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密宦官冷言后宫,陈统领夜写家书

    第四十回:密宦官冷言后宫,陈统领夜写家书 (第2/3页)



    那黑衣人愣了一下,才开口道:“既然蒲统领已知晓我身份,我就与蒲统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确实为绮秀宫人,今日娘娘让我来告知蒲统领。今后娘娘行事你等大内中人少管,后宫之事不如江湖一般,尔等不要干涉的好。当然,若尔等执意要保那容妃,绮秀宫可就要与诸位为敌了。”

    蒲沐的鼻腔中哼出一股气息,那股蔑视的气息在这寒夜当中所发出的声响已被寒风覆盖。“看来宁妃娘娘未忘记蒲某私放其点的犯人,如今蒲某等人又将其阴谋拆穿。依宁妃娘娘的气度,我等早已被其划成了敌人,又何故来此说这番话?我大内之责在保护皇家安稳,维持江湖稳定,监察六部行事,这是皇上御赐。容妃未有过错,宠爱哪位妃子,乃皇上的意愿,于容妃何干?”蒲沐道。

    那黑衣人道:“皇上的意愿,娘娘自然不敢干涉。可这后宫之事又怎说得清楚,储君只有一个,未来的太后最多只可有两人。蒲统领,这宫那么大,尔等只保护了后宫群、御花园及其余几处的前宫正殿;可否去过西北角?那里有更多的事让蒲统领知晓。”

    “西北角?那里只有一些库房、洗刷厂,还有什么?”蒲沐问道。

    那黑衣人跃到了走廊里,道:“西北角中,除了这些,也有一些宫殿,可蒲统领想来也不知那些寝宫中都是谁吧。”

    蒲沐道:“还请阁下赐教——”

    黑衣人道:“寝宫住着的都是先帝的妃子,她们都在那里过着清冷的日子。她们有的还好,读佛经,敲木鱼,青灯古佛伴着度此残生;有的可就不好了,终年恍惚度日,甚至疯疯癫癫。想想她们进宫之时有的人还不及碧玉之年,可先帝薨了之后,该如何呢?未有封号,大好年华,却永远等不来恩宠。宫中得恩宠的,天上的月亮都可揽,不得宠的,甚至连那几位得宠妃子宫中的侍婢都不如。可她们该得谁的恩宠呢?蒲统领乃聪慧之人,我所说之话是何意蒲统领总该知晓吧。”

    蒲沐道:“先帝薨了,余下妃子可晋封太妃,太妃们皆有分例可拿,那些分例以太妃之位,逐级递升。就算是刚进宫的女子也有分例可拿。那些分例用来度日完全可过得风光,若不是有人借故克扣,亦或肆意贪污,又怎会让她们过得连尔等这些奴才都不如?”

    那人未有回话,蒲沐继续道:“后宫之事当然说不清,因为不知有多少协理六宫之人让内务各处克扣分例,亦或者那些内务中的阉人为讨好那些受宠的妃子故自己克扣了她们的分例,西北冷宫各处才会如此。”

    那黑衣人被问住,道:“蒲统领既看得如此明朗,那今后的路便不好走了。告辞——”说罢,那黑衣人施展轻功跃到了房檐上,避过守夜侍卫的耳目从另一处脱下黑衣与面纱,一身内侍官服从另一条露天小径走回了绮秀宫。

    蒲沐往月龙阁中走去,今夜晴朗,自然未有飘雪,只是寒风凛冽,刺骨的寒意还是充斥着皇宫的每一处。

    龙翔天在月龙阁内泡好了茶,他刚从万花殿回来,歇脚一会儿便就要回营房休息——在夜里喝了茶不会拖延他的睡意,但今日他的疲惫未向前几日一样,他在回忆着那日万花殿内他的失态。他叹了口气,想清除那些杂念,可却很难做到。

    蒲沐回到了月龙阁中,见龙翔天在书案上坐着便问道:“龙兄有值守万花殿之责,怎会还在此值夜?”

    龙翔天道:“今日是陈兄值夜,只是陈兄沐浴去了,少时他便会来。今日浴汤烧得多,我等都已沐浴且换洗了官服,蒲兄不如也烧点浴汤祛点乏?”

    蒲沐笑道:“多谢龙兄关心,龙兄明日还需值守,不如先回营房歇息,我在此值守,等陈兄回来时我再去沐浴便好。”

    “我的茶刚泡好,喝完再歇息。”龙翔天道。

    “这么晚了,龙兄喝茶,岂不难以入眠?”蒲沐道。

    龙翔天喝了一口茶,道:“这茶不会让我难眠的。蒲兄是否要品品这夜茶?”

    蒲沐摇摇手示意,道:“我夜里不喝茶的,龙兄还请见谅——”

    说话间陈仁海已出了营房,边下楼边道:“蒲兄来了?太后与你说了什么?”

    “还是一些客套话,除了说我等断案如神,又让我等听皇上之令切勿逞江湖之勇……这些都与上次无二。”蒲沐道。

    龙翔天道:“好茶,好茶——尔等先慢聊,我回房休息了——”说罢,龙翔天端起了茶具走到厨房中清洗,之后便进了营房之中歇息。

    “蒲兄今日要沐浴吗?”陈仁海问道。

    蒲沐坐在书案上抻了上身,道:“这几日确实疲惫了些,我还需去烧些浴汤……”说罢,蒲沐便起身欲上楼。陈仁海道:“不必了,营房水室之中还剩了一整壶烧开的水,其余的水还有些温热,兑出水温正好。”

    “如此谢过陈兄了——”说罢,蒲沐上了楼,进了营房——他未有将长廊上遇到绮秀宫的太监一事告知龙翔天与陈仁海,他明白这些事情人知晓得越少越好。快过年了,他明白此时若再主动掀起争端,恐于任何人不利,他不怕宁妃的手段——他知晓是那次私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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