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缘由
第五十章 缘由 (第2/3页)
景物中朦朦胧胧的真实场景。
他微微皱眉,而今可以确定的是,此处小天地乃是浮黎仙山的的一处小界无疑。
司马元刚刚抬步,便闻一道平淡声音自耳畔传来:“前进,死。”
司马元眼神幽微,稍稍沉思一下后,便向左抬脚。
“向左,必死!”
司马元眉宇一挑,嘿,有点意思。
继而他向右看去,声音再至:“向右,还是死。”
司马元近乎气笑了,索性大袖一甩,正欲转身离去。
“后退,依旧是死!”
司马元霍然转身,目光死死盯着某个桃树之上。
那个先前未曾出现,此刻盘坐在树巅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下进退不得了?”
那人一头苍发,雪须长飘,眉间数尺飞眉飘扬不定,眼中的淡漠令人望而心悸,悚然胆寒。
听闻司马元询问后,那人淡然笑道:“天地主宰,四方之神;睥睨无尽,唯我独尊!”
司马元眉头稍动,自语道:“莫非是个傻子?”
那人嗤笑一声,眉间长须轻轻一绕,四周桃林当即莎莎作响,顿时枯叶翻滚、桃枝震颤,似有大凶出世。
司马元转身一看,只见有无数披着枯叶败枝的活物正钻地前来,四面八方,如同十面埋伏,插枝难逃。
司马元冷哼一声后,四周无数刀光剑影充斥十丈方圆,但凡掠进十丈之内,尽皆被绞杀的一干二净,连些许残肢都未曾留下,彻底化为乌有。
少许过后,四周再次恢复平静,司马元袖袍一甩,眼神平淡地看向对方,言下之意已然不言而喻。
但那人依旧笑呵呵地道:“小小灵神安敢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其大喝一声,司马元四周再次腾飞起数百道光芒,有朵朵嫣红桃花瓣,有玲珑剔透的晶莹水珠,有散发着腐臭恶心的糜烂枯叶,也有一条条与枯叶相似却隐藏极深的弯曲毒蛇,更有一根根粗如手指的常青藤蜿蜒而至,更多的是则是一颗颗不知名的野果弹射而至,异彩纷呈,绚丽多姿。
然其看似美丽,却隐藏着令灵神强者都忍不住心悸的致命杀机,更无论那早已张开獠牙的阴冷毒蛇了。
此毒蛇非比寻常,观其身上散发的气息便知,此乃这个小世界中的本土灵蛇,足有半步灵神修为,若叫人咬上一口,即便是强如灵神也必然饮恨。
司马元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其袖袍之内自动飞出十柄青赤长剑,尽皆尺许大小。
剑身之上赤红细线如同血丝,看似活灵活现,实则是镶嵌在剑身之上,但在多年御使之后,血丝早已与剑身融为一体、密不可分了。
司马元轻吐一字:“去”。
十柄长剑当即颤鸣一声,化作十道灵光疾速掠去。
几个呲呲声传来,四周便是一阵阵法力碰撞的激荡声响传来,时有不分伯仲、僵持不下的沙哑嘶嘶声,更有被飞剑一分为二的清脆断裂声,也有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弟呼啸声,更多的还是那些被飞剑斩杀的落花流水的凄厉哀嚎声。
稍许功夫,便是残瓣断藤、血躯断头散落在地,一片狼藉,血色遍地。
及至尘埃落定,司马元抬眼看去,那个高达桃树早已消失不见,更勿论疑似桃树精的苍眉老头了。
忽而,司马元目光落在那条径溪之上,在他眯眼之下,溪水渐渐凝固,化作蜿蜒大道,两侧百花齐放、竞相开放,开辟出来一条‘阳关大道’。
一道平淡声音徐徐而至:“族长大驾光临,承宗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声音似远似近,忽高忽低,充斥整个天地,仿若无处不在,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司马元辨声听人,却难以探知对方具体所在。
司马元微微皱眉,沉默少许后,便不再犹豫,提步向前一踏便落入‘冰道’之上。
袖袍向后一甩,便向前一踏。
当即,四周景物再次变换,令人恍若隔世。
但此种非是改天换地,而是速度臻至世间弟极致。
速度的极致便是跨越空间。
啪地一声,宛若空间破裂,一道散发刺眼光亮的灿烂光门直接被他撞破,落入另外一个小世界。
他尚未回神,便有一道温和声音响起:“族长莅临寒舍,实乃鄙庐蓬荜生辉,司马承宗有礼了!”
话音刚落,便在司马元瞳孔一缩中,显露出一道身影。
只见那人一身青衣,背手后有半截古卷在手,朦胧的桃林浅雾映衬出其人清隽面容。
观其样貌,年近四旬,似与老族长三分神似。
司马元眼神深沉,踏空而去。
在两人二十丈处停下。
“族长好本事”。
司马元漠然回道:司马氏族规矩,以下犯上,当可执行族规。”
司马承宗笑着点头,身侧衣衽翻飞,四周桃林簌簌,朦胧烟雾偃旗息鼓。
等待半晌后,传来一道悠悠话语:“族长可是要拿承宗开刀?”
