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归离

    第四章:归离 (第3/3页)

到过这个声音,只是那是一个双螭耳的琉璃盏,比不上这个金樽的。

    王衢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片片的碎瓷,七宝上去帮他却被制止了。

    “太后!法不容情!想必这四个字你比谁都熟悉,你比谁用的都多!”王衢被一片碎瓷划破了手,流着血,可他却异常平静。

    “是王沛雯那个贱人教你这样做的,还是他的那个男宠?”她看着他的眼睛,瞬间瞳孔放大惊恐万分,恍然大悟道:“是你自己!”她又笑了笑,脸上并不露惧色,很笃定的说:“可本宫知道,皇上必不会现在就处死本宫!本宫的命还长着呢!”

    自撷芳殿回来,王衢一直默无声息,七宝叫来御医,也被他斥退下去。

    七宝自王衢登基后,便一直侍奉在侧,已有五年光景。如今他是越来越不懂眼前这个皇帝。继位时他拜壤驷良为相,与司徒王引之、太尉钟怀袤成三足鼎立之势。如此,朝堂之上便形成了以钟怀袤为首的太后派,以壤驷良为首的大长公主派和以王引之为首的宗亲派。七宝也曾听说当今皇上曾经只是太祖皇帝和一个刘婕妤所生。可后来刘婕妤的父亲叛变,刘氏被诛灭九族。只因太祖皇帝顾念父子之情派他去豫州作了一个小小的襄王。七宝还曾听说,当今皇上能登上帝位全是大长公主的扶持。如此,为帝五载,还不曾真正坐稳。想到这儿他不免有些心疼,不知哪儿来的胆子问:“皇上血不止住,会疼的!”

    王衢并不理他,默默说了句:

    流多了,便不觉得疼。

    起身,入了寝殿,打开了他床头的方匣子。

    ……

    “朝堂之事,我并不在意,此去幽州,仔细身体,还望保重!”沈长君和慕容夔还在城郭向北处的那个酒肆里闲谈。

    日头偏西,慕容夔踏上马背,扬鞭策马,直驱向北。

    可他却在路的尽头调转方向,飞奔回了长君身边,坐在马上仰着脸。

    “阿长,你在汴州若是遇上麻烦,牵涉性命攸关的事,可一定要告诉我,兴许我还能来得及救你一命!”他依旧是嬉皮笑脸。

    “幽州的形势不比汴州容易,莫要替我担心,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慕容夔笑了笑问:“阿长,是在担心本世子吗?”

    “快走吧!再废话当真是要日暮西山了”

    “罢了,谁让本世子就是担心你呢!”策马绝尘离去。

    公主府,笙乐高歌,舞姬艳云,幕席酒肉,自是一派娱乐。

    “阿良,今日当真是高兴,终于为我儿序昶出了一口恶气,想想钟慎琪的样子,本公主真是要鼓掌叫好啊!”大长公主王沛雯和壤驷良寝衣单薄,宽松而着,偎依在一起,相互抚摸着。

    “皇上,怕是不会轻易放过钟氏一门,可我还是觉得他近来有些轻狂,今日,我向他荐一荐太尉的人选,他却拒绝了,想必是要揽权了。”

    她只管把手伸进他的寝衣,自腰间而上,婆娑缱绻,二人贴的太近,她吻着他,他借力把她抱在怀里回应着,不一会儿她喘着粗气说:“且由他放肆一阵子,今晚你必得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于是解了他的寝衣自己放了进去,二人依偎得更紧了,月光皎洁,若不细看只当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