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无题

    第84章 无题 (第2/3页)

,除了要看美丽的风景,还要去经历自己的劫,所以不论大小,都算是劫,阿纾这样想,能不能释怀一些?”

    能释怀吗?

    凉纾觉得不能。

    但他这个语气,明显就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哄了。

    “那为何别人没有这个劫?”

    男人将她揽入怀中,沉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别人还没那个机会。”

    凉纾沉默了。

    若是此时有人问她:你跟顾寒生结婚这一月余,他对你好吗?

    她肯定会答:好。

    作为丈夫,他无可挑剔。

    甚至是事事都做到了事无巨细。

    他们之间本来毫无关联,她靠着不光彩的手段上位,成为他的顾太太,夺走了这本来该属于他白月光的位置,为何他不恼?

    这个问题,凉纾注定想不通。

    她是感激顾寒生的,偌大虞城,曾经差点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而未来,大概也没有。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紧紧依附住顾寒生。

    ……

    这晚,凉纾窝在顾寒生的怀中想“地狱”二字。

    传统意义上的地狱,指的是或者在人间十恶不赦的人,死后要去的地方。

    地狱里哀鸿遍野,酷刑磨人。

    而现在的地狱,虽然实质变了,但本质不变。

    一样折磨人。

    凉纾在想,属于她的地狱会是什么?

    同样是这晚。

    已经过了深夜十一点,陆瑾笙刚刚结束一个饭局。

    陈羡掐着时间给他来电,“陆先生,您恐怕需要来一次医院。”

    十一点半,雪下的愈发紧。

    陆瑾笙开着车往医院驶去,大冷的天,路面湿滑,他车速不快,却开着车窗。

    冷风呼呼地从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可陆瑾笙却好像根本就不怕冷似的。

    而此时的程歌苓在做什么呢?

    她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细小的针头,针头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陈羡站在门口,她唤醒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陆先生已经在路上了。”

    程歌苓缓缓转头,她听到了陈羡的话,可现在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今天上午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那张脸。

    陆瑾笙来时,带着虞城深夜里的风雪。

    听到开门声,程歌苓眸光一闪,她甚至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赤脚走下床,一下子扑到陆瑾笙的怀中。

    她将自己指尖捏着的针头给扔了,双手紧紧搂着他,将苍白的脸颊贴在陆瑾笙冰凉的大衣外套上。

    “瑾笙,你终于来看我了。”

    男人身上很冷,他就这么站着,低头看着埋首在自己怀中的脑袋。

    过会儿,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是受伤了,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他朝沙发走去,程歌苓跟在他身边。

    大衣被他随后脱下扔在一旁,他坐下,程歌苓也顺势就坐在他身边。

    她将自己还缠着绷带的手腕给露出来,“这里,疼。”

    伤口被白色的绷带给缠紧了,陆瑾笙唇畔染着一抹笑,但是眼里没有,他执起程歌苓的手,大拇指刚刚好就按在她伤口的位置。

    下一秒,他在程歌苓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神里慢慢用力。

    程歌苓原本就苍白的一张脸,眼下因为疼痛变得更加的苍白了,她右手紧紧抓着陆瑾笙的衣衫,没忍住叫他的名字,“瑾笙,疼……”

    慢慢的,有红色痕迹在白色的绷带中间蔓延开来。

    陆瑾笙放开她的手,他在笑,笑意阴柔,“苓苓,既然现在知道疼,那割手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呢?”

    她咬牙,一滴泪猝不及防地从眼眶中滑落,然后倏然扑进他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割腕,我知道我这样很让你瞧不起,但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你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有眼泪蹭到陆瑾笙的衣服上,他伸手扯了一张纸将她的脸抬起来,动作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他说,“有多爱我?”

    程歌苓抽噎着说,“我不当明星了,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嗯?”

    又有热泪落到陆瑾笙的手指上,他低头瞥了眼,半阖眸,松了钳制她脸蛋的力道。

    程歌苓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我……”

    那句我想当你的妻子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但是程歌苓现在学乖了,她不敢赌。

    她说,“我不说了,你不喜欢的话我再也不说了,只要你身边没有别人就行了,就这样挺好,挺好。”

    陆瑾笙不说话了。

    他就这么盯着她的脸,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

    可程歌苓这次不像往常,她绷不住眼泪。

    陆瑾笙脸色从温淡阴柔转不耐烦,他重新捏上她的脸,冷声道,“不准哭!”

    可程歌苓忍不住啊。

    她努力忍住眼泪,下唇几乎快要被她给咬破了。

    终于,她说,“瑾笙,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尽管她在想,可程歌苓绝对不敢再提结婚二字。

    陆瑾笙中途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他的外套就大喇喇地放在一边,程歌苓坐在一旁盯着他的大衣外套就跟魔怔了一样。

    她咬着牙,告诉自己,就看一眼。

    说完,她伸手摸过去,将陆瑾笙的钱夹给拿了出来。

    只是,太不巧。

    陆瑾笙忽然就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电话,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程歌苓手中的钱夹掉落在地上,她瞳孔极具紧缩,张了张口。

    男人走了过来,他将地上的钱夹捡起来,又重新塞回程歌苓手中,嗓音温柔,“找什么?”

    她摇摇头,将钱夹塞回他的外套口袋里。

    病房陷入一阵安静。

    程歌苓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窗前抽烟的男人,他面前那扇半人高的窗户被大大开着,外头风雪很大,冷风全部往这里面灌。

    恍惚间,程歌苓甚至觉得有雪花飘到她的脸上,凉冰冰的。

    她打着哆嗦走到他面前,“瑾笙了,我太冷了,你把窗户关上吧。”

    因为这开着的一扇窗户,室内的所有热气仿佛都被吸走了。

    陆瑾笙狠狠吸了一口烟,转身时,他将所有的烟雾都吐到了程歌苓脸上,程歌苓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她不住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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