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手表

    第62章 手表 (第2/3页)

老师竟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对女朋友也这样好,”顿了顿,女主人说,“想必您的女朋友也是一个极优秀的人。”

    江平生失笑,“嗯。”

    可实际上那个时候凉纾优秀吗?

    她经常为了江九诚这个男人跟梅姨妈吵架,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抽烟,二十岁都不到的年纪,经常的身上就是一股烟味。

    偶尔恶劣起来,能将他气得一整天都不理她。

    可凉纾在江平生心中是优秀的。

    他奔跑在08年的盛夏里,终于在商场专柜买下了这款看中好久的女士腕表。

    花了多少钱呢?

    足足五万。

    店员看着站在专柜前满头大汗的大男生,即使略显狼狈,可也丝毫都不能影响他的气质。

    他热情,阳光,帅气,也散发着令女性着迷的荷尔蒙。

    这块表在傍晚时被戴到凉纾手腕上,年轻女子脸上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跟狡黠,她冲桌子对面的江平生扬了扬皓白手腕上的腕表,问,“这个多少钱?”

    江平生夹了一块肉放在凉纾碗里,“没多少。”

    凉纾不问了,两人吃完,凉纾等着江平生从钱包里掏钱结账,可江平生只是望着她。

    店员拿着手写的单子,斜睨了眼两人,再度报了一遍账单,“一条烤鱼,两瓶啤酒,一共68元。”

    后来是凉纾掏钱把账结了。

    她拿着剩下的32块给两人买了杯奶茶,顺便还买了把小扇子,还剩下最后一块,扔给街边的流浪汉了,她将扇子递给江平生,“热,给我扇着。”

    江平生笑笑,边走便用这把带着浓浓塑料味道的小扇子给身旁的女人扇风。

    凉纾突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他,“这块手表到底多少钱?”

    如果很便宜的话,江平生怎么可能穷的连一顿街边大排档的餐费都给不起。

    他拉了凉纾的手腕,冲她笑了笑,“五万。”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花光我所有的存款跟我赚的钱。”

    后来凉纾拉着他朝那个卖手表的商场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不要了,这个东西戴在手上别人肯定也只会以为我戴的是假货,我们拿去退了吧。”

    但江平生双手按着凉纾的肩膀,那双眸定定地看着她,里面似乎盛满了夜里的璀璨星光,他说,“阿纾,难道你也信这是假货吗?”

    在08年,一块五万的手表,算的上是奢侈品了。

    凉纾摇摇头,低下头的瞬间,眼泪啪嗒地就掉下来,“可是它太贵了,我不想你那么累,”说着,她抬头,看着江平生,“要不我辍学吧,反正我也不想学了,我去打工,我供你上学。”

    听闻这话,江平生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他说,“打什么工?”

    凉纾抿着唇,“陈羡的一个亲戚前两天来看她了,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她来这里赶火车南下去,听说那里的工厂招人,一个月可以挣好几千。”

    江平生揉揉她的头发,“我能养得起你,你该听你姨妈的话,好好听课,等你大学毕业我研究生也毕业了,到时候我存很多钱带你出去旅行。”

    她成功被这个话题带偏,脚下一边踢着石子儿,一边跟着他的步伐朝前,“去哪里旅行?”

    江平生想了想说,“去布达佩斯。”

    凉纾想起自己跟随陈羡去图书馆时,陈羡在对面看书,她在这边翻了本旅游杂志,上面的图很好看。

    于是她说,“去大溪地吧。”

    “严格意义来讲,大溪地就是一块在地图上都若隐若现的岛,几乎被淹没在太平洋上,没什么去头。”

    接着凉纾改了口,“那就去布达佩斯。”

    后来凉纾去洗澡,这块表被室友给发现,室友A语气酸酸的,“你们看,凉纾怎么会有这么贵一块表?别是什么老男人送的吧。”

    说着,她将这块表重重地扔回了凉纾所在的位置上,“她长那么好看,平常我们这些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外头指不定有些男人肖想她,她肯定早就勾上了。”

    室友B也跟着说,“我也觉得奇怪,她家境不好,我经常看到她在校门口跟一个男人起争执,那个男人好像是她亲戚还是什么人,可你们见她,她吃穿用度哪样少过?她不是有个手机么,手机多贵啊,婷婷那么有钱也就前两天才央求她爸给她买了一个。”

    陈羡原本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看书,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看着两位室友,“那块表是阿纾的男朋友送的,你们别乱说了。”

    室友A冷嘲,“你确定是男朋友不是包养她的老男人?”

    陈羡不说话了。

    后来凉纾回来看到陈羡正小心翼翼地拿着她手表放在盒子里,凉纾走过来就抢了那块表扔在一边,嘴角带着微不可见的弧度,“夜市几十块钱买的高仿,你干嘛给我放的小心翼翼的。”

    半夜在床上,凉纾看着表上磕出来的痕迹,还是有些小小的心疼,她给江平生发短信:你不该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那边很快回:不算贵,以后会有更贵的。

    凉纾躺在床上,又给江平生回了过去: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天天戴着,洗澡睡觉都戴着。

    江平生:傻子。

    可现在,这块手表坏了,还丢了。

    那段长在她身体里的过去,仿佛被人拿着锋利的刀硬生生给割离了,割的时候血肉模糊,疼痛不已,伤口深可见骨。

    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鲜红色的血汨汨流了一地。

    她在离开这里时,见到苏太太的闺蜜正从一辆宝马车里下来,取了东西又朝手表店里走去了。

    凉纾在路边捡了块石子,拢紧身上的衣服,长发将她面容遮得紧紧的,然后朝着苏澜的车去了。

    ……

    第二天,叶澜对正准备出门的苏启平说,“我昨晚出去逛街,我那辆车刮花了很大面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的。”

    苏启平正在打领带,闻言,他冲坐还坐在床上的女人一笑,“是吗?你喜欢什么车,自己去买一辆。”

    叶澜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丝绸质地的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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