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章 妆席相逢,旋匀红泪歌金缕(5)

    一二零章 妆席相逢,旋匀红泪歌金缕(5) (第2/3页)

,一脚踢在天照砍来的刀面,一腿向天照胸口踢去,“嘭”一声,正踢在天照前胸。天照不禁“噔噔”的后退了两步,胸口一阵剧痛。

    天照本没将眼前这年轻人放在眼里,不意此人脚下如此迅疾,此时见觥几仇虽是醉醺醺,歪歪倒倒的,却实是深藏不露之辈,遂收起了轻视之念。

    场中众人见觥几仇于间不容发之际,腿出如风,迅捷之至,都不禁喝了一声彩。

    天照稳了稳心神,左手拈个刀诀,展开斜月刀法,欺身上前,向觥几仇抢攻而来。

    觥几仇左手提了酒罐,踏着八卦双鱼步,身形凝重,向左侧身一步,避过刀锋,左手酒罐撞击刀身,右手探出,五指如钩,直取天照面门。左右双手虚实并用,酒罐扰敌,右手攻取。天照邪神手挥环首刀,施展了斜月刀法,自是不凡,当下展开刀势,只见刀花飞舞,片片暗影划动,刀芒错落,刀刀不离对手全身要害处。

    觥几仇见他刀势凌厉,脑中灵光一闪,忽记起澜兰所说的书画要义:“沉著遒劲,圆转自如;不燥不淫,腴润如玉;起伏有序,纵横如一”,以及根据父亲行剑时所总结的“剑法与书画之中,应要有一些缺憾的东西,太过完美,便流于庸俗,是工艺,而非艺术了,父亲的‘逍遥游’剑法,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舒朗,纵横于天地之间,每次行剑都有些许不同,如书画的笔墨,圆劲滋润而有意韵,给人极大的享受。”一念至此,身形手法忽变,手中酒罐此时便如不再是酒罐,而是一只画笔,酒水便是墨汁,而天照绵密攻击而来的刀影便是他作画的宣纸。

    觥几仇踏着八卦双鱼步,酒罐在左右手之间交互相错,忽左忽右,变得灵动非常,酒水时或在他手劲的震动中,飞溅而出,而飞溅而出的酒水,便会在他手挥之间,击向天照邪神。

    众人看去,二人皆是身法迅疾之至,手势与刀法皆是怪异异常,一个身形猥琐瘦小,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个却神态隽雅,衣袂翩然如蝶,一俊一丑,一高一矮,一刀一罐,缠斗之间,时或会听到刀碰酒罐“当当当”的脆响,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觥几仇踏着八卦双鱼步,身形时或飘忽,时或凝重,酒罐在其手中,有时顺着刀锋轻轻滑过,有时酒水飞溅而出,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每一次酒罐与刀锋相碰时,皆不用实,便如毛笔柔软的笔尖,细工精琢,一触而过,飘逸,灵动,随着力度和速度的不同,在以刀影为宣纸的描画效果亦随之不同。酒水飞溅如墨汁,墨分五彩,点点飞出,时或会穿透天照邪神绵密的刀芒,笔墨的生机落在天照邪神身上,便如雨水滴落湖中,飞溅起朵朵水色的花,熏风和煦,激起水面上的微波粼粼,似真与山水画中潮夕的气脉相通。

    酒罐、酒水、天照的刀影,便是觥几仇手中的那支画笔、泼洒的墨汁、洛阳的宣纸,三者于此时完美结合,正是澜兰所提及的,三者完美结合时,便是一个三重奏的乐队,为笔墨情趣提供丰富多彩的空间与变化。

    觥几仇以罐为笔,一笔笔挥毫下去,行云流水之间,美妙之极,酒罐在手中,酒水在手劲的激荡之下,飞溅如花,觥几仇于书画尽兴处,时时会长笑一声,长袖挥舞,有如山水画中那道流畅生动的气韵。

    两人身法飘忽,手法各异,拆得数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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