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萧五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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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萧五郎公子 (第1/3页)

    辛夷在院子里让锦春和锦秋收拾东西,只等天一亮,就去别院继续受罚的生涯。

    她小心翼翼的把放师门信物的匣子也放到了箱笼里,等到别院后,就带着它去找清书真人。

    虽然清书真人极力否认不是师父,不过她想想自己的经历,不是也俯身在辛家七姑娘身上吗?

    她是因为有师父帮忙,所以没有失败,知道自己是谁。

    也许师父俯身夺舍的时候失败了?丢失了记忆?

    为了能够早些回青丘师门,辛夷想要弄清楚,师门信物据说是一个很奇特的神物,说不定清书真人看到了,就能想起来呢?

    辛夷摸了摸匣子,将东西放好,去了净室洗漱,白日里虽有过委屈,不过一想到二夫人今日会出丑,她心里就觉得大爽。

    只是可惜,没能亲眼见着,毕竟辛家人先是被高二夫人嘲讽逼问,后又是辛夷被诬陷,要还能吃得下席面,那就等于支持别人来打辛家人的脸。

    三老爷辛季春听了更是气得双脚直跳,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明火执仗的算计辛家人。

    小辈们不好听大人议事,都回了各自的院子,辛老太爷辛元亭今日在宫里当值没回府,现在厅里坐着的都是辛家各房的当家人。

    “真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妄想!”辛季春恨恨地道。

    他说了谁要让女儿受委屈,他就要找那人报仇去的。

    大老爷辛元春看了眼弟弟,“行了,这会大家不是在商量对策吗?你着急上火有什么用?安静!”

    “那高老夫人可是皇帝的乳母,要不是她,早就没了当今皇帝陛下,高家如今是皇宠在身,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莫要与他家交恶才好。”

    下首角落里一位身材丰腴,吊梢眉的妇人出言劝道。

    这位妇人乃是四老爷的妻子赵氏。

    徐氏平日里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人,脾气软糯,是出了名的‘菩萨’,可今日在高家被折腾恶心的不轻,瞧见赵氏幸灾乐祸的,顿时火冒三丈,怒道,

    “高家是皇宠在身,可辛家也不是什么能被人踩在脚底的人家,就算你们愿意被人踩,山东徐氏也不愿意!”

    “若高家知礼,上门来赔罪的时候,不如就由我来给弟妹牵根红线,把四弟妹家的芝儿许给高家那痴儿可好?”

    四老爷是辛家嫡房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庶子,他并没有出入仕途,而是在家打理庶务,是以赵氏在家只能被称为‘太太’。

    而不是和其他三位妯娌一样因为丈夫为官,得了诰命,可以被称为‘夫人。’

    自然高家这样的寿宴,赵氏并没有参加,倒是她的女儿辛芝跟着去了。

    想起辛芝和她说起高家的经历,赵氏讪讪一笑,闭起了嘴巴。

    大老爷辛元春是宗子,如今掌管着辛家的事物,他想的则要更多一些。

    这段时间,三房确实发生了许多事,别人就不说了,就如辛夷,先是被顾四少爷诬陷推婢女下水,虽后来辛夷反击回来。

    虽说这事后来查出是明玉善所为,再之后就是东岳观的命案,这次就更是无妄之灾了,就因为她和萧五郎多说了几句话就被人诬陷?

    再有就是这一次,高家的那个痴儿分明就是有预谋的被放进后宅的,也确实是冲着辛夷去的。

    只是中间出了宝平郡主这个不可知的因素。

    不过谋划的人为了成事,也确实是能豁出去,不惜暴露高家的暗门,只为了支开宝平郡主。

    千算万算没算到辛夷已经发现了里头的异常,否则,今日会是个何结果谁也不知道。

    这幕后之人真是一箭双雕啊,既毁了辛夷的名声,又让辛家和高家反目,可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就是辛元春想不明白的地方了。

    这样拙劣百出的计谋不像是辛家的政敌弄出来的,要说是辛夷得罪的那些姑娘们做下的就更不可能了。

    毕竟姑娘家怎么说服高二夫人做帮手?怎么插手高家的后宅?

    就算高家是后起的豪门,可高老夫人能入宫做乳母,甚至护着当今陛下长大,那么就绝非善类。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辛元春已经派人去查,高家那边如果不想和辛家撕破脸,也会彻查,给辛家一个交代。

    正思忖间,外头管家禀报说老太爷回府了,众人纷纷起身至门口迎接。

    辛望亭一脸肃容,大跨步的进了厅内,挥退了下人,不等辛元春开口,就让他们退了下去,独独留下三房夫妇,还有管族务的大老爷辛元春。

    “父亲,你说微微把那高家二夫人给弄得在众人面前……失禁?”三老爷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上头威严的父亲,有些不敢相信。

    就连徐氏也是,“公爹,在客院揭破高二夫人的恶行后,我和大嫂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根本就没留下吃高家的席面,微微哪里有机会下手?”

    “她皮是皮了点,可也是心里有分寸的。”

    徐氏是绝对不相信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确实不了解女儿,也知道女儿今日在高家脱险是因为她聪慧机灵,一步看十步。

    可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不会医术,不会争争斗斗,更关键的是,出事后直到回家,她都和女儿在一起呀。

    辛望亭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头,双手搁在膝上,哼了一声,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拿孙女逗乐得人吗?这是我安排在微微身边的暗卫回报给我的,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辛季春和徐氏对视一眼,“?????”

