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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这算本事么?”

    恰好这时候大伙儿话音刚落下来,得了个空隙,绿芙这丫头便替自家姑娘大大出了回风头。春英气得直拧她胳膊,面色涨得通红。“胡说什么呢,姑娘最擅长的是丹青、描花样。”

    绿芙被扭得疼了,哀哀讨饶。“一时真没想到。小姐一年里作画儿也没推花牌次数多呀。”

    对座儿藤椅上京里来的几位,考究打着团扇,遮了半边脸,抿嘴儿笑得歇不住气。面上客气言道“玩笑话,自不会当真。”只是眼底丝丝缕缕的鄙薄,顺着那高挑的眼角,慢慢就爬上了眉梢。

    七姑娘侧目白一眼自家丫头,两手剥着瓜子儿,笑笑也就过了。

    左手边殷姑娘盯看她一眼,跟着从瓷碟儿里拾起一粒瓜子儿,觉着这人果真狡诈。

    她要没本事,那位便是昏了头。大周天下,谁敢说一句公子玉枢徒有其表?

    在她看来,姜家两位姑娘,没一个老实本分人。大的那个全身都长满了心眼儿,汲汲营营,一手一把算盘都不够她使的。

    眼前这个更厉害,水仙不开花,整个儿一装蒜。

    话题扯到姑娘家擅长的事儿上面,这个说拜了绣坊的师傅,那个说家里请了琴师。有人看殷姑娘极少搭腔,未免就显得冷清,唯恐怠慢了她,好意迎上来圆个场面。

    “殷姐姐平日都爱做什么?家里养鸟么?逗鸟雀可好玩儿了。一只上品八哥,会叫人的,得卖到三百两银钱。”

    七姑娘磕着瓜子儿,实在想多嘴接一句:殷姑娘爱追着讨要不花银子的野雏鸭,看她不死心的劲儿,该是觉着得趣。

    那位很懂得捧场,一句话抢了刚才七姑娘出的风头。

    “但凡多嘴多舌,都该拔了毛下酒。有何乐趣可言?”说罢冷冷扫那姑娘一眼,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不耐烦东拉西扯,不开眼撞上来,叨扰了她,合该拔毛下油锅。

    七姑娘总算领会到,为何石姑娘一行与她说不到一处去。这人的性子,寻常人消受不起。

    端起茶碗,认认真真赞了句“好茶”,七姑娘面不改色,如同在场就她一个,全然没听懂话里机锋。面上温婉笑笑,客气请众人吃茶。

    几位姑娘本已怪异的面色,看着眼前这突然殷勤起来的人,更加古怪了……

    “你看人笑话的方式,很特别。”就着笑料吃茶,还要请人与她一道的,殷姑娘这么些年,也就遇上她一个。

    院子里散了场,榆钱树下热闹不在,少了喧嚷,多了分素雅的安宁。叫春英去歇着,罚绿芙身后打扇,七姑娘看着唯一留下来调侃她的人,一点儿不介怀被她戳破了心思。

    “你这恭维,我生受了。”没否认她方才就是看了别人笑话,而且津津有味,不曾客气。

    听出她话里快活,殷姑娘颔首,觉着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能站在那人身旁,怎可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这婢子有趣得很。”眼睛盯着绿芙,嘴角竟带出了笑。倨傲的人笑一笑,七姑娘觉着有种雨后初晴的潋滟。原本寻常的姿色,竟是要笑起来,才能捕捉到眼中刹那流露的真性情。五官也跟着娇柔起来。

    这个人背后,藏了故事。

    摸一摸下巴,七姑娘回身看看绿芙,再调转过来,偏头给她出主意,“你有兴致的雏鸭虽没了,我这婢子刚好能派上用场。得空过来逗逗她,不会输了那鸭子去。”抬手指着身后惊愕瞪眼的婢女,七姑娘卖力吹嘘,“保准比那八哥好玩儿。”

    送了忍耐得辛苦,分明想笑,却端着架子离去的殷姑娘,绿芙一把搂住七姑娘臂膀,对那殷姑娘是谈之色变的。

    “小姐您别因着担心奴婢常给您惹事儿,或许还会拖累您受罚,就把奴婢往殷姑娘身前踹。您也见着的,那位脾气怪得很,奴婢伺候不来。您想啊,她要真逗奴婢,奴婢是笑啊,还是不笑啊?就殷姑娘那张脸,除了鼻孔朝天,奴婢实在瞧不出来。揣摩不好她心思,开罪了她,不是凭白给您树敌么?”

    一指点在她额头,七姑娘不觉好笑。“放一万个心,就你这斤两,顶多算是逗乐子,还迁怒不到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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