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新旧

    第六十二回:新旧 (第3/3页)

”的传统教育,他能不能想明白就是个问题了。

    余知葳眯了眯眼睛,可是……外来白银大量涌入,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长此以往,真的不会出事吗?

    余靖宁余知葳各怀心事,心情复杂地送走了陈家三兄妹。

    余知葳皱皱鼻子:“陈家二哥该进户部,怎么就去了鸿胪寺?”他要是进户部,那岂不是又有了和阉党博弈的筹码?

    “人各有志罢了。”余靖宁淡淡道,“况且,他这番言论,可能大都新派中人都能说个一二,但会说四五种洋文的人可不多见。”

    “呃……”余知葳一时语塞。好罢,这说得真的很有道理。把陈暄塞进户部,大概就像把将门之子余靖宁圈在京城里是一个效果。

    余知葳偏着头,刚好能看见余靖宁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打下了一小片阴影。她忽然想到,如果余靖宁没有入京为质,而是跟着他父王一起在西北藩地,在边境镇守边关,他会不会和如今完全不一样?

    天大地大的地方长起来的少年,又怎么会养成一副沉郁顿挫的样子。余靖宁纯粹是将自己浑身的锋芒尽数折断,磨成了如今这副样子,这才能待着京师这一方龟壳之中。

    可……少年人的锋芒真的那么容易藏住吗?

    他刚开始的确是听了谭怀玠的话,听了无数人的劝告,要隐忍,要三思,万事先想再行,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可经历过这一拖两三个月的“甘曹案”之后,他身上的锋芒就再也藏不住了。

    要是他真能将锋芒全然藏住,那就该在这个看起来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甘曹案”中明哲保身,而不是为了锦衣卫那一半蒙冤的人而奔走,不会为了指挥使郑嘉,不会为了谭怀玠而奔走。

    更不会和自己合计这样铤而走险的法子,将自己牵扯进去,甚至不惜彻底和一直只是暗中不满,明面上虚与委蛇的阉党彻底撕破脸。

    放在口袋中的锥子,终会穿囊而出。

    余知葳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