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燃香心欲静

    第十九回 燃香心欲静 (第2/3页)

    林剑澜方了悟为何昙宗差人寻他来此叙话,却又在这里打坐一言不发,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一段时间平静心神,此时一炷香的时辰静静过去,清香满室,竟已不似刚才那般千丝万缕乱缠心头,也是一笑,走到昙宗身旁盘膝坐下道:“好多了。”

    昙宗点点头,道:“那老衲便直说了,今日晕厥的那位长老法号‘大智’,你离开之后,老衲和其他各位方丈其实心中俱都有些疑惑,只因我们深知他万不会因为一斋一饭之故便受了什么惊吓,因此各位方丈委托老衲前来与你探问一下,是否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林剑澜心道:“果然,因为碗碟摔破便昏了过去,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可是这老僧看到我脸色大变,又将我父亲名字呼出,我又哪里知道是何缘故?”想到此道:“方丈,里面的确有些隐情,但是我自己也是不明就里,能否冒昧相问,这位大智长老是何来历?”

    昙宗沉吟了片刻,方道:“少年,有些事情,老衲并不清楚,有的则是即便知道了也不能与你明讲,我只能说些无关紧要之事,你可曾注意到,老衲这一辈,均是‘昙’字辈,大多已经去世,或有其他高僧则隐遁在荒山野寺,甚少往来,而老衲的弟子,则以‘道’字为号,慈恩寺的方丈法号‘道证’,而老衲的徒孙这辈,则是‘悟’字辈了。”

    林剑澜奇道:“那这位大智长老,却是排在那一辈呢?”

    昙宗道:“不错,他的法号却与众人不同,虽道证称他为师兄,然而他却也不能算做是老衲的弟子一辈。

    林剑澜听他在辈分上绕来绕去,当真是一头雾水,问道:“那他总要有个师父才是,他的师父是哪位高僧?”

    昙宗皱眉道:“这位大智长老,十余年前来在洛阳白马寺出家为僧,虽出家人四大皆空,然而其间有些情形却和世间不差毫分,他一来没有拜什么师父,而来又自称‘大智’,自然被白马寺的僧人视作狂妄自大之徒,备受排挤。”

    林剑澜乍舌道:“原来出家人竟也有什么门系之念。”

    昙宗道:“这情形约维持了一年,白马寺的住持忽然对他极为礼遇,亲自送他往释真寺,那寺内的传法长老却甚是不服,临行之时,正好落着微雨,大智忽道:‘风吹池中,浮萍摇动’。”说到此昙宗道:“传法长老有意羞辱于他,便抓着这句出言讥讽,道他出家人见浮萍摇动,实是心动。”

    林剑澜点头道:“我不太懂这些禅宗的机锋,但这位传法长老说的道也不错。”

    昙宗呵呵抚须笑道:“这便着了大智的道儿了,他本就是有意说出此言,听了传法长老之话,接道:‘风不因我起,萍不因我摇,风雨自吹萍,我自看着笑。无物无我,既物既我,非物非我,何必强分晓?执念离合,咄!道呼?非道?’说罢大笑而去。”

    林剑澜叹道:“这个回答更为巧妙了,他自己先言有破绽,见那传法长老答后,方才应答,说这长老执意于人心与物心相合,反倒入了魔道,大智长老竟已到了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坦然对之的境界。不知他后来如何?”

    昙宗道:“白马寺的住持想是知道此人身份,却并不多言,一路之上紧紧看护,送到了释真寺,又是过了一年。”

    林剑澜道:“想必经过白马寺那场交锋,没人再瞧他不起了,只是怎么又只在释真寺住了一年么?”

    昙宗道:“这便是奇怪之处,每处寺院,他均是只停留一年,然后便去往别处寺庙,到了老衲修行的少林寺时,前面已经去过九所寺院,护送他来本寺之人,则是前面那九处寺院的主持。”

    见林剑澜面露惊异之色,昙宗接着说道:“到少林寺之时,他的修为已相当高深,然而却再不与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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