬不说话,周衍卿则在旁边戳她,“捉迷藏去了,稚气未脱呢。”
“行了,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程旬旬瞪了他一眼,只应了一声,就坐了下来,说了声对不起,就乖觉的吃饭。
寺庙没有夜生活,吃完晚餐,聊了一会子天,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程旬旬抄了两天经书,周衍卿便喝了两天茶,净虚要打理寺院,自然没那么多时间与他作陪,跟着窦兰英除了拜佛就是拜佛,没什么意思,最后觉得难得有点意思的也只有程旬旬了。
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她抄的很专注,周衍卿就有点无所事事,事儿抵着下巴坐在一边看着,程旬旬起初是有点不习惯,但不知是经文发挥了作用还是什么,慢慢的她也能做到心无旁骛,专注在里头,半分不会被他打扰。木讨杂技。
这么一来,周衍卿就更无聊了,每天除了打几个电话,处理外面的事情,他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无聊到钓鱼,用的是直钩。
程旬旬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能看到他老僧入定办的坐在池塘边上,几次都一样,她便好奇的过去,一切都静悄悄的。
她忍不住凑过去看,发现他是睁着眼睛的,就又迅速的缩了回来,自语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别吵。”
程旬旬想了想,突然就来了兴趣,不知道上哪儿搬来一把小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看他钓鱼。这两人也坐的住,一坐就坐到了太阳下山,周衍卿伸了个懒腰,收了鱼线。
程旬旬这一看才发现他用的是直钩,噗嗤一笑,说:“你在学姜太公啊?五叔,你没病吧?”
憋了几天,这五叔还是脱口而出,一出口,她就惊的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一圈,连连拍拍胸口,幸好没人。周衍卿将她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轻哼了一声,说:“干什么?”
“没什么。那个,我以后叫你周衍卿的话,你会介意吗?”
“会。”
程旬旬没想到会吃个闭门羹,但‘周衍卿’这个称呼,在她看来是最适合的了,周衍卿没理她,拿了钓鱼竿就准备走。程旬旬看着他的背影,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周衍卿。”
他倒是应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就看到程旬旬冲着他挥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感觉像是奸计得逞似得。他感觉心情有点复杂,有一种被坑的感觉,拧着眉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说不准叫,可她叫了,他还是应了,不是吗。
在寺庙的第四天,净虚大概也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会很无聊,吃过午餐,就来了禅室,正好两个都在,程旬旬在观赏自己的成果,周衍卿坐在炕坐上,瞥了一眼,说了一声真丑,就自顾自的看棋盘。
他这是无聊到自己跟自己下棋呢。
“今天带你们上山看景。”
“这深山老林有什么景。”周衍卿没什么兴趣,他心里清楚这再上去没有人工开采过的痕迹,纯山路势必不好走。
“有,人间仙境。”净虚说的神秘兮兮的。
程旬旬倒是很有兴趣,可她是孕妇,可怜巴巴的问:“我能去吗?”
“可以,山路不难走。”
“那太好了,我也去。”
“我没说要去。”周衍卿依旧低着头,扫兴。
“那我也去。”
最后,周衍卿自然是不得不去,得照顾孕妇啊,而且孤男孤女,一个和尚也不方便是吧,他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