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篇终 一个时代的结束
太宗篇终 一个时代的结束 (第2/3页)
刘旸也在疑虑的同时,也抱有一种强烈的探究心理。
就时下而言,大汉帝国的对外海贸,主要还是针对高丽、日本,以及南洋封国,高丽、日本就不多谈了,那是“传统”的贸易对象,仅上海港,每年来往于二国的商船就不下一千艘,二国的金银铜况,在大汉是最受欢迎的。
至于南洋诸国,在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之后,已经越发像样了,也能够向大汉反哺更多资源,尤其是香料与粮食,几乎是填不满大汉市场的。
相比之下,曾经一度作为“主力”的大食商人,却有些消沉了,一时帝国对他们宗教信仰上的排斥乃至禁锢,另一方面也因为大食地区的混乱。
那里正发生着又一场剧变,而安西三国的加入,则加剧了当地局势的动荡与混乱,频仍的战争不只会耽误生产,也会影响贸易。过去,只是陆上丝绸之路断断续续,如今就连海上丝路都受到阻滞了。
事实上,由于阿拉伯世界的混乱,大汉同整个西方的交流,在雍熙十三年几乎已经陷入停滞。因此,在过去的这些年,属于汉人势力的扩张,实则主要集中在南洋以及中南半岛,当然,还有一个目标,天竺地区
从南洋海商嘴里了解异域世界,对刘旸来说,仍旧是一种堪称新奇的体验,陆海之间终究是有迥异差别的。这股子新奇,甚至让刘旸都生出了一股亲眼出去看看的冲动,当然,也仅止于此,且不说现不现实,就他如今的年纪与身体,都不能满足他更多的想法与野心了。
最终,刘旸以对与宴海上的感谢与褒奖,结束了这场不算盛大却意义重大的宴会。刘旸肯定了这些商贸往来,给大汉带来的好处,同时也鼓励外商前来,加强两者之间的联系,只要依法诚信经营,大汉都欢迎。散席前,每个人还得到由皇帝赏赐的一套精美瓷器。
当这场宴会的过程与结果流传开之后,上海的商贾们,不论来历,不论汉夷,都呈现出一片欢欣鼓舞的状态,经商热情进一步高涨,刘旸宴夷商的举动,可是帝国最高统治者第一次真正肯定商人的贡献。
即便这样的做法,在大汉的官本体制以及抑商的文化氛围中,是值得商榷,容易引发非议,但刘旸还是选择这样做了,发表了一些突破性的言论。
未来如何尚不得而知,但至少对雍熙十三年暮秋的上海商民而言,就像过节一样喜悦。
皇帝的驾临,给整个上海市带来极其积极正面且热烈的效应,然而,在一片欢腾喜悦之中,总有人消沉、抑郁与烦闷,比如汝阳王刘文涣。
三十多岁的刘文涣,正值壮年,本该意气风发,然而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气质,脸上几乎就写着一个“丧字”,而从外貌来看,说他年逾不惑,也不过分。
显然,三年前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皇帝有心带他出来走走看看,疗愈心病,但显然效果不佳。
刘文涣人是跟着来了,但魂儿却不知落哪里了,终日的心不在焉,酒不离手。行营中,干净雅致的房间里,夜还未深,刘文涣已经醉眼朦胧了。
“殿下!”关心的声音响在耳边,蹲踞在食案之侧的是一名美貌妇人,脸上带着担忧,目光中饱含深情,注视着刘文涣。
刘文涣抬头瞥了妇人一眼,却没搭理她,而是继续拿起酒壶,又往嘴里灌。见状,妇人终于忍不住了,倾身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刘文涣的手,泣声劝道:“殿下,您别在吃酒了,再这样,您的身体都要垮了!”
按理说,女人的眼泪对刘文涣来说,应该没有多大威力了,但这个妇人不同,她叫刘娥。在刘文涣还是万年侯时,就进入到侯府,从一个小小婢女,一步步成为刘文涣的贴身侍妾,在刘文涣失意的这三年多,也一直陪伴伺候着他,是极少能打开刘文涣心房一丝缝隙的人。
刘娥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刘文涣也感受得到,抬起头,迷离的醉眼恢复了少许的清明,刘文涣开口了,一嘴的消沉之音:“我留着这副皮囊,又有何用?”
“殿下是大好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如此自暴自弃!殿下这般,如何对得起世祖皇帝谆谆教诲,如何对得起皇帝陛下殷殷期望?”见刘文涣如此消沉,刘娥终于忍不住了,言辞恳切地道:“贫妾斗胆,恳请殿下振作!”
一妇人,竟能说出如此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来,刘文涣似乎被他唤回了混,愣了下,扭头瞧向门外,嘴角浮现出少许苦涩,感伤地道:“陛下对我,还有何期望可言?”
闻言,刘娥说出了或许是她此生以来最大胆的话:“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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