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手表

    第62章 手表 (第3/3页)

吊带睡裙包裹着她隐隐约约的身体线条,细细的肩带掉落一根在肩下,圆润的肩头跟凹陷的锁骨暴露无遗,长发落了一些在面前,更衬得朦胧的诱惑。

    她突然就从身后抱住正要出门的苏启平,将脸贴在他的衬衣上,“启平,你爱我吗?”

    苏启平低头看着放在腰际的双手,眸中没什么情绪,却也很快说,“澜澜,你觉得我爱你吗?”

    “爱的。”叶澜慢慢闭上眼,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爱过。

    她放开了手,在苏启平转身的时候笑着说,“快去上班吧,最近你忙得都没什么时间陪我了,我陪我那闺蜜逛街都快吐了,昨天还跟不知好歹的女人起争执了。”

    苏启平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被人欺负了?”

    叶澜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

    ……

    凉纾后来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司机问她去哪儿。

    她沉默了。

    离开零号公馆时,顾寒生很生气。

    她求他,那男人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上楼去了。

    他说:后果自负。

    自负就自负吧。

    她以前租的房子还没到齐,床褥那些都还在,回去铺一铺应该还能将就一晚上。

    只是到半路,曲桉给她打电话来了,“太太,您在哪儿呢?”

    凉纾偏头看着窗外,心里空洞洞的,“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这么晚了,您赶紧回来吧。”

    她略微顿了顿,“先生的意思呢?他也同意我回来吗?”

    今晚零号公馆男女主人吵架,几乎别墅里人人都知道。

    曲桉想了想才说,“先生没说呢,但是刚刚下来喝水时,看着餐厅那些菜,直接让人扔了,自己也晚上也没吃东西,您还是快些回来吧,太晚了,别再外头了,免得他担心。”

    还是上一次凉纾失踪引起的后遗症。

    凉纾美眸眯了眯,回她:“好。”

    十点一刻,曲桉为凉纾打开零号公馆的门。

    她一进去就把外套给脱了,然后对曲桉说,“麻烦帮我找一个冰袋过来。”

    曲桉看着凉纾的眼睛红红的,没多问,给她找来了。

    于是就见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冰袋在慢慢敷眼睛。

    十点二十五分。

    顾寒生在书房接到一个电话,没有署名。

    那头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顾先生,都按照您的意思说的。”

    男人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丝绒盒子,啪嗒一声打开,里面恰好躺着一个腕表。

    看外貌,款式陈旧,表盘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绷紧下颌线,问对方,“她闹没闹?”

    那头沉默了下,还是说,“闹得凶呢,砸了我店里好几款名贵的表,我都忍着了,一声没吭,最后她死活不依,就要自己那块表,差点报警了。”

    男人低头看着掌心之中的这块东西,眼角凉薄,眉梢间都是无尽的冷意。

    随后,顾寒生手指慢慢用力收紧,恨不得能当场将手中这玩意儿给捏碎。

    他将手表扔进盒子里,又将盒子扔到抽屉深处,随后出了书房门一边朝卧室走去。

    落地窗前,顾寒生看着外头隐隐约约的夜色,抿紧了唇,“你的损失我会按照三倍赔给你,以后你要是说漏嘴了,你应该明白有什么后果。”

    那头止不住地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

    客厅里,凉纾看了眼墙上的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上楼来了。

    调整了下心情,手指握上门把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往里走,就见男人颀长的身影正立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电话。

    听到她进来,顾寒生转身,岑冷的目光朝她射来,人冷漠的如同他此刻的脸色,凉纾还未开口,就听他说,“滚出去。”

    三个字,铿锵有力,丝毫不拖泥带水。

    凉纾上下牙咬在一起,腮帮子动了动,转身就出去了。

    顺便将卧室的门甩的震天响,连楼下的曲桉都听到了。

    凉纾两步就走到楼下,有些委屈,抬手揉了揉眼睛。

    曲桉正好端着一杯牛奶过来,“太太您把这个喝了吧,喝了好睡觉,对身体也好。”

    现在可不是喝这个的心情。

    凉纾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漆黑的夜色,什么话都没说。

    曲桉猜想,多半是两人又闹矛盾了。

    还极少见到这样的,新婚燕尔,可隔三差五就小闹一场。

    顾寒生在曲桉的印象里,是个万事极周全的人,他很少动怒,他的怒几乎都是不动声色的,偶尔一眼,就能让你有刻在骨子里的寒。

    可自从结婚有了顾太太以后。

    这先生的脾气越发难以令人琢磨了,但也有迹可循,那就是凉纾。

    凉纾只要少惹先生生气,那么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儿。

    曲桉将牛奶放在凉纾面前的矮几上,低头看着她,语气温和,“太太,这话我本来不应该说,但是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两人过日子,这是一个互相磨合互相适应的过程,哪能没有一点儿小摩擦呢。”

    “顾先生跟寻常人都不同,他比多数人心思都通透,也经历的多,有些事情他在乎起来难免方式会使人不舒服,您多担待一点儿,他若是有什么让您不舒服的地方,您也得跟他积极沟通才能解决问题呢。”

    这位女管家说的话,凉纾都明白。

    她捏了捏眉心,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曲桉你费心了。”

    曲桉忙摆手,她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于是又说,“上次您向我借了两千块,跟顾先生平常待我们的比起来这简直不算什么,但是那天先生拿着整整齐齐的现金放到我面前让我收下,我起初是不肯收的。”

    凉纾侧头望着曲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顾先生就说,您说要还,那么他自然要尊重您的意思,而且,我想更深层次的东西是,他是顾先生,哪能让顾太太欠别人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