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浮梦,半壁孤城 第二十篇 蝎尾蜇人

    倾世浮梦,半壁孤城 第二十篇 蝎尾蜇人 (第2/3页)

    公孙杨柳以古筝传情表意,一挑一拨,行如流水。娇柔之中,富有巾帼侠情,眉飞色舞,酣畅淋漓,她抬眸一视,刮奏如梭,蛾眉曼睩,花颜旖旎之中流露忧郁与遐思,望向倾水然——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

    云鬟梳绿,眉眼弯似杨柳,启齿含丹,眉目点夕翠(棕色眼眸,棕色柳眉)。

    然而,他并没有回应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轻轻掠过,一瞥一伫,两回头,三转身离走,毫无流连之意。

    难道是移情别恋了吗?还是忘了旧爱,另找了新欢?对我已经厌弃了……他讨厌我了,对我丝毫没有留恋之意,三年前,他信誓旦旦,如今却又反悔,恍若隔世,形同陌路,他看上去,我与他之间竟毫无瓜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来往行人匆匆,或停驻脚步,有所流连。“倾二公子好帅啊!”一个千金拍手道,惊落团扇,倾水然挺鼻薄唇,探扇无笑,“墨公子诶……”,流光溢彩,一朵烟花升于天际,转眸看向其随后者,“乌……”已哑然失声,最为美俊者,姑射神人,倾世无俦,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俊朗非凡。

    他想起那个夜晚,自己如此孤单,还是一个躲在被窝里哭泣的小男孩,还是一个躲在烧饼铺后面不敢东张西望,极力躲避生人目光卖着并不好咽口的烧饼的读书少年郎,还是一个只身不怕事出去闯荡,栖宿在天桥底下的布衣邋遢的温润少年,如今玉树临风,翩然堂前,锦衣玉食,皆来之不易。

    而这些投来的或爱慕或仰慕或嫉妒的目光,皆血汗换来,又以血泪偿还。

    “在此拜别!”乌无晴道,来到乌府。

    “何不邀我们进去小饮一杯?”墨颜道。

    “天色已晚,改日再聚!”乌无晴的话不可辩驳,转身向府门走去。

    “二爷,我们走!”墨颜道。

    “饿了,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天。”倾水然肚子空空,方才在榴花殇只填了些许点心,不经饿,此时又极其困乏。

    倾水然两眼不睁地看向天际,月色优美。

    对侧,有墨如玉陪伴,一袭黑丝木槿衣,依旧不变,酒味儿悠长。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乌无晴躺于床头,举目凝视从窗镂泻进屋内的月光,梦幻若银尘,如流水潺动,倾其屋室,又虚无缥缈,伸臂不可琢磨,叹道:“斯尘,不可思议!”风枝摇动,倾注其梦,落于白衣玉身,孤寡一体,月光堪比美人,比美酒更甚,安抚寂寥之心,虽冷酷,色冷,却比阳光更使人温暖,因为太阳只会在白天映照,只为喧嚣纷杂所盛放光彩,而月光只为抚慰已经冷落颓败的心肠,比烛光更美好——美丽动人,温暖如饴,比月亮更为皎洁,愁断肠,醉无思……

    乌无晴抱着锦被,闭目深吸被褥,仿若拥着一个少女,剑眉曲折,呼吸芬芳之气息。

    蓬莱仙馆,我是蓬莱山上客,暂到人间管春色。谢家池馆纵吟魂,卓氏酒炉迷醉魄。人间春色将奈何,潋潋滟滟浓如波。归来说与秦王女,麻姑偷去唱为哥,此《蓬莱仙》篇挂于墙沿之上。叶风停静观动静,隔壁是——吴霞之女,陇玉阁掌门继承人和四海霸主天地教之外甥女,许言灵,声若蚊蝇,探听不得,她放下耸起的肩膀,躺下微酸的脖子,安然闭目,她们的声音又戛然而止,不知什么时候,一阵窃窃私语,声如细丝,轻软如绵,糅合于温暖的被窝之中,从烛火通明到黯淡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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