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2/3页)

风逐日般缠斗,彼此的掌风越来越厉,越来越急,不遑多让的下一刻,就要发展成生死较量了。

    李怀信不得不出声阻扰:“贞白!”

    闻声,贞白微微侧首,余光瞥见急奔至月台上的人,稍作迟疑,却并未止戈。李怀信看见贞白眉心那竖红痕加深,遇强对强中,她不甘示弱,原本全力压制隐藏的煞气,顷刻间暴涨。

    见状,千张机神色一凛,再出手,已经不留情面了。

    李怀信顾不及多想,在二人倾力相向的当口,飞身直上,妄图阻拦,却一时忽略了,那两位是神仙打架,靠近他们三尺之内的风雪都如割刃。

    李怀信毫不忌惮,欲横插阻截,千张机掌风快厉,已来不及收放,贞白劈空相迎,继而腾出左手,分神去扣住李怀信腕颈,顺势一带,翩若游龙般错身相护。

    电光火石间,李怀信反手一拽,避开千张机的同时,去架贞白的掌力。

    贞白皱起眉,嫌他碍事儿,冷声开口:“闪开。”

    “贞白!”李怀信不退反进,较着劲,成功插足在二人之间。贞白袖袍一展,掰住其肩膀,目光沉下去,左瞳瞬间泛.绿。

    寒山君在底下远远看见,脸色骤变,大喊提醒:“师兄当心!”

    语毕,千张机手握着的沉木剑上,蛇目相应一亮,泛出同样的绿光,紧接着,剑身蛇纹浮动,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蜿蜒直上,绞住千张机手臂,张开獠牙……

    怪不得,这女子在太行数日,沉木剑随身携带,他和寒山君却丝毫没能感应或识别出来,完全是因为均正尺被阴煞气侵蚀,冥蟒缠身,以阴制阳,且化作邪灵咬过来。

    千张机猝不及防,沉木剑蓦地脱手,旋即落入贞白手中,她剑势一收,腰力往后弯折,避开李怀信的拳脚,翩然飘远,足尖垫在屋脊顶的吻兽上,冷定道:“我不跟你动手。”

    李怀信隔在她和千张机之间:“你也不该跟我师父动手。”

    在上太行之前,她的确答应过他,不会冒犯他师父,但是,贞白道:“情非得已。”

    “均正尺是我太行神器。”岂容落入邪道之手,千张机冷声说完,沉下脸,手里捏了个诀。

    贞白无丝毫让步,阴煞气直灌沉木剑,与之对峙:“现在不是了。”

    若说方才两人只是赤手空拳的打过,还留有余地,那么现在就要动真格了,千张机吩咐:“怀信,退下。”

    “师父。”李怀信不肯:“您先别动手,给我点时间,让我跟她单独谈谈,无论怎么样,”李怀信尽可能想说服千张机,“贞白是我带回太行的,一时半会儿,她也不能离开,我会尽全力……”他无法保证贞白是否会因此退让,但总得试一试,“如若不能善了,您再出手也不迟。”

    贞白听他这席话,握紧沉木剑,心下已然明了,李怀信站在太行的立场,想在不伤和气的境况下,跟她讨回均正尺,所以千张机才会点头应允。

    待人都散了,李怀信扫一眼狼藉不堪的寒时殿,偏殿瓦檐给糟蹋得基本需要重建,那寒山君这次居然沉住了气,没跳着脚找贞白算账,赔他个屋顶,撇下一切就跟千张机回了紫霄宫。

    赔是一定要赔的,贞白难得捅娄子,李怀信想,他就给她兜着吧,到时候走自己的私库里拨银子修葺。

    他掖着这点儿心思,转向贞白:“回去再说吧。”

    总不好在寒时殿的屋顶上碍眼。

    贞白盯着他:“不是在禁足么?”

    “你都跟我师父打起来了。”还禁什么足!若不是冯天及时通知他,照刚才的局面,这俩人指不定闹到什么不可开交的地步。

    “这件事与你无关。”贞白不想把他卷进来。

    “可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他若不是太行弟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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