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切切映情深(二)

    梅雪切切映情深(二) (第2/3页)

  陆景行一曲弹完,凌潺仍仿佛沉浸在梦中,用“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来形容陆景行这琴音都不为过。

    “弹一曲如何?”陆景行将琴递给了凌潺。

    琴弦之上偶有雪花飘落其间,凌潺双手随意轻抚着琴弦,琴音阵阵溢出,如细水长流一般。然很快画风陡转,指间的动作快了起来,曲音变得急促婉转,高亢有力,大有千军万马过境之势,远处隐藏于草木中的冬鸟迎雪惊飞,四处逃散。然而这只是短暂的一瞬过后又恢复了平静,琴音依然婉转,却没了刚刚的魄力,有的只是柔美舒缓。这曲子便是她上次在“徵宫斋”所弹之曲,已经时隔几月未曾弹过。这首曲子应眼前这景,可谓是妙不可言。陆景行闭眼倾听,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随着琴风而变,而琴风却是随着凌潺的指法灵活转换。要论两人的琴技谁更胜一筹,却难分伯仲,各有千秋。

    “妙。这曲子叫什么?”琴弦已不再颤动,陆景行回过神,问道。

    凌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它叫什么,但是曲谱我可以写下来。”这只是一个残本,凌潺在一次拍卖会上所得,只知作于元朝,而名字早已损毁。

    “你会的东西很是与众不同。”陆景行博览群书,唯独对凌潺展现出的这些闻所未闻。他如今虽知道了凌潺的身份,却依然感觉她像是一个迷。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半首诗,或是某个动作都有些出乎意料,不可以常理论之。

    煮的茶已凉,杯盏里飘着细碎雪花。凌潺在心中感叹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受到的文化熏陶完全不同,所了解的事物也完全不同。凌潺她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性子独立要强,不喜欢将自己的一切掌控在别人手里,更看不惯男尊女卑。

    “我喜欢看些奇门杂书,也许这也是一种志趣吧,反正我觉得这些很有趣。”这些经典之作如今却被凌潺说成奇门杂书,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陆景行嘴角带着戏谑:“所以说,你以前单去看这些杂书,到最后连中原国最基本的经典文学著作都不知道了,像你这样的,恐怕难以找出第二人。”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件事,我如今就如同半个文盲。”记得有一次凌潺在陆景行书房内查找书籍,无意间看到一本典籍,对那作者起了兴趣。她还专程问了问陆景行,结果就出了洋相。因为她想知道的那人并非什么小人物,在中原国,他的名字无人不知,堪称百年难出一人的才子,吟诗作对无人能及,六艺皆通,画作更是惊人。此人曾经在中原国皇家书院当过夫子,地位举足轻重。这些凌潺却不知,当时陆辞也在,当她问完后,陆辞可是笑了她好几天。

    “文盲?”陆景行有些惊奇。

    凌潺说出去后才发现,自己竟又讲出了陆景行听不懂的怪词,连忙解释道:“就是指不会识字读书的人。”

    “没想到你还会造词了。”陆景行佩服一番。

    凌潺微微撇嘴,岔开话题:“我回去将这曲谱写下来给你。”

    午后过去没多久,雪便停了,赏雪的两个人踏上了归途。此时放眼望去,一片清晰明朗。来时的脚印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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