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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她格外不同。

    管大人一厢情愿,将未来国公府主母做了细作。之后许多年,管旭偶有一次醉酒提及,被彼时已是大周宰辅的国公爷听进耳中,接连大半年没给他个好脸。此事也沦为管大人一生笑柄,被同僚背地里当了笑谈。

    这厢七姑娘房门外,春英瑟瑟缩缩看着来人。心里直犯嘀咕。

    怎地这黑面神突然找上门来?上回他对姑娘那般不客气,春英护主,胆子虽不大,却能偷偷记仇。

    周准嘴角轻挑,看着面前秧鸡仔一般,一手就能掐断她脖子的婢女。麻杆儿样的身段,个儿头只到他胸口。上回说她蠢笨,如今看来,半分没有长进。

    就她这风一吹就能倒的身板,竟有胆子拦在他道上。他怕是只吹一口气,也能叫她人仰马翻。

    “你待如何?”

    春英勉强自个儿抬起头与他对视,刚碰上他目光,又吓得躲闪开,只敢盯着他下巴瞧。要是这人性子与样貌分开来讲,倒不至这般招人畏惧。

    正鼓足勇气欲要请他到花厅等候,却见绿芙对外间情形犹自未觉,端了木盆出来,里面装着七姑娘换洗的裙襦。

    春英急得跺脚,一把抢过去遮掩一番,瞪着莽撞的丫头,恨不能叫崔妈妈重重罚她!

    “周大人也在此的么?”她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这样男生女相,阴阴冷冷的人也敢往跟前凑。板子没挨到她身上,总归是记不住教训。

    周准习武,眼力劲儿何其精准。她带了门出来,他一眼瞥见她怀中女子衣衫。见了不该看的半幅女子贴身小衣,周大人深深蹙起眉头,再没心思与她二人纠缠。

    “姑娘既不便会外客,你二人代为转交也罢。只是切记,世子有令,姑娘看过以后,万不可生出事端。”

    春英手上护着木盆,绿芙顺势接下,轻轻巧巧应了声“嗳”。像是没察觉他身上冷意,将人直直送到院门口去。

    待得她回来,春英两手叉腰,气得学崔妈妈样子,一手拧上她耳朵,扑头盖脸便是一通怨怪。这次是恼她狠了,手上绝不是做做样子。

    绿芙本就比她小上一岁,今次出门儿,万事都以春英马为瞻。自知无意闯下祸事,期期艾艾冲她讨饶。耳根子疼得厉害,便伸手去捂。

    两人在院子里一追一逃,不过寻常事情,因着绿芙手上多捏了本《汉书》,事情便拐了个弯儿,与顾衍之前料想变得大是不同起来……

    泡了热汤,洗去一整天的风尘颠簸,七姑娘单只着了一件儿丝帛中衣,坐在外间让春英给她绞干头。

    那人大半夜里使周大人给她送来一本《汉书》作甚?有过《莲华经》珠玉在前,姜瑗一思忖,莫非这《汉书》日后也能“派上用场”?女子读史不是没有,可读这么艰涩的前朝遗史,助益又在哪里?

    随手一翻,突地就现了不同。那人竟亲做了朱批,书页留白处偶有他或凌乱不成句,或一气呵成的随感手书。

    一页页读下去,姜瑗素净的脸上鲜少露了沉凝。捧在手里的书每翻过一页,便沉甸甸让她生生有种……他与她,像是从来就不相识的认知。

    脑子里一幕幕回想起那人与她相处:初见时,他如画中之人,从江南烟雨图中款款而来,华贵不可方物。

    再见时,他解她险些跌倒的危急,握着她簪子,徐徐有礼递回她手中。

    之后种种,赠她药膏、芦橘、经文、茶盅,还有被她磕碰坏了的羊脂玉簪,一桩桩一件件,虽则每次遇上,都叫她好一番思量,很是恼火琢磨他用意。到了最后,却没有哪件事真就让她吃了苦头。

    偶尔她也会荒唐的以为,那人对她很是不错。

    然而今夜观他墨宝,就如这鲜红鲜红的朱砂,他字里行间,笔走游龙,她看得越是仔细,浑身就越是寒。批红汇成一片,她可见其中刀光血海,凌霄肃煞。

    往昔观感转眼就淡了,取而代之,是他隐在深处,不为人知的狠辣果绝,甚至是天下不臣之心!

    她极快翻过几页,鼻息都有些短促。凭着本能的敏锐,还真就让她现另一处心惊肉跳的“巧合”。那人对《汉书》所载,前朝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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