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大结局

    第七百八十九章 大结局 (第2/3页)

  如她猜的那般,刑部尚书就是来送解蛊之法的,他一天三次劝锦绣坊老板娘,总算是把人劝动了,锦绣坊老板娘交待,解蛊之法就埋在前朝太子太子妃的墓碑前。

    刑部尚书派了心腹去找,果然,从墓碑前挖出一小坛子。

    里面夹了封信。

    刑部尚书就是来送那封信的。

    从刑部尚书手里接过信,姜绾打开。

    信是锦绣坊老板娘离京前埋在坟前的,信里满是对她的愧疚,当年偷梁换柱,自认是绝世无双的好计谋,可惜,碰到了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她不仅错认庞嫣为少主子,还几次三番帮庞嫣针对姜绾,险些置她于死地。

    主仆裂痕已生,她不敢奢求姜绾原谅她。

    在信的最后面,留了解蛊之法。

    齐墨远的蛊毒关键在于她的血,指尖血滴于茶水中,于每日午时,连服七天,蛊毒必解。

    这封信,姜绾如获至宝。

    姜绾问刑部尚书,“锦绣坊老板娘如何了?”

    “已经奄奄一息了,”刑部尚书道。

    姜绾心下动容,“我去刑部死牢看看她吧。”

    刑部尚书劝姜绾道,“我就是怕世子妃会心软,才亲自送这封信来,您好不容易和前朝没了关系,可不要功亏一篑。”

    “锦绣坊老板娘那儿,我会照应,给她请个大夫,尽量让她多活些日子,不至于走的太痛苦。”

    “当务之急是给顺阳王解蛊毒。”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正午了。

    刑部尚书说完就告辞了。

    铁鹰去找齐墨远回来。

    屋内,姜绾来来回回看那封信,金儿道,“这信上的解蛊之法是真的吗?”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看姜绾看的那么认真,还时不时的烦躁,金儿偷偷问李太医,解蛊是不是那么难。

    李太医告诉她,解蛊需得一气呵成,不然有可能遭到反噬,死的更快。

    对锦绣坊老板娘,金儿没有半点好感,本能的怀疑她。

    其实姜绾也有所怀疑,但这封信在锦绣坊老板娘离京之前就留下了,而且是埋在前朝太子太子妃的坟前,锦绣坊老板娘当时应该是觉得她会给前朝太子太子妃迁坟,至少也会派人好好修缮一下,自然就会发现这封信了。

    能让人修缮前朝太子的坟,说明她还有几分孝心,锦绣坊老板娘不至于会害她,还害的这么委婉。

    再者,她看了那么多的医书,也没有找到解蛊之法,只能铤而走险了。

    齐墨远回来,姜绾把信给他看,然后就用银针扎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茶中,让齐墨远喝茶。

    一连六天。

    这六天,姜绾也没闲着,把剩下的最后四十多本蛊书都看了。

    看着两大箱子有关蛊毒的医术,姜绾脑海里关于解蛊的办法有三五十种,但没有一种是信上写的。

    甚至一点相似的都没有。

    姜绾心底隐隐不安。

    这样的不安直到第二天午时,齐墨远喝最后一盏血茶。

    姜绾拿着银针,迟迟下不去手,金儿催她,“姑娘,你快些啊,午时到了。”

    齐墨远也看着姜绾,“怎么了?”

    她心底不安的厉害。

    她看着齐墨远,“我担心……。”

    齐墨远摸着姜绾的脸,道,“不会有事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姜绾一咬牙,将指尖戳破,血滴入茶中,瞬间就淡化开。

    齐墨远和之前六次一样,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但这回和之前几次不同,之前六次喝完,没什么反应,这回反应就大了,刚喝完,就疼的他连手中的茶盏都端不住,摔落在地,砸的四分五裂。

    齐墨远疼的额头青筋暴起,姜绾扶着他,被齐墨远一把推开。

    金儿直接吓哭了。

    她就知道锦绣坊老板娘不是好人!

    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家姑娘好过呢!

    姜绾也慌了神,齐墨远蛊毒发作,她虽然没有见过他发作时的样子,但只要她一靠近,他混乱的气息就会恢复平静,可这回,一点用也不管了。

    这哪是解蛊?!

    这分明是刺激他体内的蛊毒发作!

    铁风铁鹰听到屋内的动静,闪身进屋,两人都被齐墨远蛊毒发作的样子吓了一跳,两人合力都抱不住齐墨远一人。

    姜绾站在那里,金儿急道,“姑娘,你快想办法救姑爷啊!”

    姜绾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她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齐墨远这蛊毒发作时的样子,她好像在医书上见过,只是一着急,想不起来了!

    齐墨远的嘶吼,让她脑袋更馄饨。

    姜绾捂住耳朵,让自己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慌。

    齐墨远挣脱开铁风的桎梏,铁鹰手往他脖子处一批,齐墨远撞到桌子上,人没晕,但桌子上的糕点茶盏被他推飞。

    茶盏朝姜绾砸过来,金儿用力把姜绾推开。

    猝不及防之下,姜绾被推到了一旁高几,把一盆开的正盛的牡丹花撞倒在地,手也磨破了皮。

    血渗出来。

    血?

    姜绾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

    她想起来了。

    她转身看向齐墨远,道,“划破他的手!”

    铁鹰脚一抬,从靴子里拿出匕首,抓过齐墨远的手,用力一划。

    血滴下来。

    姜绾用地上捡起一块碎茶盏片,闭着眼睛,把自己的手划破。

    她握着齐墨远的手,狂躁下的齐墨远顿时安静下来。

    姜绾抓着他往一旁洗漱架走。

    洗漱架上的铜盆里装着水。

    两人手放在水里。

    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盆清水就被染的鲜红。

    姜绾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动,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是她体内的金蚕!