司马元眼睑一垂,轻拍袖袍上的灰尘,轻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司马承宗笑意渐消,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眼司马元后,颔首道:“法体圆满,斩妄刚过,确实有这个资格。不愧是大兄之子。”
司马承宗,司马氏族庶脉家主。
也是司马氏族前家主。
半步道尊修为。
司马承宗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道:“我与你父同辈,按礼而言,你需唤我一声七叔。可作为晚辈,你却要以下犯上,你觉得这合我司马氏族族法吗?”
司马元作为司马承宗晚辈,自然不能对其出手,不管因为何事,也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不能。
这是规矩,也是底线。
但司马元并非是要对司马承宗出手,而是来拜访他、请教他的。
可经过方才之事,司马元方才明白,若是别人来或许司马承宗必回有求必应,至少不过为难他。但他不一样,因为他是族长。
而对面那位同样也是族长。
古语有言,双王不可会面。
今日司马元与这位前任族长相见,自言是来请教族中问题,但谁又知道真假?
难道不是你司马元假道伐虢?
何况先前派人送来司马华,难道不是意欲先声夺人、问罪于他?
司马承宗说完方才话语之后,便直视司马元,笑而不语。
司马元念头一转,便知晓先前一番举动已经令对方心生警惕了。
他本意是借此逼其交出部分家族权力,岂料有些弄巧成拙了。
不过此事倒也无妨,毕竟他与司马承宗终究是要做过一场的,非是你死我活,而是新老更替。
想到这里,司马元沉默少许后,缓缓言道:“族叔当知,国无长盛之景,家无不衰之理。我司马氏族自立族以来便遭受诸多磨难,累积数十代方有今日之司马氏。”
他看了眼司马承宗一眼后,继续言道:“但而今我司马氏族又值存亡之际,危难之时。诸脉各族理应同心协力、互相扶持,方才有重回颠覆之日。”
司马承宗笑意收敛,轻描淡写地道:“侄儿是说,是承宗让族中变成如此这般?”
司马元低眉敛目,回道:“侄儿之意,而今司马氏族正处非常之时,故诸多事情尚需便宜行事之权。”
司马承宗闻言愕然,指着司马元好久方才言道,“搞了半天,原来你这是要夺权啊?”
何止是夺权,分明是逼宫!
司马元闻言后,歉声言道:“族叔勿怪,司马本意仅为宗族延续,非是个人私利。”
司马承宗闻言,那本是温文尔雅的清隽面孔似有抽搐之状,但很快恢复淡然,他轻吐口气,笑容依旧,徐徐言道:“不管是为私利也好,为宗族也罢,你今日既来此地,想必正是为我这万里小界而来吧。”
司马元闻言一笑,轻声言道:“族叔就不要卖关子了,侄儿今日目的您心知肚明,何必拐弯抹角?”
司马承宗笑意收敛,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言道:“你果真要如此?”
司马元负手而立,昂首言道:“自古新旧更替,日新月异乃天地存续之道,族叔何必在固守己见,令我司马氏族徒陷泥淖。”
司马承宗闻言,脸色愈发平淡,直至冷然淡漠。
良久之后,方才缓缓言道:“不知侄儿要我退到哪一步?”
司马元轻轻一笑,轻声道:“族叔既愿服老,我等后辈子孙自然尽其全忧。”
司马承宗神色一怔,继而大笑,笑声传遍四方,震荡整座桃林。
眼看司马承宗徒作大笑,却无丝毫退让之意,司马元心中一叹,身上似有炫光显露。
倏而,笑声戛然而止,司马承宗轻叹。
顷刻,桃林内光华四射,似有摩天大手即将拍下。
“侄儿好大的杀气!”
司马元目光冷淡,于他而言,顺其者昌,逆他者亡,非是他不能容人,而是此人既挡了他的道,好言相劝不听,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大手足有百丈之巨,其上青芒赤气萦绕不断,销骨蚀魂剑气锵鸣不止,仿若覆盖了整个桃林万里。
随着大手压下,笼罩地域愈发狭小,但其威压与气势煌煌浩荡,令人忍不住战栗颤抖,心神胆寒,肝胆欲裂。
却说司马承宗见司马元胆敢率先出手之后,轻轻抬首,迎着炫目灿光,微微眯眼地道:“好刺眼呐”。
四周当即无风起力,似有一张兜天青网,呈钵盂型向上飞升。
说时迟那时快,一掌一网现世不过瞬息,便骤然碰撞在一起。
霎那间,天地轰鸣,万丈雷霆叱咤,秘境动荡不安,整个天地都仿若飘摇不定。
司马元抬首,万千墨丝迎风飘扬,冷淡的眸子里面尽是无情与漠然,心念一动便是一柄青赤长剑浮现在前,他袖袍轻轻一甩,口中缓缓吐出一句:“取其头颅”。
话语落下,如闻敕令,长剑当即嗖地一声,遁走莫名。
与此同时,对面司马承宗终于色变,知道此刻,他方知晓这为从未蒙面的侄儿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端的是杀伐果断!
即便他这个血浓于水的家族族叔都不吝挥剑一斩,仅仅只是他挡了这位族侄的道而已。
千钧一发之际,他复杂目光轻轻一叹,顺势撤去桃林迷障,对于上空巨掌与青网的同归于尽置若罔闻,只是任由司马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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