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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连其中。

    稍有不慎,若然走漏了消息,便是灭顶之灾,天大的祸事。

    谁人不知,赵国公府,除了国公夫人,还有两位大有来历的侧室夫人。国公府世子顾衍,也非国公爷嫡出长子。

    此间辛秘她虽一知半解,却明白这样的家世,怎可能没有血淋淋的内宅争斗?

    而他腰间佩绶,却是紫色绶带,公侯品阶!由此可知,此人在顾氏一族必定地位超然,非同**。

    如此年少已立于风口浪尖,又出身自与皇族早有积怨的豪门世族,姜瑗越想越心惊。

    倘若说他处境堪忧,跟他已牵扯上关系的自己,便是行走在悬崖峭壁,时时都得提心吊胆。

    不久前还偷偷怨怪他迫她来此,太是不讲理。这一刻,姜家七姑娘恨不能世子夜夜好眠,长命百岁,永不再见!

    “想明白了?”男子轻轻搁下茶碗,看她面上悲戚,不觉暗自好笑。

    他何时沦落至需得旁人担忧烦扰?到底是年岁太轻,经不住威慑。

    姜瑗自认从没有像如今这般,发自内心,对他服服帖帖。看清楚自个儿处境,七姑娘很识时务。

    “姜七必当竭尽全力,请世子安心。”

    若非唯恐过犹不及,她是想说:便是赴汤蹈火,也定当拼死效力!

    很漂亮的眸子。顾衍轻睨她一眼,终是见得这女子惊惶之下,不自觉去了伪装。不喜她遮遮掩掩,得空吓她一吓,倒也无妨。

    “诊治需得几日?”想想不久后要办的大事,顾衍挑眉看她。

    几日?缩一缩脖子,她***这样的本事。催眠并非神术,讲究循序渐进,渐入佳境。

    “却是因人而异。少不得,需几月功夫。”声气渐渐低下去,会不会,这人嫌弃她本事微末,不堪大用?

    既知晓了他隐秘,若然没了用处……七姑娘垂着眼睑,心有忐忑。

    看她走神,顾衍起身,来到她近前。

    “一月后入麓山官学。自有人打点妥当,接你过府。”日程稍有超出他估算,好在尚有一月,足够他成事。之后便静心交由她调理,于冀州安养些时日。

    男子衣袍上冷冽清香袭来,高大身影将她笼罩其中。姜瑗这才惊觉,此人身量极高,不仅样貌不俗,且长身玉立,当得时下世人对美男子的追捧。

    如此近距离被个陌生人靠近,姜瑗本能就要躲闪避让。

    没等她向后挪步,顾衍已就着手中书卷,微微挑起一端,轻托起她下颚。

    “抬眸。”

    不容她违逆,他已俯身下来,放大的俊颜停在她半尺开外。

    东厢屋里,两人状似亲密,窗外透进的西照,将他二人包裹其中,暖暖镶了层金边。

    姜瑗闻言一惊,若非知晓自个儿年岁尚轻,而他神情端方平和,她都要以为,自己是被人轻薄了去。

    屏住呼吸,不觉便依照他指令,缓缓抬了眼。甫一接触,便撞进他黝黑如墨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屋里刹那没了声响,静得出奇。她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出自己净白小脸上些许不安。

    紧绷着面颊,呼吸都放得清浅,就怕惊动了他,又惹来叫她始料不及之事。

    心里觉得别扭,时光便越发过得慢了。直到她额上出了细汗,他才沉声打破寂静,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你可喜欢妆点花钿?”

    顾衍视线落在她眉心,只见她肌肤瓷白,未曾点妆。便是连一双弯弯的柳眉,也只是浅浅勾画,很是清丽。

    愕然怔愣,姜瑗如何也想不到,此人主动近前,两人如今又是这般情形,他竟只为问一句:你喜不喜欢在额头贴花钿?

    脸颊发烫,此番却是因了羞恼。太是不讲礼!姑娘家闺中喜好,岂是外男能够随意打听?

    回想他之前一应行径,似乎少有能让他忌惮之事。姜瑗梗着脖子,摇了摇头。

    瞧出她面上不自在,顾衍坦坦荡荡,在她兢颤眼神中,收回手去,向后站直腰身。面上像是看了她笑话。

    那神情,好似在说,姜家小豆芽庸人自扰,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分量。

    总算等到他松了钳制,退得远些,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被他取笑。姜瑗偷偷吸一口气,借着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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