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雨霖铃

    第二回 雨霖铃 (第2/3页)

勿慌乱,一定要稳!安排探向西探查,随时禀报!一切弄好后再开饭!”

    看着缓慢变换移动的大军,薛增心如同擂鼓一般,怎么就把西边数十里开外那个极大的土台忘了?当日自己也曾想在那里驻军,却觉得距离北关太远,攻守转移和运输粮草颇为不便,若是袁行健提早在那处屯兵,并不会受到这场大水的冲击,从那里到此,若是快的话,眼下只怕是就要到了。

    看着手下军士将陷在泥的木刺抬起慢慢向西边去,更为让薛增担忧的是,一场大水,防御必备的弓箭等物损失了不少,恐怕待会儿无论是攻是守,都占不到什么优势,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天意了。

    旁边贴身伺候的小兵跟了他几年,此时已安排了人手搭了一个简易的大帐,重要的书也找了地方放好,正要请薛增进去安歇一会儿,却见派出去的探快跑奔来,脸色刷白,看到薛增急忙道:“报!西侧已远远看见了太湖匪军的旗帜,距离我军已经极近了!”

    薛增暗道:“果然如我所料,军队刚匆匆安置好,他便来了。”转身进了帐,沉声问道:“人数多少?”

    那探沉吟了一下,方极小心道:“属下略微粗扫了一眼,像是……并不比我军人少。”

    薛增烦闷的挥了挥手,道:“再探。”他本想问那探阵可曾看到不似普通兵士的人,想了想这么远的距离,如何能看的清楚?上次杭州一役,便是吃了这般跟着搅事的江湖人的亏,他们自负身有武功,对付自己手下这批沙场老兵,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实在让人愤恨之至。然而作为主帅,又怎能露出怯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面带自信的走出这简陋的营帐,手紧紧握着宝剑,走到军营最前面。

    不知为何,几次的交手都给薛增一股肃穆的感觉,那裹着素白大氅的年轻领袖,遥遥对过几眼,似乎他背后涌动的并不是杀意,而是浓厚的悲哀,此时仍然飘着小雨,即便对面千军万马,也不会看见什么滚滚沙尘,先是一个静静垂下的“袁”字大旗,然后就是满目的素白旗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对面。

    周围的将领已经各自准备好了一场厮杀,凝神望着对面,兵士们也似乎忘了这一夜的折腾与劳累,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军队。薛增的手心已然沁出了汗水,只希望袁行健看到还算整齐的军容会有所犹豫。静谧之听敌阵响起了轰隆隆的鼓声,竟是愈敲愈响,薛增心那根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苦笑了一声拔出宝剑,准备随时下令迎敌。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又怎会被这仓促的假相欺骗?袁行健竟自信若斯!

    “袁”字大旗下那白衣人右手一起一落间,一阵嘶声呐喊号角声震,对面无数人随着战鼓声分从两翼涌出,薛增将剑高高举起,心暗恨袁行健知道一场大水后弓箭等物必定所剩无几才敢这般直接冲锋,自己却无可奈何,虽然兵士们并不抱怨,然而必定疲累无比,现如今只能节省些体力,等敌军攻近之时在本阵前反攻。却见空旷的两阵之间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一般,不知从何处射到了这两军交兵的空隙。

    那马上载了两人,薛增眼力好,一眼便看出那前面的人隐隐约约像是当日临淄王写了书信介绍过来的少年,心焦急的直想骂娘,暗道:“你这个时候跑到战场,可不是给我找事么?我自己此时已经够焦头烂额,即便侥幸不会全军覆灭也要自己请罪,若是你再有什么损伤我如何向王爷交待?”

    这快马突兀的闯入阵,却并不能阻挠太湖军队的攻势,有的人根本没有看见,有的则只稍微停顿便重又向前冲去,两兵交锋又有谁会在这生死关头注意马上坐的什么人和他们的死活呢?

    那马匹仍是在阵前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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