    暗卫?什么暗卫?微微不过是三房的一个小小姑娘,怎么就派暗卫跟在她身边了?

    辛季春摸不着头脑,“父亲,就算高二夫人的事情是微微做的。那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就许高二夫人不仁,就不许微微不义了?”

    “再说了,说不定只是巧合呢?你也说她让人送凉茶,也许微微是好心呢……”

    虽然辛季春很想护着女儿,可他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蛮爽的,女儿的性子熊是熊了点,可不受欺负呀。

    要是他,哼,说不定更厉害的都能做出来。

    不管老太爷为何要派暗卫在微微身边,徐氏的脸色苍白,她的心里忽然一痛,她是真的不了解女儿。

    别人家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早就哭哭啼啼的找家中长辈告状了。

    可辛夷没有,她冷静的想办法自救,并且在事发后将了高家众人一军,还能在临走前步下一招棋子,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回程的马车上,她以为女儿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可是没有。

    那时她满心的愤怒高家人所为,没有细想,现在再回过头去想,女儿为何不告诉自己?

    不正是因为对自己失望了吗?当日顾四少爷的事情是明玉善所为,她对玉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所以女儿以为今日这事在她这里也得不到任何的安慰是吗?

    那么,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氏心口一抽一抽的,婆母说的对,她错了,错的离谱,把一个本该千疼万宠的女儿给推开了。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回来!

    辛季春还在硬着头皮给自家女儿推脱,

    “父亲,这事吧,儿子觉得不能怪微微,要怪就怪那高二夫人的肠胃太弱了,连个降火茶都不能喝,她那胃就该剁吧了。”

    “再说了,这事也没人知道是微微做的啊,您老知道那是因为你作弊了……”

    辛季春原本来理直气壮的,到了后面声音也来越微弱。

    他想了想,觉得一味的开脱也不行,他是觉得女儿没错的,可观老父的脸色如此肃穆,大约是觉得女儿太熊了。

    所以,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他挺直胸膛,怒道,

    “父亲,儿子想了想,觉得微微这事确实做得太过了,您放心,等下儿子就去将她训斥一顿,再让她抄一百遍……啊,不,三百遍的经书静心思过,让她下次别这么鲁莽行事。”

    辛季春说一百遍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眼老父的脸色,还是黑的,难道太少了?于是他加到了三百。

    女儿真要抄不了,到时候他偷偷的帮着抄就是了,还有阿竹,听说小儿子跟着他先生游历也快回京了。

    到时候人多力量大,总能抄完的。

    至于字体不一样?想来老父公务繁忙,没时间看得那么仔细的。

    辛季春拉了拉徐氏的手,想让她跟着一起帮女儿开脱,见她脸色苍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有些不太开心。

    娘子啊,你想些什么呢?偏心归偏心,这个时候不帮女儿开脱怎么行?还等着让她挨打呀。

    老太爷辛望亭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三儿子在那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个的借口给孙女开脱。

    等到辛季春脑瓜子都想破了,再想就要秃头的时候,他才大发慈悲的冷哼一声,

    “书读的多就是不一样,开脱的法子一套一套的,你以为我在这里是想听你给微微开脱吗?”

    “做了就是做了,开脱有何用?至于抄三百遍经书静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辛季春立刻老实了,因为母亲早早的别院而居,又因为他长得和母亲肖似,他和父亲的感情并不太好。

    刚刚要不是为了宝贝女儿,他是没胆子说那些话的。

    辛望亭见辛季春老实了,满意的‘哼’了一声,

    “为何放暗卫,我不想和你们解释,今日的事情,我知道她受委屈了,我也没准备放过高家。”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受到惩罚!”

    “今日之事,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她做的很对?受了委屈嘛,找回场子嘛,很正常。”

    “高家如今是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等他们冷静下来,难道会查不到实情吗?”

    “他家二夫人为何会拉稀?大夫一探脉就知道,然后,那个送凉茶去客院的丫鬟,微微虽没说自己是谁,可她的脸给人看到了,这就是破绽。”

    “最后,我坦白告诉你们,今日这事,不仅仅只有我派去的暗卫知道,萧五郎也是知道的!”

    “啊?他怎么知道的?”辛家两兄弟问的异口同声。

    辛元亭没说话,想起暗卫回来的禀报,关于孙女和萧五郎的那段对话,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三儿。

    萧五郎不仅知道,还帮着孙女遮掩了。

    那个被微微拦住吩咐送凉茶到客院的丫鬟已经被萧五郎给处理了,死无对证,微微被人发现的最后一丝可能也被抹掉了。

    只是萧五郎的动机……辛元亭蹙了蹙眉,忽然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好像被儿子们给转移了。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

    “这件事族里还不知道,你们是要等到族里来惩罚还是你们自己先罚了再说?”

    他板正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怎么?你们不是对先下手为强的事很熟悉吗?”

    这是揶揄刚刚辛季春假意说让辛夷超三百遍经书静心的事情呢。

    徐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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