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别庄再遇心恍惚

    第九章 别庄再遇心恍惚 (第2/3页)

回忆一桩桩的在她脑海中闪过,趁着身后人熟睡,她咬着被角无声的大哭,泪水从脸侧向前流下,流到口中,又苦又咸又涩。

    无眠长夜泪悄然,煎熬恍惚半对半。她累极了,困极了,心酸极了,委屈极了,重重苦涩滋味堵在喉咙口,发泄也不是,摁下又不甘心。这么想啊想啊,直想到没想法,最后竟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早已天光大亮,床上只余她一人,有婢子垂首侍立床边。

    鲜虞女坐起来,隔着纱帘,无甚表情的问道:“大人呢?”

    婢子规规矩矩的躬身答曰:“范蔑大夫至,大人去见他了。”

    鲜虞女在帐子里,眼眸低垂,没开口。

    婢子又道:“庶夫人,有一事禀您。”

    鲜虞女斜了一眼,冷淡淡的问:“说。”

    婢子回禀道:“范篾大夫的门人辰广至,欲求见。”婢子小心的觑了一眼:“您见么?”

    鲜虞女又沉默了片刻,冷了眸子嗤笑了一声,沉哑着声音道:“见!”

    婢子立马上前麻利的将帐子两边挂起,伸出手意图去扶:“那奴婢伺候您梳洗。”

    鲜虞女垂着眸子朝那双还算白净的手瞥了一眼,目光里带着厌恶:“不许碰我。”

    婢子瑟缩了一下,收回手小步后退,慌忙称是。

    室外又飘起了小雪。稀稀疏疏的雪花小而微,冬风一起,便像那无根的柳絮似的空中飘飞打转儿。

    辰广在院墙外面等着,他立的规规矩矩的,腰背笔直,不缩脖也不缩手,硬挺挺的直抗北风。府中不富裕,穿不起昂贵的毛皮领,冷风扫过他光露的脖颈,刺骨的寒。他忍住颤栗的牙关,轻轻的动了动逐渐僵掉的双脚,忍不住再次问向守院的门人:“里面可有消息说何时传见?”

    门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婢,习惯性的躬缩着腰背,她躲在门墙下避风,两颊被北风皴的通红,她朝里面张望了一下,随后转回头皮笑肉不笑的道:“尚未有信儿,您请再多候一会儿吧。”

    辰广叹了口气,一团白气随之腾起,他已在院外等了近一个时辰。他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手掌,半握成拳凑到嘴边,朝拳眼儿里呵了口气,现在他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口气还是暖的了。有雪花落在了他的指节,雪花久久不化,指节亦感觉不到凉意。

    细雪飞扬,青石铺就的路面染上了抹薄薄的素白,太阳被一片灰云遮住,天色变得暗沉阴冷起来。风越吹越大,从宽敞的巷道的末端涌进来,冷的愈发难忍。这时,一阵少年男女的嬉笑声随着烈风卷入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