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起标题好难

    第185章 起标题好难 (第2/3页)

    这位在虞城只手遮天的人物,大概是要迫不及待地跟这位撇清关系了。

    工作人员低头去看凉纾填的资料,然后伸手指了好几处地方,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她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地方都可以不填,这些地方可以简略地写,不用那么详细,另外可以写的稍微快一些,字不必要那么工整,不然就浪费时间了。”

    顾寒生就站在门外。

    他看到凉纾仍旧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她有些麻木,然后抬头看着那个工作人员,有些模糊地开口:“他连我填表的时间都等不了了吗?”

    她当时状态很不好,嗓子里像包了一口沙子,工作人员压根就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于是胡乱地应了一句是。

    但那个时候顾寒生是听清楚了的。

    可他听到了也没出声阻止,现在想想,他有罪。

    而后来,凉纾加快了速度,他将东西递上去的时候,看到了她的那张纸上头有几团明显的水渍,但其中深意,他知道,却不愿意面对。

    然后,他们离婚了。

    ……

    思绪回笼,顾寒生心头像被铅沉着。

    疼痛从心脏一直蔓延到神经。

    梅姨妈被人强制地带了出去,她被拖出去之前,鞋跟一路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些像那晚椅子腿摩擦地面的情景。

    她双眼通红,像一个还尚在人世的厉鬼,梅姨妈死死地盯着顾寒生,说:“顾寒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保证,只要我没死,你就不会有一天的清净日子过,你有本事也杀了我,你有本事也杀了我!”

    如今的梅姨妈,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江九诚死了,凉纾没了。

    而她这辈子过得不人不鬼,到如今,也活够了。

    如果可以,梅姨妈想用自己的命换阿纾的,她想阿纾好好活着。

    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如果和假如。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

    再说除夕,季沉察觉到自己的思绪有些荡远了,他回神,盯着前方的路况。

    这时才发现,后座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寒生给摇下来了,整个车厢里的温度都是低的。

    顾寒生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行为,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季沉随他去了,好好开自己的车。

    他们的目的是临江别墅,陆瑾笙的居所。

    陆瑾笙自陆家破产后便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里,不只是他,整个陆家都消失了。

    这一个月来。

    陆瑾笙暗地里搅黄了不少顾氏的项目。

    先不论利润,仅算损失,就是几十个亿。

    这些丢失的项目,顾寒生连追回的心思都没有,因为陆瑾笙为了什么,连季沉都心知肚明,顾寒生不可能不知道。

    时隔一月。

    季沉本以为早该出现的陆瑾笙他却一直没出现,到头来,还是他们亲自找上门来。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季沉不会去假设顾寒生会在这个晚上失去,他只知道,顾寒生一定要到达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就算今天晚上可能半条命都要砸在陆瑾笙手里。

    别墅的大门缓缓开启,季沉踩着油门将车子平稳地开了进去。

    他将车停在院子里,顾寒生从车里下来,黑夜里,男人身形颀长高大,大雪如同扯絮,从他头顶簌簌落下。

    地灯被积雪覆盖,折射出光芒的光芒微弱,将顾寒生的影子长长地拖拽在地上,更像鬼魅了。

    季沉开门下车拿上伞追了上去。

    顾寒生头也没回:“在外面等我,发生任何事也不要进来。”

    “先生——”

    顾寒生的身影逐渐远了,融进一片白色里,直到成一个小小的点。

    进门前,他将外套扔在地上。

    抬手按了密码进门。

    里面是一片黑暗。

    门刚刚关上的瞬间,有掌风袭来,顾寒生反应慢了少许,但还是躲开了这一拳。

    很快,拳头接踵而至,顾寒生还没适应黑暗,渐渐落了下风,他一连被陆瑾笙打了好几下要害。

    没错,是要害。

    顾寒生闻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胸腔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地疼。

    陆瑾笙攥了顾寒生的衣领,那一拳眼看又要落到他脸上,却被顾寒生一把攥住手腕然后反客为主。

    到后来,谁都不占优势。

    对于顾寒生来讲,这场战斗,他必须赢。

    而对陆瑾笙来讲,他恨不得顾寒生死。

    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来,顾寒生浑身都在疼,从心脏到皮肉,他手上沾了不知道是陆瑾笙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总之空气中血腥味浓厚。

    陆瑾笙说,“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躺在陆瑾笙几米开外的顾寒生还在喘气,他盯着天花板,看着在黑暗里若影若现的水晶灯,他一准备开口就吐了一口血。

    陆瑾笙在寒凉的空气里冷笑,“她死了,我不会让你也死。”

    凉纾跟顾寒生,陆瑾笙不能让他们在一个世界。

    “那顾某就谢谢陆总手下留情了,但我的想法不会变,那个人你必须交给我。”

    “交给你,然后呢?”陆瑾笙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他伸手按在上面,冷嘲,“你就是杀了程歌苓她人没了还是没了……”

    说到这里,陆瑾笙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他顺手抄了手边破碎的古董花瓶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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