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喜添丁欢愁两重天,土窑子无故生祸端

    1、喜添丁欢愁两重天,土窑子无故生祸端 (第2/3页)

哥”,女孩统一称“姐姐”。二爷、二哥早就没影了。

    尤三爷接管这些土窑子之后,倒也公平,绝不允许有人欺负她们,这些土窑子只需每月交给锅伙一点保护费,不管是谁来惹事闹砸,管保让他竖着来躺着走。那些娼姐儿巴不得有人给自己撑腰,如今尤三爷接了这个关子,她们也愿意孝敬,于是大家和气生财,小南台子越发成了周遭村落光棍汉子心中的神仙之所。

    自打有了这些土窑子,附近的光混汉子总算是有了着落,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送到这土窑子之中。你情我愿,没人阻拦,有买有卖,价格低廉,花几个小钱就能美上一番,对于双方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赵老四的两个哥哥,打从土窑子立起那天起,就成了常客,兄弟俩包了一个从山东乐陵逃荒至此,名叫玉芝的小娘们儿。这个玉芝长得溜光水滑,小模样儿倒也可人,她说自己命苦,婚后不到一年,爷们儿就因喝了一碗凉粘粥闹了绞肠痧,药石无灵,折腾半月后一命呜呼。公婆不怨儿子命短,却非说是她水性杨花克死丈夫,不拿正眼子看她不说,还整日跟三姑六婆嚼舌根子,害得她出门就被人指脊梁骨。

    本来这命运够苦,偏巧老家生了灾祸,天旱无雨,庄稼失收,公婆和大伯便以她白吃饭不干活为由头将她赶出家门。她不愿回娘家看哥嫂白眼,于是找了个名叫董小五的男人做相好,二人来到天津讨生活,可那个相好不是什么好鸟,在侯家后的宝局子输了个干干净净,没钱吃饭于是心生歹计,要以二百银元把她卖到侯家后的三轩班为娼。她死活不从,跟这无情男争吵起来,旋即动了手,情急之下,她抄起面盆砸了董小五的脑袋,登时将这家伙砸的满面开花,趁他倒地挣扎之际,自己逃之夭夭。辗转流落到这小南台子,借了村郊一间破屋,扎了个草帘子做门,铺上稻草为席,把羞耻心往胳肢窝一夹,权且做了土娼。

    玉芝人长得顺溜,模样也招人疼,小南台子三十多号土窑子中,数她最有“人缘”。赵老四的二哥、三哥更是常客。一来二往,三人不知私下达成啥协议,就这么做了露水夫妻。

    白天,二哥、三哥去码头扛活,玉芝该接客还接客。夜里,玉芝门前挂上小牌,外人一概不接,专等赵老四两个哥哥“回家”过日子。您还别说,别看二夫共享一妻,三人倒也和蔼,互敬互爱,其乐融融。

    这一来可把赵老四眼馋坏了,他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也了解许多,他总想学两个哥哥的样子,在这些土窑子之中找个相好,可哥哥们看管的严,只需自己百般风流,却不许弟弟有半点邪念。赵老四从小被哥哥照顾长大,视兄为父,对哥哥的话言听计从,不让去就不让去,大不了蹭炕沿儿。可万没想到,就在这年冬天,两个哥哥出了事儿,令赵老四从此痛断肝肠。

    那年刚进腊月,天寒地冻,码头暂没活计,赵老二、赵老三两兄弟也趁此机会好好歇歇,这些日子天天蜗在玉芝的小屋中,炕烧的火热,三人打情骂俏更是火热。一日清晨,天刚放亮,村外小路之上熙熙攘攘来了一伙人,数一数足有三四十号,这些人面露凶色,手里各自拿着长短家伙,一看就知来者非善。

    这伙人没进村,而是从村后的庄稼地绕了过去。来到村东头土窑子安居的地方后,众人站定脚步,一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人是个五大三粗的车轴汉子,脑门上一道大疤痢格外显眼,他朝四外看了一看,而后扯开嗓子大叫起来。小南台子的乡亲这时候多数还没起,他这一嗓子倒把大伙全吵醒了。

    这人一口鲁北口音,大吵大叫道:“玉芝,相好的,我知道你在这,我来接你来了。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如今相好的到了门口,你倒是出来,咱俩见见面儿啊……”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先前被玉芝打破脑袋的董小五。

    董小五一通乱叫,几家土窑子的姐儿探出头朝外观瞧,一见外面这伙人要宰人的架势,赶紧把头缩回去,生怕给自己招来麻烦。

    打董小五叫出第一句,玉芝屋里就听到了,赵老二、赵老三一听外面那人指名道姓找玉芝,登时火冒三丈,麻溜穿上衣服就要开门。玉芝一把将二人拉住,求他们别出屋,如今这是恶鬼讨债,他俩出去指定没好。

    这时间,外面叫嚷更凶,听话语对方就要挨门搜人了。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连累姐妹实在不妥。于是玉芝好说歹说留二人在屋中,她自己出去见董小五。自己若能说服对方最好,若说不通,到时候再出去争执不迟。两兄弟各自哀叹一声,既然玉芝这么说了,自己照办也就是了。

    玉芝开门出去,一见董小五这混不吝的架势,就知道今天自己劫数难逃。

    书中代言,董小五这一年多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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