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松漠有雨(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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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突厥,不可轻动,便是我,也不应动弹,一旦突厥自以为窥破大周虚实,趁乱而起,便是兵连祸结,永无宁日”
李峤和邓怀玉还要开口再劝,权策竖起手掌制止,神色一肃,“传令给武延基,视情形之变,自定行止,契丹新胜,气势正旺,壶流河北岸必有异动,蔚州不足惜,务必以黎民安危为重,当机立断,切勿勉强”
众人听在耳中,神情都是复杂,有武懿宗的命令在先,权策这道军令下去,只要契丹有异动攻打蔚州,武延基只剩下收敛百姓,撤军弃城一条路好走,几乎没有回旋余地。
“将军,蔚州若失守,北都暴露在契丹人面前,守城的河内王……这个,还请将军三思”众人眼神换来换去,还是郑重出面规劝,在人前,他一向恪守分际。
“我意已决”权策心如铁石,拂袖而去。
李峤长长叹口气,也负手离去,他能理解权策的决定,打败仗的是武三思,要弃守蔚州的是武懿宗,撤兵的是武延基,与权策的关联都算不得密切,即便北都沦陷,只要最终反败为胜,他不仅没有军事上的罪责,还能拿到政治上的胜利。
“烦恼皆因强出头,利令智昏呐”李峤幽幽叹息,没有权策的用兵本事,不如放手不理,坐享大功,武三思此番按捺不住,出手抢功,殊为不智。
权策出门,谢瑶环匆匆迈着碎步跟上,轻声道,“郎君,武三思和武懿宗上了联名奏疏,将此次战败的罪过,悉数推到了张九节身上……”
权策脚步一顿,咬了咬腮帮子,到底无言。
当夜,云州都督府歌舞升平如旧,没人察觉,有一行十数名士兵,快马奔驰在连接云州和涿州的驰道上,这条路上有岗哨和烽火台,兵马轮驻,再正常不过,只是这一行有些奇怪,一路自云州到了涿州,攸忽之间换了装束,散往各个方向。
三日之后,野呼利率领蓝缨军残部八百人,东行至李尽忠军侧面,与侯思止的右玉钤卫主力遥相呼应,薛崇胤领焰火军出关,汇合拓跋司余的万骑,与孙万荣统领的契丹兵马缠斗。
壶流河北岸,主将伏铁石以奚人所造的水车载人,强行渡河,兵临蔚州城下,武延基无奈,一边加固防御,一边聚集百姓,分批疏散,预备撤退。
主簿韩咸忧心忡忡,“殿下,蔚州不只是蔚州,倘若这支契丹偏师占据蔚州,攻到北都城下,契丹主力势必云集而来,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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