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衣楚楚

    二十七、衣楚楚 (第2/3页)

提醒她。

    她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传统,但韩柳和韩芷若知道了,一定会伤心吧?韩松感到愧疚不安。她发一阵呆,岑女郎已经与姜氏说完了话。姜氏退了出去,岑女郎转过来,声音如溪流般温柔,问道:“小妹妹怎么称呼?”

    韩松说道:“青霜。”

    岑女郎道:“真是好听。”

    她倒是独一个这么夸的,韩松打起精神,问道:“姐姐叫什么呢?”

    岑女郎轻声道:“楚。”

    韩松正好在学《诗》,便道:“是‘衣裳楚楚’的楚吗?”

    这是一首古代贵族感慨生命短暂,抒发忧思之情的诗,楚在其中是妍丽的意思。岑楚闻言一笑,说道:“恐怕是‘楚楚者茨’的楚。”

    这一句诗中,楚字却是荆棘的意思。韩松面露茫然。岑楚道:“我幼弟单名稷字。‘言抽其棘,我艺黍稷’。先整理了杂草,才能培育优良。父亲想必是这个意思吧。”

    听她此语,仿佛是对岑锦有怨怼之情,但她话音未落,眼圈又红了,落下泪来。韩松对她很有一点物伤其类的心情,默默握住她的手。

    岑楚哭了一会儿,除了要谢她,也没有多说什么。韩松没坐多久,允诺再来看她,便告辞出门。她心中有事,出门后才发觉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枝岑楚做的白花。

    姜氏已经不在那里。廊下等候的侍女要找人送她回去,韩松说道:“我与姜姑姑说了自己回去。”言罢原路往回走了一段,待转角那侍女不见了,她便调头向西苑走去。

    殷昀院落外一如既往地冷清,雪地上有一些足印,已经被新雪遮掩了小半。韩松踮起脚叩响门环,来应门的正是早起来传话的书童。这书童与不弃差不多年纪,看见是她,面露迷茫,说道:“先生今日不上课。”

    韩松说道:“是有件事想要请教先生。”

    书童道:“然而......”

    韩松道:“若不是要紧事,我便不来打扰了。求师兄帮我问一问先生。”

    书童局促道:“怎么算得上小公子的师兄!”于是进门去了。她在门外等了不久,听见屋里隐约有人叹了口气,说道:“那让她进来吧。”

    韩松进了书房,先看到长案上铺满了图形纸张。殷昀松散地束了发,身穿一件宽大的灰袍子,持笔对着一张很大的地图。傅易竟也在,却是身披甲胄,眉间有肃杀之意,仿佛刚从城外进来。此时一手撑在案边,回头看她。

    殷昀听她进来,头也不抬地揶揄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不罚她,她还要到处乱跑。”

    韩松原本镇定自若,边走边观察屋里有没有其他仆役。见是傅易沉着脸看她,猛然气短,在案前坐好,嗫嚅道:“义父。”

    傅易问道:“你昨晚为什么在外面?”

    韩松当即把不弃出卖了,道:“是不弃等着我,要带我去玩。”

    傅易面色不善,又问道:“玩够了吗?”

    韩松道:“......是。”

    傅易道:“那现在又跑出来做什么?”

    他语调严厉,韩松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垂头盯着衣袖。傅易更加生气,一眼扫见她手里握着的白花,问道:“这又是什么?”

    韩松抬手捧给他看,道:“岑家姐姐给我的。”

    她没有解释,傅易倒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叹口气,语气放缓了,说道:“若真想留着就收好,不要拿着到处跑。”

    殷昀见他没说几句又软和起来,不由嗤笑。他拿笔杆敲了一下面前的杯盏,道:“好了,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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