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策兰

    第三十五章 策兰 (第2/3页)

》。”

    保罗-策兰的诗要到九十年代才会被翻译到国内,在场的文艺青年们都没听过策兰的大名。北大的学生们互相对视,用询问的口气眼神问同伴,你听说过这个诗人吗?众人都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听过。

    许望秋清了清嗓子,大声朗诵道:“秋天从我手里吃它的叶子:我们是朋友。

    从坚果里我们剥出时间并教它如何行走:

    于是时间回到壳里。

    在镜中是礼拜日,

    在梦中被催眠,

    嘴说出真实。

    我的眼移落在我爱人的性上:

    我们互看,我们交换黑暗的词,

    我们互爱如罂粟和记忆,

    我们睡去像酒在贝壳里

    像血色月光的海。

    我们在窗边拥抱,人们在街上望我们,

    是时候了他们知道!

    是石头决定开花的时候,

    是心脏躁动不安的时候,

    是时候了,它欲为时间。

    是时候了。”

    策兰的诗比较晦涩,句子往往难以理解,不过策兰诗的意象继承了超现实主义的冲击力;而且由于策兰的经历,诗里带有痛苦的记忆。在读策兰诗的时候,读者能够感受到诗句中潜藏着的悲伤,以及在平静中喷薄出力量。

    听完许望秋的朗诵,众人纷纷鼓掌。

    苏白记得星期天跟许望秋在外文书店买的策兰诗集是英文的,现在朗诵的是中文,忍不住问道:“望秋,这是你自己的翻译的吧?”

    吴知柳他们几个见识过许望秋的英文,能跟皮尔-卡丹流利交谈,在他们看来,许望秋翻译点东西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扎建英他们却不这么看,他们是学中文的,知道外国诗歌很难翻译好,而这首策兰的《花冠》翻译水平极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们看着许望秋,眼里都闪着惊奇的光芒。

    国内最早翻译的策兰作品的是诗人王家新,是武大78级中文系的,今年才刚刚入学。许望秋不可能说是王家新翻译的,只能笑着摆手:“翻译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

    北大的学生们都“哇”的一声,随即义愤填膺的表示:“要是这都叫翻译得不好,什么叫翻译得好?”、“许望秋同志,过分谦虚等于骄傲!”、“对啊,你是故意打击我们吧!”

    许望秋心中汗颜,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黄子辰在考进北大前在花城出版社做编剧,读过大量的文学作品,他对于《花冠》是许望秋翻译的有些怀疑,便不动声色地道:“《花冠》最后一句,是时候了,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也是一首诗,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望秋,你知道吗?”

    许望秋轻笑道:“你是说里克尔的《秋日》吧,《秋日》第一句是,主啊,是时候了。策兰在《花冠》里确实借用了里克尔的‘是时候了’作为主题与基调。”

    黄子辰一拍大腿:“对对,就是里克尔的《秋日》,没想到你也读过里克尔的。”

    许望秋微微点头:“里克尔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德语诗人,而策兰是里尔克之后最伟大的德语诗人。不过策兰的诗跟里克尔差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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