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尽心分忧出谋划

    第十章 尽心分忧出谋划 (第2/3页)

那头蠢羊的名字。

    范铭在车上跺了跺脚,指着明筠的背影大喊:“你耍赖,谁让你先跑的!”明筠远远的也不答话,只微微扭头,朝他扬了扬下巴,挑衅意味十足。范铭暴躁的吼了一声,往车栏杆上重重一拍,猛的一拉缰绳,强迫那没出息的羊调转方向,又抖开鞭子狠力一甩,啪一下脆生生的响在羊屁股上。那是条牛皮软鞭,韧力十足,抽打起来格外带劲。范铭那一鞭用力颇大,鞭尾好巧不巧的擦着辰广的脸划了过去。范铭的心思已不在辰广身上,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种小事。

    “咩-!”伴着那羊吃痛的哀嚎,它亦飞奔起来。范铭好胜心重,不断的挥鞭催羊,一边御车一边指着明筠的那辆车对疾行中的白羊道:“要是追不上前面那辆,我今晚就宰你来吃!”也不知羊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因为被抽的太疼,那羊撒开四蹄拼命的跑了起来。

    两位主子御车而去,一大群仆婢们又呼啦啦、喘嘘嘘的跟着跑走了。辰广看着他们的背影,摸上了自己的脸颊,颧骨下至嘴边,很快的肿起了一条线,火辣辣的生疼。他知道那范铭并非有意,可是这一鞭,隔着皮肉,打疼了他的骨,而明筠看他时那毫不遮掩的同情,竟比鞭子还疼。

    雪依旧还是稀稀疏疏的落着,院门里儿传来了动静,婢子传信儿召他去见。

    辰广触了触自己的脸,一边钝痛;一边僵冷,好似此刻他的心情。他垂下眸子,用手扑了扑肩头上的雪,自嘲般的低笑了一声,而后他理了理衣服,随着婢子入了院。

    别庄前院

    书房内,范吉射同范蔑对坐于桌案的两边,侧旁有婢子正在温酒。笵吉射手里拿着一卷书简,微蹙着眉,正仔仔细细的看着。水已热,酒已温,酒香四散,闻之令人未饮先醉。

    一卷书简读罢,范吉射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他嘴角牵起一个弧度,笑着放下手中的书简,朝着对面恭谨而坐的范蔑重重的道了一声:“好!”他的眼又通览了一遍文章,点着头笑赞道:“蔑伯你确有大才啊。”

    范蔑闻言,似是一惊,忙谦然躬身道:“属下惶恐,实当不得主公如此称呼。”

    范吉射抬手:“欸,你不必过谦,我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我一向爱惜人才,况且你我又是同族,本就该更亲近些。”他示意婢子斟酒。婢子聪慧,立刻领会,取出两个青玉耳杯斟满,一杯呈与主公,一杯呈与范篾。范吉射端起耳杯道:“吾有门客数百,无一不是能人,但今日观篾伯此文,方知篾伯之才远胜于他们。庸人不识货,误将明珠当鱼眼,以致蒙尘多年,实在是可惜。如今投至我处,蔑伯可一展抱负矣。”

    范篾神情感念,坐正身体,双手捧起酒杯重重的道:“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言罢,他仰头饮下杯中酒,范吉射亦干脆的举杯笑饮。

    风雪呼啸,天色转暗,内室里变阴沉沉的。范吉射最不耐的就是屋里阴沉憋闷,手一挥,命人将四面门窗全部推开。风涌进来了,雪涌进来了,光也涌进来了,四周围敞敞亮亮。有炉鼎送暖,有热酒驱寒,又得了人才相佐,范吉射对着大雪畅饮,高声道了句:“痛快!”

    数杯烈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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