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一)

    谁的眼泪在飞(一) (第2/3页)

说话,只是更紧的握住我的手。

    “我好想哭。”我又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想了快四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又要分开了。今晚我拿了奖牌和奖状,很高兴,可我也很难过,明天分别后,我又要开始天天想你,不知道要想到哪年哪月。哪天你有了女朋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断了我的念想……”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感觉到他有力的胳膊把我紧紧缠住。我在心中呼号:“永远抱着我吧,再也不要离开我!”

    “童忻!”他呼唤我,那么温柔,温柔得让我心碎。我的眼睛一热,泪珠已盈满眼眶,而且夺眶欲出了。透过盛满泪雾的眼光,他的脸像浸在一池秋水中,模糊而遥远。

    他猝然吻住我,我双手无意识的环抱着他的脖颈,不自禁的阖上了眼睛,不自禁的呻吟,不自禁的热烈反应着他,泪水濡湿了他的脸庞。

    我在半醉半醒间与他肆意缠绵,他在耳边辗转呼喊着我的名字:“童忻!童忻!童忻!……”这一声声呼唤,化为我最深切的心酸和最无奈的悲痛,与汹涌的快感混合在一起,那样强烈的冲击、震撼着我。我死命的攀住他,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在惊涛骇浪中起伏跌宕……

    无论昨夜如何心痛泪流,清晨,我们依旧笑着告别。“不要送我到机场,送别只会徒增伤感。”我对他说。多年前他说过的话,我仍清楚记得,并深谓其然。

    保尔开车来接我,送我去机场。我和萧瑟就在卢浮宫酒店门口吻别,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落在古老的建筑上,照亮了一段长远的历史。阳光也洒在萧瑟的身上,他站立在那儿向我挥手,披着一层梦幻的色彩。我趴在车窗上,看着那抹色彩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别了,萧瑟,别了巴黎,我带走了梦寐以求的荣耀,却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爱恋!

    从巴黎到海城,我载誉归来,舞蹈生涯从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大概是时来运转了,团里开始大量排演新舞剧。这些年我的生活似乎一直围绕着训练和比赛,除了中国版《罗密欧和朱丽叶》外,基本没有真正的“跳舞”,跳舞是一种表达,我特别渴望这种表达。

    我们排练的第一部舞剧是《吉赛尔》,它是浪漫主义芭蕾在19世纪中叶发展至鼎盛时期的佳作之一。出任女主角的我兴奋极了,《吉赛尔》可以说是世界上每个芭蕾女演员都非常喜欢,非常希望能跳到的一部作品。因为,这部作品有着很强的戏剧张力,还有极美、极强的感染力。若在台上表演,会非常过瘾。

    从立意上,这部戏对我来说,最大的可贵之处在于言说“真情”。这是一部关于爱情和宽恕的悲剧,故事讲述豆蔻年华的农村少女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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