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第2/3页)

在华藏寺……普同塔里……我……”还是没醉,他很想再灌自己一壶黄汤下肚,然后酒壮怂人胆地敞开了说:“我……我是被艳鬼咬了一口……”

    吞吞.吐吐了良久,还不如贞白单刀直入的一句:“那是个意外。”

    她一言以蔽之,仅一词意外就毫不负责任的给那夜所发生的一切盖棺定论,李怀信愣在当场,也不是没想到,单论贞白这两日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这没什么德行的东西果然是想撇清的。

    行吧,意外就意外,李怀信被堵了话头,只能忍气吞声,转身就走。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反正不太好受,他晃荡进屋,酒壶搁在桌案上,想倒杯水喝,茶壶却是空的,他把盖子撩回去,叮地一声响,又闷了口酒,太辣了,烧心。

    李怀信没想到自己酒量居然还不错,生平第一次喝,灌了半壶都没有醉倒,只是犯晕乏力,一沾床就睡着了,也没胡思乱想,倒是一夜好眠,便觉得酒是一种好东西,翌日辞别冯家时,还特意打了一壶。

    东桃村距太行山八百余里,坐马车连日赶路,在不耽搁的情况下,少说也需四五日。

    俗话说,越是吃过苦就越是怕受苦,骑马虽快但要经风寒,李怀信又实在受不住马车颠簸,思来想去他准备走一段水路,坐船,待改道时再换乘马车。贞白没有异议,一早不敢有异议,左右都是他说了算,事儿逼得要命。

    结果到码头一看,嘿,冻上了。

    水面上结了薄薄一层冰,船只全部停靠在岸边,据船夫说,今年入冬后连下过两场大雪,也不知究竟为何,前所未有的冷,往年河水从来没有被冻过,恐怕要等到来年开春,冰面化了才有生意做。

    一早忍不住乐了:“你可以溜冰啊,溜过去。”

    李怀信觑她:“找揍是吧。”

    天不遂人愿,临到头,还是得乘坐马车。李怀信没办法,尽量让车夫多铺一张软垫,把座位调整舒服了,才肯心甘情愿地上路。

    晌午之后,下起大雪,马车在疾风里奔驰,道路不宽,左边是山壁,右边是悬崖,拐角又收势狭窄,所以跑得时急时缓,这段路走的官道,尚不算颠簸,估摸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结果路上又遇到状况,马车缓缓刹在路中央,车夫道:“前面好像出了事故。”

    事故层出不穷,一路上没少摊上,李怀信稳坐车内,事不关己的吩咐:“绕过去。”

    “挡道儿了。”

    李怀信这才掀开帘子看,前面一辆马车正好垮倒在狭道中央,车轮被卸掉了一只,横尸拐角处,把去路拦死了。

    正束手无策的老汉从车头探出来,胡子拉杂的一张脸,双颊和鼻头冻得通红,见有车辆经过,忙上前求助:“小老儿途经此地,结果车轮裂了,不慎落下悬崖,能不能借您的马车,帮我把粮食运进城里。”

    车夫有点为难,回头征询客人的意见。

    李怀信瞅了眼那辆破车上的几麻袋粮食,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老汉站到车帘底下,裹一件打了无数补丁的棉袄,朝李怀信作辑,他双手已经冻裂了:“公子行行好,帮帮忙吧,实在是板车裂了,我骑马也驮不走这么些粮食。”

    如今雪越下越大,这老汉守着粮食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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