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永为同心同脉

    049、永为同心同脉 (第2/3页)

是欠打的刺儿头呢?你看笑话也便罢了,瞧瞧看,偷着乐不行么?他非得要大咧咧的看,嘴角的笑意还藏都藏不住,任凭是谁瞧见,都是要多想的,更何况是原本就跟常护不对付的常思安?

    他摆明了就是一脸的挑衅,仿佛在说:你瞧,我二哥的水平能与王参将一见如故,我认识的弟弟第一年便高中榜二,家里的庶哥也是个上等榜尾,你明明才是我大伯的嫡亲儿子,身份最高,受的教育也最好,怎的就变成一群人里面最不得脸,成绩最差的那个了呢?

    可能连常护自己都不清楚,他会笑得这样高兴的原因里,还要另外一个缘故。

    他在常思安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看见了当初那个不肯服输,不愿承认的自己。

    只不过他选择了放弃,换了另外一条路走,而常思安选择了坚持。或者说,他必须坚持,没有选择。

    而眼前的常思安,又何尝不是那个若也选择了坚持念书一条路走到黑的常护呢?

    若是常护坚持念学,坚持努力,拼尽全力努力,可能取得的成绩和如今的常思安也差不多多少去吧。

    碌碌中庸,成绩平平。

    若是旁的人家,得了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不错了,可惜就可惜在,他们生在常家。

    流着常家嫡子嫡孙的血,却连念书也念不好,有什么用?这样的成绩,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常家的人?

    常护是在常思安的身上,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常家不会念书的,也并非他一个罢了。

    常护厌恶常思安,厌恶他钻牛角尖,厌恶他腐朽酸味,厌恶他刻板自大,厌恶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太像的常思安。

    他们是彼此的一面镜子。

    他们是最不像常家的常家人。

    他在笑常思安,也在笑曾经的那个自己。

    对面而立,反叛的是常护,妥协的是常思安。无论走哪条路,都没能走出个所以然来。

    常思安被常护的笑激怒了,他一下子憋得脸庞潮红,胸口起伏得厉害,心里面难以言喻的羞辱感几乎快要把常思安淹没。

    他是督察院御史的嫡子,唯一的嫡子。

    他从小是仰望父亲的脊背,从小就知道,他的父亲是多么了不起伟大的人物,从小就知道,念书,追赶并超越父亲的成就,是他毕生要完成的事。

    可常深远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山,就连站在这座山的山脚下,常思安都已经拼尽了全力了。

    他真的拼尽全力,筋疲力竭了。。

    可那又怎样呢?人家难道会理解吗?

    不会的,人们只会指指点点,说:瞧见了没?那就是督察院御史家的嫡公子,常家人,只中了中等榜,丢人呵。

    常思安被这样的言论压得喘不过气来,科考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放平心态,他是真的很紧张,非常紧张,拿笔的手全都是细密的汗。

    可能也正是因为太害怕考得不好,反而真就没能到上等榜,看榜的时候常思安其实已经崩溃了。

    /    好在回家后母亲并没有多说什么,还是乐呵呵的给他摆了一桌好吃的,宽慰他。

    就连一向对他极其严厉的常深远回来后也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尽力了就好,常家从未要求你们要做什么拔尖的。

    也幸好是这样,常思安才没真的崩溃,紧绷着弦被父母的理解拉回来,这两日已经慢慢有点接受了,这下被常护的话和笑意搞得这根弦又重新拉满拉紧,且毫无征兆的,就被拉断了。

    常思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露出了非常可怜的神情来,像是黑夜里在街头淋了个透心凉的小动物,脸红眼也红,常护眼睁睁看着他眼眶瞬间红透,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下来了。

    常护的笑容彻底的僵住了。

    他。。没想过要把常思安招惹哭的,他一直觉得常思安性子不好,又爱逞强,看自己也不顺眼,惹了他大不了两人打一架,他是真没想到常思安会哭,这一哭,彻底把常护给搞得手足无措起来了。

    因为所有人都在说话,只有常护在看常思安,所以冲到常思安面前的也是常护,他一双长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在常思安四周挥了半响,最后烦躁的把常思安拉到一旁,身子一档,路过行人便瞧不见常思安落泪的景象了。

    常护头疼,盯着常思安道:”不是吧,你哭什么啊?”

    常思安气得咬牙切齿,常护一开口更是七窍生烟,一边抬手疯狂擦眼泪,一边用另一手推搡常护,恶狠狠的凶他:”滚开啊!谁要你过来的!赶紧滚开啊你!我不想看见你!”

    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开始发抖,带着呜咽声,满脸的眼泪越擦越多,越流越汹涌,见自己推也推不动常护,这个无赖还是照样挡在自己面跟前,常思安彻底委屈到了极点,哇的一声哭开了,也不擦泪了,抱着自己就在常护面跟前蹲下了。

    常护服了。

    彻底服了,上天窜地的常大魔头,彻底拿他没辙了。

    好歹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比自己还大几岁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不能打一架再说?哭什么!

    不过这话常护还是忍住了没说,旁边的一行人也被这边的动静给引过来了,肖玉瓒皱眉,伸手拉常护,小声道:”你干嘛呢?!”

    常护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可没打他啊!”

    肖玉瓒拧他耳朵,拧得常护嗷嗷直叫赶紧求饶:”我就对他笑了笑,他就这样了,哎哟。。你先放手。。”

    笑?

    肖玉瓒气得龇牙,放手后冲他挥了挥拳头,不用想都知道常护那笑该得有多欠揍,也怪她,只顾着替肖墨生高兴了,着实没想到常思安跟肖墨生同期考试,又是常家嫡子的心情,这下好了。。

    这事儿不好收场,他们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反而过于显眼,常思安这一哭,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等到情绪宣泄完,只怕更羞得见人了,恐怕连要怎么站起来都不知道。

    王博衍和常守显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两人相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几乎是同时,常守转身对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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