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第2/3页)

一直都很好奇,你对胡安柚真的从来都没有恨吗?李筱蝶可是他的母亲,据我所知,当年你父亲为了讨好李筱蝶,对胡安柚可是非常之好呢,你说当初娄孝铭对明恪下狠手,和胡安柚有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呢?”

    谷雨的神色似癫似狂,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揣测有多么深的恶意。

    娄梨和一言不发,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身后的谷雨却突然掀开被子赤着脚冲过来挡在了门后,露出病号服的四肢瘦如枯骨,娄梨和眉头一皱,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讽刺和厌恶,甚至在停下脚步后又后退了半步,“让开。”

    “回答我!”谷雨紧紧地把住门把手,“你有没有一点恨他!你肯定是恨他的!”

    娄梨和不言不语,等到谷雨不再歇斯底里,她才开口:“就算我恨过,看到你的样子,我认为我对他的报复也已经够了。因为你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

    说完这些,娄梨和犹嫌不够,“胡安柚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自始至终,他喜欢的人都只有你而已。”

    ···

    娄梨和从病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拿着饭盒来送饭的胡安柚,十年不见,沧桑了不少,看得出这些年过得不算好,“好久不见,胡安柚。”

    胡安柚微微有些尴尬,“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

    “你如果陪着,我跟谷雨就没什么好说的,你先去看看她吧,毕竟···”娄梨和的视线落在胡安柚手中小小的饭盒上,微微停顿了一下,“毕竟正如你说的,她很有可能···快死了。”

    胡安柚脸色一变,快步朝病房走进去,连礼貌和周到都顾不上了。

    ···

    三个月以后,季新凉收到了胡安柚的消息,谷雨已经开始能够进食,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征求过主治医师的意见后已经带着谷雨回到了M国进行进一步的休养。

    看到这个消息的额时候,季新凉正在给自己的儿子签字:“不是说快死了吗?当时胡安柚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下一秒谷雨就要挂了呢。”

    季之藩在母亲的影响下总认为父亲过于单纯,忍不住道:“父亲,您能不能对别人再多一些防范之心?”

    “他是你母亲的朋友。”季新凉解释道。

    “才不是,母亲从来没说过这个人是她的朋友。”季之藩收拾起自己的试卷。

    “喂,季之藩,你才认识梨和多久?你凭什么说他不是你妈妈的朋友?”季新凉不服气。

    “爸爸,您也不过就是比我早认识妈妈一年半而已,我可是从妈妈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妈妈的心思当然是我更懂了,”季之藩撇撇嘴,“这个人都不敢自己亲自来找妈妈,分明就是心虚,还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妈妈的事情呢,您就这么轻率地把消息告诉了妈妈,万一妈妈被他们伤害了怎么办?”

    季新凉不敢置信,“季之藩,你才十岁,怎么防备心这么重?你要是这么想会失去很多朋友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自己亲近的人负责。”季之藩稚气的脸上一本正经,“我可不能像您一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万一害的妈妈被卖了可就不好了。”

    “我才不会害的你妈妈被卖掉。”季新凉无奈,“我到底做过什么让你以为我单纯的像白纸。这完全是误解!你爸爸我可是很可靠的!”

    “妈妈说,你太温柔太简单,我得保护你。”季之藩完完整整地转述了娄梨和的原话,然后扭身离开,“其实我也觉得是因为你在妈妈面前装白兔才让妈妈觉得你特别需要保护。”

    “小兔崽子!说谁装呢!”季新凉一听就跳脚,但是季之藩跑得很快,下一秒就消失在季新凉的视线中。等他回过神在沙发上坐下,捧着自己的脸发呆。

    从二楼走下来的季颂看到儿子难得地在发呆,调侃道:“这是怎么了?梨和去九联圩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

    季新凉脸上一红,“爸,我又不是什么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了,怎么可能。”

    “行了吧,这么多年我算是看透了,我剩的不是儿子是个老婆奴。”季颂撇撇嘴。

    “爸,说的好像你不是老婆奴一样,”季新凉瞥了一眼季颂:“咱爷俩,谁也别笑话谁了好么?”

