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熙熙攘攘 第六章 披发行吟泽畔

    第二卷 天下熙熙攘攘 第六章 披发行吟泽畔 (第2/3页)

相近的人物。他深衣之干净,一尘不染令人啧叹,仿佛非此世之物,与此世的浮尘俗物,了无关联!我是读过书的人,但凡是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他走过那水泥浇筑的小路,旁边花坛里的花草有感应一般,稍稍斜着头,向他的方向拜服。他的脚踝处逸散出天蓝色的气流,吹拂着那些花草,穿过灌木。他使它们自然地摇摆,侧耳聆听他无声的教诲。他行吟良久,神奇高妙之语,才化为我所听到的字:“委身入泥潭可乎?”

    “难道有灵性的东西,能够活得清白么?”我高笑,“不管是人还是兽,从有直觉的时候起,就不再清白了。我郭迁身陷泥潭,也不能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但是我所做的事,我问心无愧!”

    我亦流转体内阴气,催动那二座大门,拔离阴河旁的土地,于现世之中显现出来。廉颇的将军府自不必说,金狮咆哮,据伏穹顶,两侧符文闪耀,阴气剧烈燃烧,橘色火焰缭绕门柱,如长蛇绞缠而上,沿着那黄金的符文的河流走到门户顶端,火苗飘至空中。廉颇先落下,那一柄长刀震地,崩起不少路面碎块来,砸到对方主将三人的脚上。墨镜人很不屑,一脚将石块踢开,说:“看来你也早知道会有人来,你是发现了那个打报告的人,故意在这儿侯着的吧。告诉你,我不是那些无能的商人,我是刺客,拿人家钱财,替人家消灾。”

    廉颇欲抚须,无奈才被焚毁,还没有恢复,稍稍局促地抹了一把下巴,甩手复拖刀走,径取那虎头镰刀的大将。两个人的魂火一样颜色,刀刃方勾住镰口,即炸裂大束的黄金光屑。电焊师傅的活计可造不出这么多光来。试过力气,还是廉颇较大,掣回刀时占据了主动,廉颇前步俯身,一手拎刀柄靠下出,把刀向前甩了一道。虎头镰刀大将单腿支地,向后平角仰身,避过了扫来的刀,而前探的阴气直接灼痛了他隆起的鼻尖,烧出一点焦黑来。廉颇扫完立即蹬地抬身,拎刀的那手顺势松开,刀旋转飞至背后一刻,再教左手接住了,刚好把握三分位置;虎头镰刀的大将斜睨见廉颇的转换,知道他要落下直劈,不得不先发制人,接镰刀撑地的力量腾空寸许,使先前撑着地的一只脚蹬上廉颇的胸口。这样廉颇被踢开,虎头镰刀的大将重新站住了,二人一合打完。

    “相如,对付屈原,你有把握么?”我暗叫着,请出新纳入的蔺相如来。他的将军府布局与廉颇相似,只是美丽晶莹,通体如碧玉。蔺相如拔出剑来,指端滑过其身,笑道:“听刚才的话,这屈原的武魂心灵已不似当年纯净,或许是他现今的主人格局不够所致。主上放心,相如来净化他。”

    “这还不纯净?你在我体内又不是看不到他的神奇,连一般的花草都知道跪拜他。看他的衣服,这么飘逸······”

    相如浅一笑,微瞑目击剑道:“主上生不逢那时代,不知道屈平的贤能。相如今知,后来的人把我们称为战国,可几百年的时间里,圣人共出了几个呢?廉将军非圣,相如亦驽钝,可三闾大夫屈平是不折不扣的圣人。凡知时有七雄者,必知楚之大夫!”

    那神仙一般轻灵的男人执剑笑:“此言不差。正道直行的屈平,早已死去了,今作为武魂而活。可是我顾念的君主,除去怀王还能有第二个么!原来汨罗江的水亦无法洗脱我对故国亡君的思念,原来汨罗江的水亦无法为我带来清白!可是我身为人臣,怎能不竭忠尽智为吾君效力——你就同我一样尝尝江水的苦涩!”

    他一剑自天指落,虽是离我十余步,仍能造阴气成水流,清波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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