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砥砺奋进,十年一日

    第10章 砥砺奋进,十年一日 (第3/3页)

要读书识字者,具是分文不取,是灵陵城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少年曾痴想,若得出仕为官,定要以此为榜样。

    自己想着想着便靠着睡着了。

    老者见云川睡着,将他放落穿上。

    自己出这门外,持着那明珠,口念心决,如是般行气运息,自那右手神门合谷生出阴阳二气,包裹那明珠。

    那明珠本是青绿色,当中一墨绿细纹。

    被这阴阳二气催动,那墨绿细纹似乎有所感应,如灵蛇出动,似墨绿的小蛇一般钻进老者手中。

    老者身形剧烈颤抖,闭目忍住叫声,默念心决。

    那蛇似乎在老者身中行了一遍,约莫一刻有余,又重新钻入那翠绿明珠之中。

    老者紧紧握住明珠,浑身大汗淋漓,靠在门边喘息不止。良久恢复过来,似乎轻松许多。

    见云川仍然沉睡,飞上树枝歇息。此后每日具是如此,不知道为何?

    云川依旧每日依旧跳着跳着,本来两步跃上树枝的,自己越跳越高。

    到后来助跑之下一步就可以跃上树枝,再到后来原地跃起就可以跳上那九尺高的歪脖子树。

    老者看到不到一年半学会云川飞身上树,抚髯自得:“你比那酸儒强多了”。

    这时候的云川剑眉星眸,俨然长成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站在那树上,俨然一副少年武侠的模样,试着跃去那屋顶,却总是差个几尺。

    “高则高矣,却不甚远,仍需勤练。”

    云川又用了半年时间跳远,无限逼近那个茅草屋顶。

    终于在某个夏日的清晨,从树上跳到那茅草屋顶,正得意之间,却踏破屋顶,摔在了平日里所睡的床上。翻身看到那破洞屋顶,赶紧把那茅草从床上拾起来,想要找个梯上那屋顶修葺。

    这时老者自外边回来,看到这般情形。

    不知道是喜是怒,夺过那茅草,飞身上屋顶修补起来。

    云川诧异不止:“为何你反而不会摔下来,而我却踩了个空。”那老者看了他一眼,却不言语。

    等到修葺好那屋顶,跃了下来。“你那文章背的如何?”“倒背如流。”

    “那你记好,别忘了。”说着握着那玉珠在手,仅出这食指拇指,在云川身上点了数下,却是檀中,灵虚之穴。

    云川但觉的胸口微微一痛,似乎气息一滞,转瞬却通。“这珠子你不是要吗?要就去捡。”说着手指运劲弹出,洞穿数十道竹影而去。

    云川见那珠子飞出去,跑了出去:“你这臭老头不要便不要吧,为何丢了!”云川一路跑了十数丈。

    见到那珠子半入镶在一颗翠竹上面,用手指去扣,扣不下了。猛然一看却发现群蛇奔自己而来,蛇信微吐,似乎要把自己吞了。

    云川见此,拿起一块石头,砸在那竹子侧面,数次方才将那竹身砸开,珠子掉了下来。

    云川忙着捡起,此时那蛇却已经在脚边了。

    群蛇围着自己,只剩下咫尺之地。想起来平日所练,飞跃起来,抓住了竹身,离地九尺之高。

    这竹叶青蛇平日里都是半树而栖,自然是会上树的。

    有几条绕着树而上,云川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勾着那竹身,双脚踢在那竹身之上,一跃到那远处的竹身上抱住。

    云川见那群蛇跟着自己,数次飞跃过去,越跳越远。

    最后径直用脚连续蹬踹,那竹身微晃,自己这样飞了数丈。却不能久,掉了下来。

    看见群蛇还在后面,赶紧撒开腿回屋中。那老者见到此景,踱过来:“方才你飞了数丈,你可知为何不能持久呢?”

    云川惊魂不定,想了好久:“方才你叫我记好文章,刚开始我还记得,后面得意了,便掉了下来。”

    “正是如此,往后你握着此珠,每日背诵口诀,久了你便知道了。”云川此时年方十岁,身长六尺,平日勤学苦练。已经是一副矫健少年模样。

    “断,这剑法使起来终于不累人了。”却是那两位少年依旧对剑而练习,那俊美少年嘴里所说出来的。

    二人具是青丝长发,自幼蓄起来的,此时黑巾包着那头发。两人却是赤裸上身,着黑裤皂靴,一副武者打扮。

    这一次却不是拿着那木剑,而是握着开刃长剑,长愈三尺。

    俊美少年的手上剑刃火纹交错,柄端明珠镶嵌,不比寻常。那黝黑少年却选的一把朴素至极的寻常之物,剑尾端尚许青蝇托。

    二人在这庭院之中对杀不止,剑法势均力敌之外,旁人瞧见这险象环生,可要吓得不敢说话。

    这深宫舞榭歌台,雕梁画栋,看似美轮美奂,却是无情之物。

    平日里看着这偌大的囚笼,却如何也挣脱不了,奈何这深宫无情,人却有情。

    眼下这性命相搏的杀伐,却比一般恭维尊重自己的人,更让自己感觉自己活着“你说咱们这练了大半年了,不知到了什么境地?若能实战一番就好了。”

    那黑脸少年并不言语,尽攻着那少年险要之地而去。

    那俊美少年鹰眼怒瞪,以剑招相抵。挡了三式。“临阵对敌可无如此轻松,乱了阵脚,性命由他人。”

    那俊美少年弯腰蓄力。直冲着出去,剑刃噬心窝而去,是直取性命的杀招。

    不料却被那黝黑少年用剑身一挡,自己长剑刺了个空。

    那黝黑少年挡了他的剑一个转身,剑刃便架在他脖子上了。“临阵对敌,不外如是。”

    黝黑少年说了他进宫半年的第一句话。“我输了,那朱唇之中蹦出这句话,宝剑丢在地上。”

    那黝黑少年放下剑来,被那俊美少年一脚踢退,翻滚外地,拾起宝剑。“岂不闻,兵不厌诈乎?再来。”

    二人便又对了起来。这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气力练就了半年,已不似刚开始般。

    尤其是这俊美少年,不似往日骄傲。自这人来了,勤学苦练,浑身遒劲练得有力,不像往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学了个花架子。“若我一生,能像尔父一般建功立业,封侯拜将,也不枉此生!”

    俊美少年将这深宫之中无人可诉的心里话,都跟这个人言语。“他日我们找个机会出去实战一番,便知这深宫之中练就的剑法是什么模样。”

    黝黑少年却不多言:“但有良机,一试便知。”

    夜晚时分凉风习习,吹过这宫苑,抚过这二位少年,看似无情,却是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