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回:夜路

    第二百零二回:夜路 (第2/3页)

    她是不是从现在就开始教唆贺霄同他母后作对了呢?余知葳漫无目的地想着。

    余知葳走着走着,忽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那狠劲儿,一口下去,满嘴都是血腥味儿——舌头尖儿都被她自己咬破了。

    她步行回家是为了吹飞散心,更是为了想正事儿的,可她走着走着,思绪老是往别的地方飘……

    余知葳认识余靖宁第一天起,她就只知道自己要被余家嫁给贺霄的。贺霄对她动了心思,她该高兴才对,她今后的路都会好走很多,但她心里却堵得要命。

    若是她和余靖宁的感情还处在那种“打死不说”和“装傻到底”的程度,那到不至于到如今这种境况。毕竟那时候算是她动了歪心思,活该她把这想法咽下去,打落牙齿和血吞,直到岁月蹉跎的时间足够长,把这点儿年少的心思消磨殆尽,深深藏在心里就是了。

    可好巧不巧,余靖宁竟然语焉不详地与她表明了心意。余知葳都快活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当然知道这位面皮薄的世子爷究竟想说甚么,无非是“若是这回从狱中平安出来,我们就在一起罢。”之后管他是浪迹江湖还是渔樵耕读。

    余知葳当时甚至还夸下海口,说“我答应了”。

    她答应了余靖宁,倘若这回平安从狱中出来,他们就在一起的。

    可她现在为了救他出来,却只能嫁给贺霄了。明明也是平安从诏狱中出来的。

    这让人又如何甘心呢?

    世间千般苦处,最难受的一定有“意难平”。

    可意难平的又远不止这些。

    余知葳是被充作男儿教养大的,她总以为自己要与旁人有些不同。她总觉得自己插手过京城当中大大小小的政事,上过沙场,成为了大衡为数不多的军功授以诰命的绥安郡主。

    她说过“哪怕我是个女儿家,那我也是个人物。”,也曾笑着朗声道出关汉卿的句子:“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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