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声声尤未懂

    入耳声声尤未懂 (第3/3页)

了,我已决定明天一早便离开君都,不然我非被父亲折磨死。”钟离沐苦哈哈的说。

    “三哥,到底怎么了?父亲不是给你安排了一个美差吗?”凌潺好奇的问。

    “这可不是什么美差,你知道吗?我今天陪了延陵析一整天,从早上在茶楼见面一直到下午送她回府,我去了才知道,原来父亲安的竟是这心,想要与王府联姻,让我娶延陵析为妻。明天还要让我陪她去山间游玩,我看我还是走为上。”听钟离沐说完,她才明白,原来是这事。

    凌潺说道:“延陵析是谁?难道她不好吗?”

    钟离沐饮了一口茶,说:“她是历王府的嫡**,长得太过娇弱,行为矫情,我有点接受不了。”原来是历王府,她听锞儿说,历王府原有三位郡主,一个许配给了相府嫡子,另一个在十七岁时不小心落入湖中溺水而亡,而这个延陵析今年不过十六岁,深受历王爷所喜爱。

    “既然三哥意已决,那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凌潺说。

    “嘿,我说,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连一点不舍都没有啊?你这小没良心的。”钟离沐看着凌潺略显失望的说。凌潺觉得薄情寡意这个词用来形容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她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钟离沐对她的疼爱她能感受得到,但要让她对钟离沐产生很深的兄妹之情,需要的是时间。

    “我当然也不舍了,但是也不能坏了你的事,你就放心离开吧。”凌潺说。

    “我和你说着玩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其实这也算是公务,顺便出去避几天,放心,在你及笄之日,我肯定赶回来。”钟离沐对凌潺说道。

    凌潺为他添了一盏茶,“那祝三哥一路顺风了。”

    “嗯,我走了之后,你在府中也不会太无聊的,三天后便是九皇子十二岁生辰,我猜延陵栈定会带你进宫的,一般还未及冠的皇子生辰,宴会是不会有外人的,像王公大臣都不会去。”钟离沐说。一般皇子到了十六岁便可在宫外另建府衙,历来如此,年满十六岁,是不能在宫里继续住下去的,不过这并不包括历代公主在内,九皇子如今才十二岁。

    果然如钟离沐说的那样,三天后的早晨,凌潺还未起床,丝丝朝阳投入屋内,锞儿急匆匆的来叫凌潺起床,说延陵栈已在外屋等候。

    凌潺一番更衣梳洗后,婢女拉开帘幕,透过晶莹的珠帘,她看见延陵栈侧颜,此时他正手持竹简,坐在那品读。那是凌潺昨晚看后没有收起的曲谱,不知钟离沐是从哪给她弄来的,只是如今她还看不太懂,古代音乐曲谱的书写形式与现代音乐是有差异的,况且音律方面她也只知一些皮毛。

    凌潺走了过去,对锞儿说道:“上茶,六皇子来了这么久了,你们难道连茶也不知道准备吗?来者便是客,待客之道还用我教?”她不禁感叹,以前的钟离湲是如何管教婢女的,竟是如此没有一个章法体统。

    延陵栈放下手中的竹简,温润的说道:“不关她们的事,我们之间难道还分主客吗?”

    “体统不能乱。栈哥哥,怎么来这么早?”说着她便坐了下来。

    “今天九弟生辰,早膳后我带你进宫。来得早是想多陪陪湲儿,又是十几日没见到湲儿了,心中甚是想念,奈何公务缠身。不知湲儿可有想我?”说着便来拉凌潺的手,凌潺的手一颤,挣脱出了他的手心,她看到他的表情明显一愣,随即恢复如常:“湲儿,不要怕我,是我不好,你回来这么久,我这才来看你第二次。”他表现出自责的神情。

    凌潺开口:“如此有越礼仪。”

    “湲儿今后就是我的妻,我拉你的手,又怎么算得上越礼仪呢?”延陵栈说。

    “可你的妻却不只我一个。”凌潺说到了她最不能接受他的一点,古人的三妻四妾很平常,她却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点。嫁给他却又不喜欢他也许是将来最坏的结果,如今凌潺只能争取尽量不要面临这种结果。

    “我的妻永远只有湲儿一人,我知道湲儿是怪我在你离开的六年里,纳了侧室,看来湲儿是吃醋了,身在皇家,政治联姻是在所难免的,我希望湲儿能够理解。将来我要给你的是这中原国大好河山,让湲儿做这母仪天下之人。”延陵栈的话语中透露着他的野心。

    之后他们聊了些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他问凌潺答,凌潺很无奈,这培养感情的方式太过无聊,而她却情窦未开,说来可笑,二十五岁的她却不懂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