    金蚕从划**钻出来,进入齐墨远的体内,在体内追蛊毒,透过胳膊能看到蛊毒往掌心钻。

    差不多时候,姜绾和齐墨远都抽了手。

    金蚕和蛊毒在铜盆里追逐。

    姜绾大松了一口气,窗户处一阵风吹来,后背一阵寒凉,姜绾才发现自己后背湿透了。

    好险。

    若不是她记性还不错,但凡是解蛊之法,她都刻意记了,不消一刻钟,齐墨远就毒发身亡了。

    铁风也怕的不行,道,“这是蛊毒解了吗?”

    “应该是解了,”姜绾道。

    “先包扎伤口,是不是,一会儿吹曲子验证。”

    伤口划的有些深,再加上失血过度,姜绾都有些站不住。

    金儿帮着包扎的伤口,心疼的直掉眼泪。

    姜绾包扎完伤口,见齐墨远还强撑着,她问道,“感觉如何?”

    齐墨远道,“你吹曲子试试。”

    金儿取了萧来。

    姜绾对着琴谱吹奏。

    一首曲子吹完,齐墨远也没有呼吸不畅。

    其实,根本不需要吹曲子,铜盆里就能看到那只蛊虫,只是他们不放心而已。

    姜绾给铁风使眼色。

    铁风手一抬,就把齐墨远点晕,扶到床上躺下。

    姜绾歇了半个时辰,等缓和些了,她就起了身,“扶我去刑部大牢!”

    金儿劝她,只是刚一开口,就被姜绾用眼神扼住了。

    刑部大牢内。

    锦绣坊老板娘站在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窗外的蓝天。

    刑部尚书的脚步声在她的牢房前停下,锦绣坊老板娘的声音传来,带着笑声,“不必给我报丧,我知道顺阳王已经死了。”

    刑部尚书脸色大变。

    姜绾脸色不好,又怒气冲冲,刑部尚书知道出事了,但没有多问,难道顺阳王真的……

    姜绾走过去,冷笑一声,“让你失望了!”

    熟悉的声音。

    锦绣坊老板娘回头,就看到姜绾冰冷的脸,还有冷冰冰的话,“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若非你激怒蛊虫,我还真找不到解蛊之法!”

    “怎么会?!”锦绣坊老板娘不信。

    姜绾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请了李太医去南疆,带回来两大箱子南疆医书,蛊毒一发作,逼的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好在老天爷保佑,蛊毒解了,你说我岂能不来向你道一声谢?!”

    说完,姜绾退后一步,“把她给我拖出来打!”

    七天前,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姜绾还想着要是锦绣坊老板娘能从此悔过,不再作恶,她或许可以救她一命,再给过世的前朝太子太子妃迁坟,迁去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锦绣坊老板娘和锦绣坊众绣娘可以替前朝太子守墓。

    可惜了。

    锦绣坊老板娘贼心不死,竟然要齐墨远的命!

    姜绾算是看出来了,锦绣坊老板娘也就口头上认她这个少主子,心底其实并没有半分,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坑她。

    既然如此,她何须心软?!

    刑部尚书一摆手,狱卒就打开牢房,把锦绣坊老板娘拖了出来,捆上刑架上,用上了刑部最残忍的酷刑。

    一根铁鞭子,鞭子上是一根根小针,半个小指甲长,但打在身上,那是锥心的疼。

    十几鞭子下去,锦绣坊老板娘就鲜血遍身了。

    姜绾从不愿意看这样的血腥场面,但这一回,她就站在那里,看的真真切切。

    “每半个时辰给她一鞭子,打完了给她上药!”

    丢下这一句,姜绾转身离开。

    从刑部大牢离开后,姜绾就回了顺阳王府,彼时齐墨远已经醒了,道,“你才失了那么多血,你去刑部大牢做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姜绾道。

    “她差点害死你,我要她生不如死!”

    齐墨远伸手,将姜绾拉坐到他身边,他紧紧的抱着姜绾。

    蛊毒发作的时候,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齐墨远害怕,姜绾更害怕。

    虽然经常斗嘴,但她已经打定主意和这倒霉蛋过一辈子了,她从未想过没有齐墨远的日子会怎么过,从来到这里,她就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两人抱了很久。

    直到——

    某男出声打破静谧。

    “咱们是不是可以圆房了?”他声音暗哑。

    姜绾没好气的抬手掐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某男呲疼,“我就是问问。”

    就算他能扛的住,她也不行啊。

    但不行归不行,想想也还是可以的。

    姜绾道,“手上伤好之前,想都别想。”

    话音一落,某男的声音就传开了,“王府闭门谢客三日!”

    这三天,他们好好养伤。

    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这一天,天麻麻亮,姜绾睡的正香,就感觉脖子痒麻麻的,她挠了几下,还是痒。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齐墨远那张妖孽般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沙哑声传来,“已经三天了。”

    声音入耳。

    嘴就被堵住了。

    姜绾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但想到他们成亲这么久,这不叫猴急,猴早给憋死了。

    她胳膊搂上他的脖子,用心回应他。

    齐墨远亲到耳根脖子,姜绾一边躲一边喘息道,“还,还是晚上吧,一会儿金儿该来了。”

    齐墨远道,“她不会来的,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姜绾看着他。

    齐墨远不会告诉她,昨晚上他下了命令,让院子里上下不到中午不许出房门一步。

    他和姜绾几次亲热,都被中途打断,他都断出心理影响来了。

    窗外。

    晨光微熹。

    屋内,春色无边。

    就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煎熬的很,不知道爷哪根筋搭错了,要她们午时才许出门,这饭少吃一顿饿不死,可人有三急啊,是会被憋死的!

    屋内,姜绾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

    某男手撑着脑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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