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章 妆席相逢,旋匀红泪歌金缕(6)

    一二一章 妆席相逢,旋匀红泪歌金缕(6) (第2/3页)

    。剑影如烟,左手酒罐时或激荡而起的酒水,被剑锋泼洒开去,便如画笔之下,风雅之士策马、散步或泛舟,纷纷涌向山间水湄,在湖光山色中纵游。

    觥几仇以剑作笔,挥毫之下,大开大合,剑锋圈转,剑芒走势在面前虚空的宣纸上整体上以大对角线构图,便如青山与坡岸对峙、开阖,春水自右下向左上流动,逍遥游剑法不再拘泥于剑谱死式,变化有法,实实虚虚,无人可揣度。而剑下的画意,却将《游春图》中暮春的气息,流动着气韵之美,剑气凌厉,笔下的江水不再静止,却如剑意纵横,流韵于这虚空的画作之外。

    剑锋如笔,尽得“布局”、“勾画”、“用色”、“皴染”、“填染”、“遥摄”、“细描”等技法的要义,于这山水描画的动作中,一气呵成,如风疾电闪。而行剑者,便如置身于这暮春游乐之中,欢愉、欣喜、好奇、兴奋等微妙心理,于每一个行剑走笔之中,一览无余,便如手下笔底渲染着一副水墨山水画一般,以意示形,剑影闪过,气韵如虹。

    剑影按画笔走势,剑锋忽远忽近,时左时右,将远景、近景一同向中景聚拢,使各种景物完整地统一在一个画面中。行剑走笔,精工细描,一剑一剑递进,便如展子虔挥毫,让剑下虚幻的画面呈现出纵深感。

    折铁剑在觥几仇手中,便如激活了潜藏已久的活力,森森剑影中,却是一片盎然的生机。行剑如用笔,细劲有力,设色鲜明,画中人物景致皆按其本身,不刻意放大,亦不故意缩小,一丝不苟地刻画,如此,使剑的人、用着的剑、虚空的画,以及画中的人、物、景皆成一体,均是服从于这用剑作画之人的调度与配置,行迹默契。

    二人剑刀频频相交,叮叮当当的金属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剑之杀机,于一勾一划之中,悄然散发。

    在场中,与天照邪神缠斗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觥几仇越战越勇,身形与行剑,亦是越来越不确定,但见他身形兔起鹘落,挥剑行云流水,有如云遮雾绕之中,夜风惊了寒塘鹤影,又似一剪梅花浮动暗香于孤长夜空……。

    行剑到最后,意念中的《游春图》最后一笔捺下,只待轻轻在远景处,一点而过。

    此时,只听觥几仇一声长啸,兴之所至,将酒罐抛于半空,纵身而起,向酒罐一剑划过,酒罐应手而破,酒水飞洒,如朵朵水花,映了六月天灿烂的阳光,一道道剑芒过处,水花散开,去势如点点流星,将天照邪神笼罩其中。

    这是一场赏心悦目的战斗,场上众人于这六月天,竟然汗出,而不觉。

    正自观赏于高起的浓潮处,众人只听二人的战场上,发出一连串“哎呦呦”的惨厉痛呼声,俄顷,痛呼声停止,觥几仇已然落足于地,气定神闲,一阵尘埃落地。

    场中一时安静之极,过了半晌,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众人皆是用手指着草地上天照邪神,多人笑得前仰后合,场上一些女客一见之下,先是愕然,继后皆是羞得面红耳赤,各个将头转开了去。

    天照站在草地之上,兀自愣怔着,突然感觉身上风吹着,有些清凉,不禁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上皮肉如凌迟切割,道道皮肉翻出,鲜血淋漓,一身锦缎尽皆碎裂,一条条,一丝丝,挂在身上,犹如裸身站在人前,不禁忘了疼痛,尖着嗓子,惊叫一声,伸手下去,忙捂了羞处。

    觥几仇见了,亦是哈哈一声大笑,向场中人众团团一揖,道:“请哪位仁兄借一件长衫穿穿,多谢多谢,哈哈……。”场中便有数人扔了几件衣衫进来,觥几仇缓步过去,拾了起来,转身回到天照身前,递给他,笑道:“俺呢,有个名号叫‘投桃报李’觥几仇,世间人又称‘日日醉酒,与酒有仇’的觥几仇,哈哈,你先前让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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