    季颂忍不住干咳一声,“你快去工作吧,大男人闲在家里像什么样子?”

    “哦,”季新凉没再揶揄,而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去找方臣哥赛车好了。”

    ···

    八年后

    有个俊朗少年拿到了陵北高考第一名的成绩单,郑重地在报考单第一志愿上写下“陵北医学院”这五个字,一旁俊朗沉着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确定吗?”

    “当然,父亲。”

    季新凉看着儿子那双肖似妻子的眼睛,忍不住避开,“季家,不缺你一个大夫。陵北,也不缺。”

    季之藩看着季新凉,“父亲,可是我想当医生,像母亲一样,救死扶伤,此志不渝。”

    季新凉想要劝阻,却终究没有开口,而是说道:“随你吧。”

    看着父亲有些萧条的背影,季之藩没有妥协于此,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志愿表上唯一的一所学校名字上,坚定无比。

    母亲,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

    季新凉离开季家后去景家找裴方臣喝酒,迎面遇见景轲匆匆出门,看样子应该是去上班。

    两人对面,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敲门后,裴方臣来开门,“你来的倒是很快。”

    进屋后,季新凉看到了客厅里正在看书的景帆,看了看他打了夹板的腿,问道:“景大哥,现在好点了吗?”

    一个月前,景帆摔下了楼梯,小腿骨折,目前正在家中休养。

    “挺好的,不过啊,现在还真是感觉到老了,不像以前二三十岁的时候了,”景帆放下书,笑着招呼季新凉,向来温润的脸上也有了浅浅的岁月痕迹。

    裴方臣笑道:“老天已经够偏爱你的了,你看看我都老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着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我看着都快六十岁了···”

    “方臣,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又在哄人开心了,上次还有人说咱们俩是兄弟呢,”景帆无奈。

    裴方臣在景帆身边的沙发坐下,看着对面的季新凉:“兄弟,你怎么了?电话里听着就好似心情不太好。出了什么事吗?”

    “之藩他要娶学医,我不同意,但是又没办法阻止。”季新凉慢慢说道,语气里掩不住的心浮气躁。

    景帆与裴方臣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明白季新凉的心结在哪里:八年前龙眠山大雨连月,圩堤被破,洪水倾灌,九联圩地区哀鸿遍野,除了救援官兵前往以外,各地排遣了相关医疗队进行支援,恰好在九联圩的娄梨和更是身先士卒。

    这些年娄梨和大大小小的救援行动不断,但凡是需要她的地方她从来都是主动请缨,从国内到国外,那些镜头里的灾难她经历了无数,她都平安回来。可是这一次不算大的救援中,娄梨和却再也没有回来。

    “新凉,如果这是之藩的选择,那就随他去吧,你又何必杞人忧天?”景帆柔声安慰,“如果梨和在,她一定不会阻拦他的。”

    “我知道。可是···”季新凉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梨和一共留给我这么一个孩子,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梨和会怪我···我私心实在不愿意他···”

    裴方臣摇摇头,安慰道:“新凉,这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很有想法的孩子,你这样不过是圈地为牢,自苦罢了,何必呢?儿孙自有儿孙福···”

    景帆接着说道:“新凉,你和梨和都是为数不多心境通透的人,这些道理你都知道,只不过梨和离开后你一直无法接受罢了···”

    “兄弟,八年了,你该放下了。”

    裴方臣伸手拍了拍季新凉的肩,“你还不到五十岁,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人生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头白鸳鸯失伴飞,越是日久年深,越是懂得对方的重要性,失去也就越痛苦。

    这些年季新凉的痛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娄梨和离开后季新凉如日中天的工作基本全面停滞,虽然没有宣布退出娱乐圈大家却也心知肚明他们的不老男神已经再没有了那种冲劲儿。

    曾经,季新凉的幸福有多么让人羡慕,失去娄梨和的季新凉如今就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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