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七天前

    第二章 七天前 (第2/3页)

头吃茶,哪知身旁有人低声惊呼:

    “不妙,大事不妙!乾上震下天雷无妄…恐有厄难临头,凶灾缠身啊…”

    李姓长者闻声抬头望去,见是那道人打扮的老相士摇头说着。

    或是这恶劣鬼天气着实不好,亦或者连日来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吃尽苦头,三人商旅中年纪最轻的青年男人脾气暴躁终于捱得不住,冷声喝道:“你这老骗子浑说些什么,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有人搭声,老相士不急不躁回过头瞧了他一眼,笑吟问道:“这位小兄弟莫要生气,贫道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

    青年男人也不看他,一口接着一口灌着茶水,不屑说道:“得罪?谁不知道你们这种骗子喜欢信口胡诌,尽说些有的没的欺负老实本份人,待得半信半疑再激些恐吓人的话语,好苟行诓骗银钱的勾当!”

    老相士闻言一怔还不生气,指了指身旁那杆幡杖,讪讪笑道:“小兄弟此话差矣!别人如何算命我且不知,可你也不能将那些江湖术士蒙骗人的糊涂账都算到贫道头上罢。贫道师出名门,承祀中土‘玄天太虚’门下一脉,算命、看相、开天眼、问姻缘、测吉凶、避灾祸那是样样在行。就吾这杆金字招牌在中土大地那也是鼎鼎有名……”

    “嘁!”

    青年男人一声冷哼,将手中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咒声骂道:“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这里东州不是中土,一大把年纪就不要出来乱跑更别学别人坑蒙拐骗的把戏,小心在这荒山野地里得罪了人被打折了腿断送了性命,到时无处埋呵!”

    “你、你你你…你有辱斯文!”老相士脸色一红终是有些挂不住了,吹胡子瞪眼,他哪知这青年男人不知理会反讥着更呛人的话语,简直就是有辱斯文,讲不通道理。

    其实老相士初来东州自然也不知东州大地还广为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十个相士九个骗,还有一个傻疯癫!

    说的就是他们这种看相算命卖弄把戏的江湖术士。那些若真有些本事的,只怕早就寻了一处灵山仙地开山立派创立门宗,广纳门徒成为一方高高在上掌教真人,岂会白白遭受这种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瞧人眼色的苦行生活。

    再者说,云荒山海浩瀚无际有五荒三州四海千岛,各地风俗民情信仰各不相同。东州并非中土,中土大地有云垂帝国一统治之,道教为尊修道之风亦最为盛行,各处城邑无数道观仙祠林立,受世人香火供奉虔诚叩拜。久而久之道家各派渗透至每处各地中土俨然成为云荒道宗的势力范畴。因此那些做道家行当的便高人一等,无人敢轻易得罪了。

    而东州与之不同,东州大地自先荒五帝时代乃东方帝尊白帝剑神的道场。白帝心怀慈悲,仗剑除魔庇佑万世恩泽天下…后世近万载岁月过去,东州亿万生灵依然感恩白帝无量福德,推崇剑道之风,当今更以东極山沧漓剑宗尊誉为东方剑派圣地!东州三国十六州郡当是以剑宗的势力范畴。剑、道殊途,理法相驳,信仰各不相同,因此那些道士相士什么的根本不受待见,更无人敬畏了。

    荒野的小屋里,众人不时向那边望去,两人这般斗嘴争执本来也没什么,可谁叫他们闲着没事就喜欢看热闹呢。

    老相士鼓着腮帮同那青年瞪去,故作狰狞,小眼瞪大眼。

    青年男人本来就心情不爽又生着一副凶面相,他不甘示弱恶狠狠向老相士瞪去原本藏在心底的无名恼火更是彻底爆发,屁股一挪腾地起身竟作势欲将动起手来,眼看一桩祸事将起!

    “小六儿,够了!”一声轻喝,声音低沉不怒而威,坐在青年男人对面的李姓长者忽然出了声。

    青年男人闻声呵斥如当头棒喝,动作一僵脸上当即变了颜色怒气登时收敛。他兀地站在原地,深深一口呼吸,低垂着头一声吭的坐了回去。

    纵然是年轻气盛鲁莽狂妄,倒还晓的分寸。青年男人眼前这位李姓长者德高望重,他自是打心底里敬重万分,半点也不敢得罪了。

    李姓长者瞟了对面一眼见他收敛不再吭声,这时又将目光转向柜台方向,笑着唤道:“陆老板,给这位老先生来壶热茶,账算在我这里。”

    陆老板“啊”的一声,惊的回过了神儿。他讷讷起身丢了手中枯枝往身上的破絮袄子上得劲擦了擦。接着提壶拧茶,挪着颤巍巍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小心移了过去。

    换了新茶,茶壶满上。薄薄的雾丝缭绕淡淡清香从壶嘴蒸腾,老相士精神一震,低头招手扑入鼻中身前呼吸,又赶紧取杯斟茶尝了一口,一脸的释然享受。

    老相士放下土杯,偏头瞧了陆老板一眼,忽然笑道:“茶香馥郁,涩而微甘,没想到你这茶泡的这般的好,早知道应该多讨几杯来吃!”

    陆老板咧开一口黄牙,摸了摸脑袋,憨憨笑着说:“老先生进门来不曾讨茶,想来是知道我这小本生意茶水不是免费的。嘿嘿嘿,其实打尖过夜也需得三个铜板…”

    “什么,三文?就你这破板凳还吃人肉不成?得得得,你找他…”老相士吹着白须两眼一翻,别过身去。

    老相士指的自然是指旁边刚刚出声的李姓长者。

    陆老板哑然,哪知道眼前这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相士竟一副小气吝啬的模样。人家年事太高也不容易,陆老板不太好说辞,提起水壶转向李姓长者那边,将茶壶中热水参满一水壶水便见了底儿。

    李姓长者抬头向着陆老板轻轻笑了笑,略带着歉意说道:“陆老板,今晚这风大雪大的,还得劳烦你陪着我们熬夜了。”

    陆老板微笑摇头,他这种鳏寡人家日子过得最为清苦,像这种寒冷天气七八年里也就剩下这么一件破絮袄子裹身,捱得住了又过活一年,捱不住了一死百了。可是他只要还活着,就得拼命活着,挣钱活着!陆老板当下客气道:“不打紧不打紧,我熬夜也是寻常事儿,倒是李先生这般恶劣天气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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